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忧审视着名单,再瞧瞧跪在脚下的十三娘。“待本官查看名单后,再做定夺。”
听闻此言,十三娘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上官无忧并未立即给她定下重罪。
五月初,凤阳府的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升温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将大地映照得一片明亮。在这明媚的春光中,凤清绝身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裙,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脸上戴上了同色的面纱,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优雅。
她已经开始指挥下人收拾东西,明天便要去皇都了。
上官无忧也从昨天开始与新来的知府做交接了。
“娘亲,我们这次去皇都,什么时候才能回凤阳府啊!”
大宝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跑了出来,后面跟着同样抱着小包袱的二宝。
他们刚从皇都回来没多久,又要去皇都了。
大宝二宝两兄弟是在前几天和白老夫人一起回到凤阳府的。
“不知道?”凤清绝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这次的归期。
皇都的局势复杂多变,在娄明的案子捅出来后,皇都的局势一下就变了。
徐老太傅的小孙子徐思远进入朝堂,他的出现,给皇都带来了一股新的力量,也让徐家重新在皇都崛起。
也随着徐思远进入朝堂,徐家再次在皇都安家,徐老太傅的一些学生也慢慢在朝堂展露头角,他们看着是纯臣,却一直在将轩辕鸿和轩辕昊的矛盾搅得更加乱。
她有种预感,有人再也按耐不住,准备动手了。
金色的阳光洒在皇都的城墙之上,泛起一片耀眼的光芒。白老夫人与凤清绝他们一起踏上了回皇都的旅程。
这次回皇都,白老夫人心中有着深深的忧虑。她担心凤清绝肚子里的孩子,这让她时刻牵挂,这也是她心中最柔软的牵挂。
因此,她决定亲自陪同凤清绝一起回皇都,以确保她的安全和孩子的平安。
除了担心凤清绝肚子里的孩子,白老夫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让她决定回皇都。
她那个逆子还在皇都,她要去看看他。
因为回皇都的车队中,还有关押夏侯烈的囚车。
为了确保这次回皇都的旅程顺利,定国公骑马带着一些士兵在前面开路。他们身着银甲,手持长矛,显得威武而庄重。
这是定国公和南玹厚着脸皮找凤王借来的凤羽军。
在凤羽军身后,夏侯烈被关押在囚车上。曾经高高在上的夏国摄政王,但现在却成为了阶下囚。
夏国在知道他被抓之后,没有想任何办法将他要回去。武宣帝只好让定国公他们将夏侯烈带回皇都。
与此同时,上官无忧也带领着一队士兵,守护着车队的后方。他们的眼神警惕而锐利,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虽然夏国没有人将夏侯烈要回去,但轩辕说不定有人想要打他的主意,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车队在六月中旬的时候终于回到了皇都。
尽管夏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营救夏侯烈,但轩辕却有人,一直在暗中策划着营救行动,让整个旅程变得异常艰难。
原本只需要不到二十天的路程,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截杀和袭击,车队不得不停下脚步,与敌人展开激烈的战斗。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充满了紧张和防备。
就这样,整个旅程持续了一个多月,每个人都身心俱疲。
在无数次的让保卫夏侯烈的战斗中,定国公深深地感受到了青月关的重要性和凤王与凤羽军的强大。他们坚守在青月关,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让夏国不敢轻易越过雷池半步。
定国公、南玹、上官无忧一行人,携带着被囚的夏侯烈,踏上了通往皇宫的道路,准备向武宣帝复命。
皇宫的巍峨城墙在朝阳下显得更加庄严肃穆,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变迁。
与此同时,白老夫人则带着凤清绝以及她的两个孩子大宝和二宝,前往白府。
按照传统的规矩,凤清绝本应带着大宝和二宝前往定国公府,定公府的老夫人请安见礼。
然而,定国公深知自己老妻的脾气,她一直对凤清绝与上官无忧的结合持有异议。当她得知上官无忧即将成为他人的赘婿时,便坚决反对。而当得知那女子已与无忧生下两个孩子后,她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孙媳妇更是心怀不满。
他要进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他不愿让凤清绝受到任何委屈。
于是,他决定让凤清绝一行人在白府休息一晚,待明日再去定国公府请安。
这是他对孙媳妇的呵护。
凤清绝他们乘坐的马车在落日的余晖中缓缓驶近白府,府门口早已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凌兆率领着府中所有的下人,整齐地排列在府门两侧,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和尊敬的笑容。
当马车停稳,凤清绝在冬雪的搀扶下从车上下来。
人群中的夏氏和刘氏,她们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她们各自儿子,此时再见,心中的激动和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然而,当她们看到儿子们那疲惫的面容和风尘仆仆的衣衫时,她们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夏氏和刘氏默默地走上前,她们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住儿子,害怕一松手,儿子就会消失在她们眼前。
她们的眼泪悄然滑落,落在儿子的衣襟上,无声地诉说着她们心中的思念和担忧。
“咳……”凌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流星,瞬间划破了寂静。
他的两个儿媳妇夏氏和刘氏立刻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一时间见到儿子高兴过头了。
凌兆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眼神如同寒冰,冷冷地注视着两个儿媳妇。
他的咳嗽声,像是在提醒她们,也像是在责备她们。
夏氏和刘氏回过神后,她们看了一眼白老夫人和凤清绝,眼神中是恐惧和不安。
她们赶紧带着自家儿子,站回下人堆。她们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引起主人家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