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关键时刻,武宣帝传旨让南丞相、定国公、陆御史进宫秘谈了一个时辰。
这三位大臣都是武宣帝的心腹,他们的进宫让整个朝廷都充满了紧张和猜测。
更有消息传出,说是武宣帝将召见这三位心腹大臣,就是为了商量立瑞王为储君的事。
这个消息一传出,并没有引起了轩然大波。
毕竟,众人都有心理准备。
“小姐!”白大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朝着凤清绝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属下查到了一个关于太后的秘密。”
凤清绝的眸色微微一亮,她静静地望着白大,语气淡然却充满了期待,“说来听听。”
白大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根据黑越所说的消息,我们慢慢调查发现,云太后年轻时曾经心仪过一个男子。”
听到这个消息,凤清绝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消息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没错,就在前几天,在白离月的不断秘密刺激下,黑越终于恢复了一点点记忆。
这也让韩束知道了黑越就是他大哥韩战。
以及打入敌方内部的白离月提供的消息,凤清绝他们多多少少探寻到了画卷中藏的秘密。
白大微微一笑,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小姐,太后不止爱慕那人,也曾经与那人!”
凤清绝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看着白大,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是谁?”
白大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他看着凤清绝,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是徐老太傅!”
听到这个消息,凤清绝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看着白大,语气中满满都是疑惑,“你是说,徐老太傅就是曾经与太后私奔之人?”
白大点了点头。“没错,自黑越第一次说出‘徐姓友人’后,属下就和暗三春莹去调查老黄历,将出现在韩老太爷身边的徐姓人查了一个遍,然后一一排除,发现徐老太爷认识的徐姓人没几个。”
“那你是怎么确定徐老太傅就是那个人的?”凤清绝又问。
白大他看着凤凤清绝,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韩老太爷和徐老太傅以及太后都曾在一间私塾求学,只不过当时云太后是男子打扮。所以,没有知道云太后就是与徐老太傅并称皇都二子中的一位!”
白大的回答虽然简短,却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凤清绝心中的层层涟漪。
“白大,你是怎么知道的?”凤清绝问。
是对未知的好奇。
白大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小姐,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多给你些钱,有些消息自然能手到擒来。”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凤清绝的信任,也展现了他对消息来源的自信。
凤清绝轻笑出声,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说,画卷上的男女会不会就是年轻时的云太后和徐老太傅?”
“挺有意思的,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这件事一定要继续调查!”她不在乎代价,只为了揭开那幅画卷的秘密。
“最好能得到太后和徐老太傅年轻的画像。”
如果,能得到他们俩的画像,应该能够窥见画卷的秘密吧!
“是!”
白大应声道,领命而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留下凤清绝独自一人,沉浸在那幅画卷的世界中。
想着白大说的那些话,凤清绝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画卷上真的是云太后和徐老太傅,那么上面的婴儿又是谁?
最近颓废不堪的轩辕鸿从马车下来,侍卫沿着河边小道推着轩辕鸿走进河边的画舫。
他上船之后,画舫启动,缓缓来到河中心。
“叔祖父,你不是要府中养腿吗?怎么有兴趣邀请侄儿喝酒!”轩辕鸿看着肃王。
肃王在林山时,也断了双腿。不过,与轩辕鸿不同,肃王的腿早已接好,只待恢复。
“呵呵!如今的皇室恐怕也就我们祖孙最闲,所以想找你出来聊聊!”肃王呵呵笑着,语风一转。“如今瑞王监国,皇上立他为储君是迟早的事。筹谋这么多年,就因为腿伤把你排挤在外,你甘心吗?”
轩辕鸿沉默片刻,眼中掩饰不了的是落寞。
然后说道:“当然,不甘心!”
可又能如何?一个双腿被废的皇子,如何能荣登大宝?
他虽然有儿子,一个有可能活不到成年的儿子,又能如何挣得过轩辕昊?
肃王看着轩辕鸿,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分。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和王,如今却陷入了颓废之中。
肃王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说道:“本王有办法让你登上那个位置!”
轩辕鸿闻言,心中不禁一动。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放手一搏,可是却被自己的母妃劝住了。母妃说认真教育儿子,她会想办法也让轩辕昊失去继位的可能。
出于对母妃的信任,他自然答应了。
轩辕昊后院中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只要轩辕昊失去继位的可能,他又如何能与他争,到最后那个位置还不是他的。
所以,轩辕鸿对肃王的提议,并没有多在意。
他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叔祖父,您在开什么玩笑,就侄孙现在的模样,又如何能在悠悠众口中登上那个位置!”
