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玉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留情。敢调戏他的孩子,不给肃王一些教训他就不叫凤离玉。
肃王虽然被打晕,却也能感觉到痛苦,他蜷缩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
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凤离玉看着肃王的惨状,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凤离玉望着眼前这位大腹便便的凤清绝,不禁疑惑地问道:“刚刚我就想问了,你挺着一个大肚子,怎么跑来行宫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凤清绝在回廊的长椅上坐下。
凤清绝微微一笑,目光却投向了一旁的武宣帝,说道:“是云贵妃身边的宫女,带来的旨意让我必须来行宫参加今晚的宴会。”
她也不想来啊!她当然也可以无视云贵妃的旨意。毕竟让一个怀孕六个月的孕妇参加宴会,这本来就有些不妥。
凤清绝也将宴席上她的吃食被人下了滑胎的药物、路过小花园时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凤离玉听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武宣帝。
武宣帝看着凤清绝这一身大红长裙,她蒙着面纱,光看她的眼睛,简直和阿离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武宣帝并非傻子,他这时会来这里也是被人引来的。
在看看凤清绝身上穿着阿离以前最喜欢的红色长裙,气质与身形与阿离年轻一模一样的女子时。
以他对阿离的感情,或许他也会做出一些,和肃王叔同样疯狂的事。
武宣帝的目光犹如寒冰,凝视着地上躺着的肃王。尽管肃王是他的亲皇叔,但他们的年龄相差无几。他一直都知道,皇叔以前看阿离的眼神有些异样,但他从未想到,皇叔对某一方面的执着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阿离,只能是他的。
想到肃王对她的觊觎,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觊觎自己的女人,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叔叔,也不行
然而,令武宣帝更加愤怒的是云瑶。
她居然敢将注意力转移到小凤儿身上,这个行为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武宣帝看着凤清绝,说道:“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朕来解决!”
凤清绝点点头,然后由吴公公亲自护送离开了。
凤离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的脚轻轻踢了踢肃王的身体,语气冷漠地问道:“肃王,你打算怎么办?”
凤离玉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可肃王的伤,绝对不能牵扯在小凤儿身上。
武宣帝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他看着肃王,语气平静地说道:“皇叔喝多了,爬上假山赏月,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了下来,脚摔断了,头也摔破了。最后,是行宫的宫女。”
他并不关心肃王的生死,对他来说,肃王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如果肃王能够在这里躺上一晚,那么他的生死全靠他的运气。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寒意。凤离玉和武宣帝站在那里,他们的眼神交汇,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夜色渐渐深了,肃王躺在假山旁的地上,生死未卜。
吴公公带着凤清绝小心翼翼地避开行宫中可能遇到的人。他们穿过几个月亮门,来到了行宫中的百花院。
这里聚集的多是小姐夫人,她们在灯光下欣赏着夜中也盛开的花朵。
吴公公将凤清绝带到这里,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凤清绝和冬雪走进了花园,这才发现林绾娘也在此处。
然而,林绾娘却被以云兮为首的小姐们堵住了去路。
“云兮,你干嘛?”林绾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不耐烦。她和云兮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然而,在经历过徐家举办的诗会之后,林绾娘看清楚了云兮的为人,便与她绝交了。
云兮装出一副被林绾娘伤到的表情,她抱怨道:“绾娘,我们可是好友,你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
林绾娘冷笑一声,她反驳道:“好友?云兮,诗会的事过去还不到一年,你忘记了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吗?”
如果不是她遇到了上官无忧,和当时男装打扮的轩儿姐姐,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脱身。
被所谓好友背刺一刀的感觉,林绾娘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她曾经真心对待云兮,然而,云兮却背叛了她。她不想再给云兮机会,她要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
月光洒在百花院的每一个角落,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云兮站在花影摇曳的小径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祈求。她看着林绾娘的背影,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绾娘,那件事只是一个误会,你可以听我解释的!”
林绾娘后退一步,有些东西再经历过之后,便会变得警惕起来。
她才不相信,云兮在徐家庄子里的发言是误会。
云兮对林绾娘的排斥很不爽。
如果不是为了和王世子用石头打伤上官曦,她也不会听取家人的意见来讨好林绾娘。
可上官曦得娘,林月娘非常疼爱林绾娘。
让林绾娘去劝说林月娘,说不定这件事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绾娘和云兮的争执愈演愈烈,气氛紧张得几乎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划破了紧张的气氛:“绾娘!”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凤清绝迈着优雅的步伐,穿过花园的小径,慢慢走了过来。
看到凤清绝的到来,林绾娘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小跑着绕过云兮等人,来到凤清绝身边,亲昵地喊道:“轩儿姐姐!”
云兮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妇,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她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她。
想到根据皇都最近的流言,以及林绾娘和她相熟的态度,云兮不难猜出眼前这位女子是谁。
这应该就是上官无忧的妻子吧!
云兮心中暗自猜测。
凤清绝的到来,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和云兮一起的小姐们也不傻,抛开定国公府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