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忧踏入府衙的大门时,他脚步匆忙,但脸上却带着幸福的微笑。
这个时候南玹,已经在文案堆里埋没多时,整理着粮仓案的卷宗。
南玹的眉宇间透着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粮仓案牵扯甚广,一旦处理不当,有可能影响到整个轩辕的稳定。
现在,除了娄明之外,所有涉案的人员都已经认罪,但这并不能让他完全放心。
上官无忧的到来,让他有些意外。“无忧,你这两天不陪新娘子,跑到府衙来干什么?”
上官无忧笑着回答:“等粮仓案子继续后再好好陪陪她,便可以了!那么多粮食还不知所踪,总让人放心不下。粮食被娄明卖了还好些,就怕他将这批粮食用来做其他的事!”
南玹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眸子,继续翻看那些涉案人员的供词。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每一页,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案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一辆马车,在出了凤阳府以后,速度越来越快。
速度便如利箭般射出,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犹如暴风骤雨中的雷鸣,激烈而又急促。仿佛只要再快一点,就能将石头碾成粉末,将空气撕裂成无数碎片。
车厢内,一位美貌的中年妇女惊恐不安地坐着,她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苍白如纸。
因为驾车人的突然加速,她不禁惊叫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然而,驾车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跑得更加卖力。
车厢内的妇女惊慌失措,整个人在车厢中来回摇晃,好几次都差点被甩出去。
“慢一点!求求你,慢一点!”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打开车门,脸色苍白地对着男人吼道。
“闭嘴!白家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如果被他们抓到,我们就完了。”男人冷冷地说,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在粮仓案爆出来的时候,他就想离开凤阳府,可粮仓案爆发后,凤阳府的城门已经被凤羽军严格控制,出入的人都被严格审查。
他只能等待,等待机会的来临。
而现在,他得到了消息,凤阳府的城门终于放松了一些,这是他们离开的最好机会。
同时,他也得到了白家调查到他们与娄明有关系的消息,他知道,他们没有时间再等待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带着妇人匆匆离开。
听到白家,妇人不禁浑身一颤,她将怀中的包袱抱得更紧,好像只有这样就能保护住里面的秘密。
白家的当家被爆出是女子后,便与知府成亲,这个消息在整个凤阳府引起了轩然大波。而白家知道了他们和娄明的关系,知府和钦差也必然会知道,确实该离开。
突然,急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妇人心中一紧,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包袱,连滚带爬地冲出了车厢,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想要起身,却感觉到几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妇人抬头一看,居然是凤羽军。
凤羽军的人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讥讽。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凤羽军的人,故作镇定地说道:“几位军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求你们放过我。”
夏日正午的阳光如同熔金般倾泻在干燥的泥土小道上,夏方身影从后方慢慢走来。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位身姿妖娆的妇人,语气冷冽如冰:“娄明放在你这里的东西呢?交出来!”
妇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场面,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手中的包袱,身子轻微地颤抖着。“什,什么东西啊?”
夏方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突然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妇人。“我问你话,你最好老实回答我,否则我要你的命!娄明给你的东西呢?”
妇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目光四处游移,试图寻找驾车人的身影。
然而,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倒卧在一边的驾车人身上,男人头上有个血洞,正在缓缓地流淌着鲜血,无人看管,显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不认识什么娄明?”妇人紧紧抱着包袱,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声音尖细,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夏方不想再说废话,他直接弯腰,从妇人那儿抢走了包袱。
“还给我……”妇人目眦欲裂,她想要去抢回自己的包袱,然而她的动作却因为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分而戛然而止。
那名凤羽军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一手刀下去,妇人瞬间晕厥过去。
“带走!”夏方看着晕倒的妇人,对两位凤羽军说道,他又指了指自己去世的男人。“把他也一并带回去。”
两位训练有素的凤羽军士兵应声而动,扶起那位妇人将她粗鲁的扔在马车上。同时又有两位凤羽军抬起男人的遗体,也扔在马车上。
凤羽军带着妇人和遗体,步履沉重地走向府衙。
夏方接到王爷的指示,让他多注意进出凤阳府的百姓。
老王爷也说了,一旦粮仓案告破,便是攻打黑城的最佳时机。
为那些被卖去黑城的孩子报仇。
他们去府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上官无忧和南玹早已等候多时。
今早他们还在商量怎么让娄明开口,却没想到凤羽军带来了一个消息。
他们发现了一男一女,好像和娄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派人去追了。
两位凤羽军抬着晕倒的妇人进入府衙,夏方则是将妇人的包袱放在桌上。
他指着地上的妇人,对南玹说道:“丞相大人,他是娄明儿子养在外面的女人。”
南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妇人身上,她的装扮年轻,但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这妇人怎么看都四十左右。
而娄晟,据他所知,不过二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