“贤孙可不要妄自菲薄,只要你想,本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肃王说。
轩辕鸿想要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却被肃王挥手打断。
“贤孙可知道二十多年前,轩妃和凤阳公主之事!”肃王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感慨。
“知道!”轩辕鸿点点头。
轩妃母女出事之前,他已是懂事的年龄,多少对曾经那位让后宫佳丽三千失色的女子还是有影响的。
他还记得,轩妃很美,美得不似凡人,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人沉醉。
她是后宫中最受宠爱的妃子,也是父皇最心爱的女人。
凤阳公主是轩妃的女儿,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也是宫中最受宠爱的公主。
不过,更有印象的是轩妃母女出事的那一晚。
那是一个血腥的夜晚,父皇一人一剑,屠戮了后宫几乎所有的妃子。
宫中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他的母妃快要生产,褚妃才刚刚被送进宫,恐怕她们俩也难逃一劫。
他永远也忘不了母妃因为父皇所做之事的疯狂,而吓得早产,生下还未足月的妹妹轩辕月。
“那你可知,轩妃和凤阳公主是被何人害?”肃王问。
轩辕鸿摇头,他当时年纪虽然已经懂事,却被皇祖母和母妃拒在宫殿里不让他出去,也不让他打探任何消息。
等他能自由出去后,再也没有人议论父皇的疯狂行为。
“是当时的世家大族!”肃王回答。“那些世家都将自己家族中的适龄女子送给皇上做妃子,可是自轩妃入宫后,只独宠轩妃。世家也没少进言让当时的皇上雨露均沾,可皇上还是一意孤行。”
“然后呢?”轩辕鸿忍不住的问。
肃王喝了一口茶水,又继续说:“然后,世家们为了让自己家族的女子怀上,有些自己家族血脉的皇子,便联手谋害轩妃,让轩妃和凤阳公主永远在承欢殿永世长眠!皇上为了报复世家,杀光了参与轩妃母女被害一事的所有世家妃子,她们的家族也无一幸免,全部消失在这个世上。”
至于是谁动的手,不用肃王多说,轩辕鸿也知道。
轩妃母女的事后,武宣帝开始了对世家的彻底清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比任何一场战争都要残酷。
世家,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群体,在不断打压下,成了皇权下的牺牲品。
当然,世家也有过反抗,他们的私兵,他们有武器。
然而,和轩辕的正规军比起来,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
很快,世家的势力就被清除,他们的抵抗,就像是一朵被暴风雨吹打的莲花,虽然美丽,却无法抵挡命运的安排。
为了保住自家的血脉,很多世家都放弃了抵抗,他们选择了屈服,选择了生存。
“叔祖父,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轩辕鸿问。
肃王缓缓地从袖中拿出一叠泛黄的纸张。“看了之后,你就觉得有没有关系了!”他
轩辕鸿接过那叠纸张,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一页一页地翻看。随着纸张的翻动,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就像是被一阵无形的寒风吹过,让他无法呼吸。
“现在贤孙,觉得如果让瑞王登上那个位置,你有活路吗?”肃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轩辕鸿的内心。
晋王的脸色沉了下去。“叔祖父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本王的母家是当年五大家族之人,他们本想将这些信件交给皇上,来保全家中小辈的性命,只是阴差阳错到了本王手中而已!”肃王的解释简单而又直接,到底是怎样的阴差阳错,他就没必要解释了。
轩辕鸿的心中满是震撼,他看着手中的信件,看着那些泛黄的纸张,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命运,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被安排好的。
轩辕鸿目光如炬,凝视着手中的信件,他的心中犹如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叔祖父,您为什么当年不把这些交给父皇,又或者给轩辕昊,反而现在给我!”轩辕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理解肃王为何要如此做。
这些东西当年如果交给父皇,或许世家不会被父皇打压的那么惨烈。
轩辕鸿心中暗想,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本王,如果将这些交出去,会死更多的人,或许就不会有你了!”肃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是啊!轩辕鸿心中暗叹,他看着手中的信件,上面的内容一旦让当时的父皇知道,或许真的没有他了!
他的心中现在充满了恐惧,但他却强装镇定,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
“叔祖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么年,父皇对轩妃母女的感情早已淡了,就算这信上的内容暴露出去,也对现在的我没有多大的影响!”轩辕鸿手指紧紧握着信件,好像握住的不是纸张,而是握着自己的命运。
“真的吗?”肃王想拿回他给轩辕鸿的信件,却被轩辕鸿躲了过去。“你不是也在害怕吗?”
轩辕鸿在心中苦笑,他确实害怕。
他不敢赌,赌轩妃母女现在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也还害怕轩辕昊与他来个鱼死网破。
也没有想到,轩妃母女而引发的惨剧。是他母妃一手促成的。
“叔祖父,为什么要帮我!”轩辕鸿问
肃王没有将这些东西交给轩辕昊投诚,就是在帮自己。他可不相信,他有这么的好心。
“本王自然有本王的目的,现在你可想争取一下那个位置!”肃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
“可是我得腿……皇位怎么可能由一个身有残疾之人继承,这是历朝历代都没有的事。”轩辕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他的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腿,他的腿又失去了知觉。
而且,他还觉得,腿上的伤势比以前更严重了。
但他却强忍着,试图掩饰自己的脆弱。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你登上那个位置,再用着强烈的手段,谁会在乎那位置上的人,是谁?”肃王蛊惑道。
“叔祖父,我……我……”轩辕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他的手指紧紧握着桌角,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
肃王看着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放心,本王会帮你!”肃王说:“只要你想,皇都在驻扎的两万护城军,随时都能为你所用。”
皇都外的护城军,是先帝给一母同胞的小弟的最后保障。
现在,却被自己的小弟,用来对付他自己的儿子。
实在是有些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