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王府内,气氛一片阴沉低迷,连空气都凝固了。
轩辕鸿双腿被废,再也不能上朝,这对于一个曾经手握重权的王爷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他的身影在空旷的府邸中显得孤独而无助,像一座失去灯塔指引的孤舟。
和王府的客院和主院之间,有一条长长的回廊。
回廊上,和王坐在轮椅上,面容阴沉如水,脸上黑得能滴出墨汁来。他曾经是朝廷的支柱,如今却只能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双腿无力地垂下,如同枯枝败叶。
今天,新带进和王府的大夫有几把刷子,他手法熟练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势,缓解他腿部的疼痛。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治愈他的腿。
每当他用期待的目光投向那个大夫,大夫总是黯然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和王心中充满了愤怒,他甚至想过要赏赐那大夫一顿鞭子。
然而,当他得知大夫竟然是禁卫军统领韩青衣的亲哥哥时,他只能忍气吞声。
得罪禁卫军统领对他现在的形势无疑是雪上加霜。
和王府的庭院里,落叶纷飞,仿诉说着轩辕鸿的无奈和悲伤。
轩辕鸿坐在书房内,背对着深秋的凉风,却无法抵挡那带着桂花的香味飘入屋内。那馥郁的芬芳本应让人清心静气,却让他越发烦躁狂乱起来。
他望着窗外,想到承恩侯府大门处被人挂满了尸体,这一幕令人胆战心惊。
谁不知道他和承恩侯府是穿一条裤子的,对方的这种行为,无疑不是对他的挑衅。
他心中的愤怒和屈辱如同火焰一般燃烧,让他无法平静。
再也忍不住,他挥落手边的茶盏。瓷器落地的声音,仿佛是他此刻心情的写照,粉碎得一干二净。
他感到自己的一切都被摧毁,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化为乌有。
一想到他无法再踏足朝堂,而轩辕昊在朝堂上春风得意,展现自己的才华和智慧,慢慢得到群臣的支持。
他的火气压都压不住,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这样一来,原先计划的事情通通都得延后了。他曾经制定好的计划,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努力的目标,如今却因为他的腿伤而被迫搁置。
也不知道他的腿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他每天都在期待着,祈祷着,希望自己的腿能够尽快康复。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腿伤却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如果……如果,他的腿不能恢复,那该怎么办?
轩辕鸿看向皇宫的方向。
那么,父皇您你不要怪儿子了!
书房外的和王府中的内侍小心翼翼地回禀,“王爷,世子又发病了,不肯喝药,闹着要见您。”
轩辕鸿不耐烦地挥挥手,想起自己唯一的儿子那一身病痛,他更加烦躁。
天气刚微微转凉,儿子的身体基本就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这病从来就没有好过。
看着儿子瘦弱的身影,他心如刀割,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就儿子这破败的身体,如何能为和王府撑起一片天?
如何能挣得过轩辕昊?
他大手再一挥,身边的一个巨大花瓶,应声倒地。
巨大的声音,引得书房外候着的小内侍,胆战心惊地朝里看了几眼。
王爷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已经杖杀了不少的内侍宫女。
轩辕鸿背着光,阴沉着一张脸,眼中露出一缕诡异的光芒。
没一会又有小内侍来请轩辕鸿。
站着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轩辕鸿还是去了!
轩辕宴坐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床上,天气才刚刚转凉没多久,他就开始床上铺绒毯,房间里也烧起了银丝炭。这种炭火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温暖而舒适。
一声清脆的“啪”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药碗再次被摔得四分五裂,碎片散落在地上,药汁溅得到处都是。屋内服侍的下人都吓得屏息静气,他们纷纷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轩辕宴的眼泪如雨般滑落,他哭喊着,“我不喝,我要父王!我要父王!”
非要看到轩辕鸿才肯喝汤药。他的脸上挂满了泪珠,显得如此无助和委屈。
轩辕鸿进屋的时候,地上已经摔了好几个药碗,王妃和上官无悔都在耐心哄着轩辕宴。
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中透露出失望。
他看着儿子七岁了还只会如此撒泼,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苦涩。
他回想起其他大臣家的小孩,七岁都能做一篇好文章,而他的儿子却还在撒泼打滚。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出了问题,是否过于溺爱儿子,让他变得如此任性。
轩辕鸿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决定要改变现状。
他走到轩辕宴的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语气却严厉的说道:“宴儿,你是和王得世子,不能够如此任性。快,将药喝了!”
轩辕宴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父王,将药碗推了推,可怜巴巴的说道:“父王能不喝吗?很苦!”
“世子你看,有好吃的蜜饯哦,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
上官无悔见轩辕宴有些松口,赶紧从丫鬟手中端过一盘蜜饯,放在轩辕宴的眼前。
灯光洒在盘子上,将蜜饯映照得闪闪发光,仿佛是一盘宝石。
轩辕宴的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他看看蜜饯,又看看轩辕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似乎在寻求父王的同意。
“父王,可以吗!”
他没有询问自己母亲和王妃的意见,因为他知道,在这个王府中,父王的意见是最重要的。
因为,只有父王答应了,母妃就不会反对父王的意见。
轩辕鸿看着儿子眼中的期待,心中不禁软了下来。他微笑着说:“可以!只要你这几天认真喝药,本王就让你吃一些蜜饯,不过,不可多吃,要适量哦!”
“太好了!”轩辕宴兴奋地喊道
只要有蜜饯可吃,让他干什么都行。他端起药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药汁滑过他的喉咙,带来一丝苦涩,但他却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