武宣帝下旨之后,都察院,刑部,大理寺。都开始紧锣密鼓的翻阅二十八年前,关于北月关一事的卷宗。
大理寺的官府衙门,三司重要的人员翻来覆去的查看韩束的状纸,以及韩青衣两兄弟收集的关于韩睿的罪状。
其实这些东西足以将韩家大房拉下马,可这些罪状中有关于宁王的,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宁王是当今云太后的亲子,也是当年最有机会问鼎皇位的最佳人选。
现在已经过世多年的宁王牵着这桩旧案,印有宁王和韩睿私印的信件,明确表明北月关被攻破与宁王有关。
大理寺的官员们纷纷皱起眉头,他们深知与已故宁王有牵连的案件,可能引发朝堂内外的动荡。
而如今北月关的攻破已经过去了二十八年,事情早已尘埃落定,重新掀起这段尘封的历史,必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都察院的官员们也同样在焦急地查阅卷宗,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突破口,韩束两兄弟是告御状,他们身为御史自然要给他们一个公道。
无论,这背后牵扯了谁。
韩睿在韩家二房还没有出事之前,在朝中身处要职,若是能够找到他与宁王有密切联系的证据,就能将此案一网打尽。
然而,在二十八年前的那场攻防战中,无数的人和事件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想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并非易事。
一位年长的御史沉思片刻,挑选出了几份重要的文件,对众人说道:“诸位,虽然北月关一事牵涉重大,但我们不能只局限于韩睿和宁王,或许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众人听了他的话,纷纷点头赞同。
“陈老御史,此言差矣。”刑部侍郎开口了。“二十八年前的夺嫡之争中,不少站队的朝臣贬的贬,流放的流放。您怎知这些人中没有参与,还有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八年之久,陈御史你确定能查的清楚吗?”
陈御史听了刑部侍郎的话,只是一笑:“侍郎所言有理。的确,二十八年的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人和事件都已变得模糊不清。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保持警惕。”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二十八年前的那场攻防战中,北月关被攻破,无数的士兵牺牲,无数的家庭被摧毁。我们不能忘记这背后的牵扯,不能轻视每一个参与者的可能性。”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御史身上,他诚恳而坚定的眼神让大家感到一股强烈的共鸣。
“陈老御史是老家新月府。”陆御史对凤清绝说。
这也解释了,陈御史为什么对北月关旧案反应这么大了。
凤清绝点点头,心中对陈御史的背景有了一些了解。
作为老家新月府的人,原以为当年北月关被破只是兵家胜败。现在告诉他,是有人为了故意为之。
陈御史对北月关旧案的关注和忧虑也是情有可原。
“宁王已故多年,关于军事布防图泄露之事唯一当事人也只有韩睿一个,我们不是还着重调查韩家大房吗?”
上官无忧作为三司中,大理寺的领头羊,提出来的观点可以说直接明确,好比三司重要的人物,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与其他们在这里争论不休,苦思案情,还不如直接去问作案人。
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凤清绝说道:“看来众位大人都认同了上官大人的提议。那么大理寺就负责韩家大房吧。”
大理寺的官员们纷纷点头,纷纷表示赞同凤清绝的提议。
毕竟,在这个案件中,韩家大房是一个重要的焦点。
凤清绝看着众人,沉声说道:“刑部和都察院负责在六部中找一找,关于二十八年北月关的相关事宜。本王就负责去韩将军府在问一问,看看他们是否还有什么事没有说完。”
凤清绝的话一出口,众人立即行动起来。刑部和都察院的官员纷纷离开大理寺,准备对六部进行进一步调查。
“凤王,请留步。”上官无忧叫住了,也要离开大理寺的凤清绝。
凤清绝回身看着上官无忧,询问道:“上官大人,可有什么事?”
“凤王,如果韩家老太爷不如实回答该怎么办?”上官无忧询问。
“他的亲笔信,他的私印。证据确凿的事,那容得了他招还是不招。皇上让三司调查的主要原因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将军事布防图泄露给漠北。”凤清绝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一个连亲兄弟都能说舍弃就舍弃的人,上官大人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上官无忧笑颜如画,对凤清绝拱手。
“下官多谢,凤王提醒。”
“不用。”
上官无忧目送凤清绝离去,转身又坐在了凤清绝刚刚坐过的位置。
而凤清绝自己则径直走向了韩将军府。
韩将军府门外有不少的人在门前徘徊。不知道是好奇心重的百姓,还是各府派来探听的眼线。
早在下朝之后,武宣帝就让京兆衙门在皇都各处张贴了告示。
告知皇都百姓们,今早有人敲响登天鼓告御状所为何事。
告示上明确指出所告之事是二十八年前北月关被破一事,是有人故意泄露了北月关的军事布防图给漠北军。
案件已经交由三司负责调查,凤王主审,要北月关当年战死的将士们一个合理的公道。
告示上面还写着,大家有什么线索也可以直接去大理寺提供线索。
凤清绝走进韩将军府,门前的下人好似早已到了吩咐,直接让她进去。
主要还是他们不敢拦啊,眼前这人可是大名鼎鼎的轩辕战神。
在韩府下人七拐八拐的领路下,凤清绝终于来到了韩束的住处。
丫鬟小厮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凤清绝的面前路过。
凤清绝也看见了,在房间外焦急等待的韩青衣。
“如何了。”凤清绝问。
韩青衣看见凤清绝的到来有些吃惊,不过他的表情掩饰得很快,上前行礼。
“凤王,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