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坐在酒楼的角落,独自品尝着杯中的酒,他的思绪却飘到了五天前。
那时,白家去上官家提亲,他心中暗自揣测,或许上官大人和白家老爷在得到家人的同意后,结为契兄弟。
然而,他却从来没有想过,白老爷竟然是女子!
白府门外的街道上,热闹非凡。为了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白老夫人决定摆一天的流水席,让凤阳府的百姓们都能沾沾喜气。
整个府外,摆满了桌子,人们欢声笑语,相互祝贺。
然而,这个喜悦的时刻却与凤阳府最近的粮仓案紧密相连。大多数凤阳府的官员都因涉嫌此案而被关押在大牢里。但,还有一些清白的官员们,能来的都来了,他们想要通过参加这次婚礼,与定国公和南玹套套近乎。
迎亲的队伍在凤阳府内绕了半个时辰,终于在白府门口停了下来。
上官无忧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喜庆的白府。他的步伐稳重而坚定,一步一步向着大厅走去。
大厅里,喜气洋洋,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整个空间,各种喜庆的装饰品点缀着每一个角落。
他看见大厅中央站着一个红色的身影,那人就是他的新娘。
她穿着喜袍,头上带着红色的盖头,静静地等待着他,慢慢地靠近。
上官无忧紧紧地握着喜带的一端,而另一端则由凤清绝轻轻牵起。他们的手虽未相触,但两端的喜带如同连接着他们的心灵,将他们的命运紧紧相连。
白老夫人坐在正堂之上,她的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色,像是一朵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充满喜悦。
而凤老王爷则坐在她的旁边,他的表情严肃,但眼中却藏着笑意,那笑容深深,仿佛在他的心中,也有着无尽的欢喜。
一切准备就绪,婚礼的各项程序井然有序。
突然,了尘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洪亮而清晰,瞬间将婚礼现场的杂乱声音压了下去。
“一拜天地!”
他的声音充满了庄严和神圣,上官无忧和凤清绝便在这样的声音中,一同拜向了天地,感谢天地赐予他们这次的相遇和结合。
“二拜高堂!”
了尘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再次拜下,这一次,是对正堂之上的两位老人跪拜。
“夫妻对拜!”
了尘的声音第三次响起,他们面对面地站立,深深地对拜,这一拜,是对彼此的爱和承诺的表达。
“礼毕,送入洞房!”
了尘的声音第四次响起,这一刻,所有的准备和等待都结束了,他们将走进他们的洞房,开始他们的幸福生活。
拜堂之后,正堂内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
上官无忧手牵着喜带,在冬雪的带领下,踏入了凤清绝居住的澜皓院,他们的新房。
这里的氛围与刚才的热闹截然不同,宁静而祥和。
白家并没有太多的亲戚,所以闹洞房的也只有上官景和他的几个孩子。
他们原本还有一些调皮的想法,但在白老夫人提前打好招呼之后,他们也只能安分守己,不敢造次。
“小叔叔,快挑喜帕吧!我要看小婶婶!”上官景以前只看过凤清绝穿男装的模样,对于她女装的模样,他充满了好奇。
“看新娘子咯!”
大宝二宝也在旁边起哄,自从昨晚开始,他们就没有见过爹爹了。现在爹爹变成了新娘子,他们感到十分新奇,期待着看到爹爹的新模样。
上官无忧轻轻地揭起了喜帕,慢慢露出了凤清绝的容颜。
上官无忧的视线落在凤清绝的脸上,他眼前展现的是一张清冷绝世的面容,如同仙女下凡,皎洁如月,冷艳如冰。
男装的她去夜空中的皎月,却没想到浓妆的她会如此艳丽到极致。
他突然不想出去应付宾客了,怎么办?
“嘻嘻,让我看看爹……不对,是娘的模样!”大宝二宝看着凤清绝,感到十分惊喜。他们的爹爹,如今变成了娘亲,这让他们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大宝的打岔也让看入神的上官无忧回神。
“咳!”他轻咳一声,缓解现在的尴尬。
白嬷嬷端上来一碗饺子,让凤清绝吃。
凤清绝尝了一口,说道:“生的……”
白嬷嬷听后,笑眯眯地说:“这可是新娘子自己说要生的啊!”
喝了合卺酒,上官无忧还呆呆的看着凤清绝不转眼。
还是上官景看不过去,将他强拉出去给宾客敬酒,留下凤清绝和大宝二宝。
“爹爹!”二宝看着如此绝美的凤清绝扭扭捏捏的坐在凤清绝身边。
“二宝,现在不能叫爹爹了,要叫娘亲!”大宝纠正道。
凤清绝将二宝抱在怀中,用她的额头碰碰二宝的额头,说道:“没事,二宝想怎么叫都可以!”
二宝靠在凤清绝怀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满足,爹爹的怀抱永远都是一个安全的港湾。
大宝也趁机爬上了床,与凤清绝排排坐。
凤清绝也将大宝抱在了怀中。
白老夫人让人单独做了吃食,白嬷嬷亲自端过来。“小姐快吃着吧!”
自凤清绝恢复女装之后,白老夫人就吩咐白府的下人们称呼她为小姐。
凤清绝也确实是饿了,早上起来就应付几口包子,连水都没敢喝。
“两位小少爷,老奴带你们出去吧!”
“哦!”大宝二宝也虽然不想离开,可还是跟着白嬷嬷一起离开了。
大宝二宝他们跟着白嬷嬷走后,凤清绝站起来,脑袋上顶着的金冠,脖子手腕都是白老夫人今早给她戴的各种首饰。
“帮我都摘了吧。”凤清绝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
她觉得当一天的新娘,比打一天仗还要辛苦。
冬雪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帮凤清绝卸身上的首饰。金冠、耳环、项链、手镯......
一件件华丽的首饰被摘下,梳妆台上。凤清绝的脖子手腕显得更加纤细,一头青丝披在脑后,显得有些散乱。
因为常年的男装,她的头发没有寻常女子那般长,但依然显得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