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掌握到玛莎之后,后续的事情基本就很容易搞定了。
通过玛莎的配合,阳了解到,这些年她一直都在进行的实验研究就是为了将法庭的能量体系弄清楚。
而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来源于法庭的核心能量体。
……
在古时代,法庭文明,只是一个低阶文明,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文明入驻到永恒星系,而在当时的法庭,种族内部出现了一些突变个体,这些个体就和地球目前的进化者一样有着非常特殊的个人能力。
其实他们就等同于地球上的进化者。
但是和地球官方的态度不同,法庭没有选择对这些个体进行赶尽杀绝。
他们将所有的个体都集中了起来,进行实验,注意,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直接解剖的实验,而是非常人道的基因研究。
长达上百年的时间里,法庭已经掌握出了一整套的进化体系,他们将所有的这些进化者的起源,整合了起来,创造出了一套最为完美的基因编码。
而他们赋予法庭使的力量来源,实际上就是对法庭使的基因编码进行改造。
但不是完整的改造。
法庭的使者当中还有很多是不属于法庭文明的生物的,比如杰克曼这样的角色。
所以他们需要一种介质。
这种介质,来源于第六行星的某种矿物。
……
没错了,就是卡彭家族定时提交给法庭的那种原石。
这种原石内部所承载的能量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自带的结构体,可以承载住一套特殊的生物基因编码。
只有获得这一套基因编码,再让原石的结构体和生物体结合。
就能够让一个非法庭文明的生物,拥有法庭使的力量。
……
“就这?”
阳眯了眯眼。
“是的,就这。”
玛莎耸了耸肩。
……
在长达四十多年的时间里,她一直都试图模拟出法庭这样的一种运作模式,可是不管怎么样,玛莎都无法从任何一个法庭使身上,查清楚真正的基因编码是什么,即使她已经成功地将来自于原石的结构体从法庭使身体内提取出来,依然没法达到目的。
所以她换了一种思路。
她学习法庭的成功经验,对所有的进化者的基因进行统筹划分。
只不过,对象不太一样,当年法庭进行统筹的,是法庭内部的进化者,而玛莎所统筹的对象,是所有的仲裁者,也就是法庭文明的混血儿。
她发现这样依旧可以达到类似的结果,只是单纯从表现力上来看的话,绝对没有法庭的那一套那么具有进化型。
她自己,还有杰克曼,还有很多的仲裁者,还有肖恩,都算是她研究成果的一种表现。
可玛莎明白,她所达到的效果非常有限,基本上,到了她这种水平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单单她这样的水准,甚至都不能和中等级的法庭使相提并论。
只能说她的研究是一个弱化了很多倍的法庭体系。
……
……
而阳,要的就是法庭的基因体系。
“这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玛莎摇了摇头:“仲裁者努力了这么多年都,觊觎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能够将那东西找到,你更没有机会。”
但是阳并不这么认为,中刺这找不到,那只能说明仲裁者的手段和实力都不够,可他对自己确实信心十足的。
……
“我需要你的所有线索,所有你目前已经掌握到的线索。”
阳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
算起来他和巴恩斯等人离开地球已经好几个月了,如果再拖下去,可能还没等他们找到起源核心,一切就都结束了。
……
“法庭的本部在第二行星,这个你们自己都知道。”
玛莎看向了阳。
她能够感觉出来,阳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有很强的目的性。
……
一直以来,法庭的所有重要研究,其实都放在第二行星上,而第二行星,是名副其实的禁区,对于法庭外的任何一个文明来说,都是如此。
唯一的例外,是这一次在第六行星上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会将如此严密的研究内容放到第六行星上执行,没有人知道。
但是由此可见,法庭对于自己文明的进化基因编码的研究,从来就没有停下过。
仲裁者这一次所夺取到的东西,就是法庭研究内容的一部分。
玛莎想要从中获得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以此增强自己的研究内容的丰富度。
所以才有了第七行星上的那一场厮杀。
谁能想到被阳他们这一伙人截胡了呢。
……
而根据玛莎的描述,实际上法庭的内部是存在有一套完整的基因编码的。
那就是他们目前维持对整个永恒星系的统治的一种方式。
他们可以赋予任何生物法庭使的力量,而等他们认为这个法庭使已经不再能够继续为法庭效力的时候,他们会收回那一套结构体,从而也就收回了基因编码的载体,法庭使的力量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
“那个载体,是不是就是法庭使的眼睛?”
阳想起了之前他见过的所有法庭使的一颗眼珠子是金黄色的。
包括扎克也是如此。
“对,就是这样。”
玛莎点了点头。
……
但那只是载体,真正的核心基因编码,存在于法庭本部,要想找到那个东西,只有进入到第二行星去寻找。
而这,对于任何一个非法庭内的人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那里才是真正的禁区,没有人可以进入。
……
“我承认你们几个人都很强,比我这么多年研究出来的结果都要更加强大,可是不要低估法庭的力量,以你们的水平,想要和法庭抗衡是完不可能的,第七行星那么大规模的战斗,法庭甚至都没有出动过最高阶级的法庭使,你们应该还没有见识过最高水准的法庭使者的力量把?”
玛莎对阳等人提醒道。
……
阳点了点头。
他的确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高阶层的法庭使。
从头到尾他见过的,杀死的,都是低阶级的法庭使。
因为没有遇到过,所以无法知晓对手的实力到底是在怎样的一个水平。
……
远古时期威尔人的入侵,也许就是倒在这些高级法庭使的手中,他们就是威尔人口中所说的神。
而即使如今强如初代这样的角色,也不敢轻易的回到永恒星系复仇,那就说明,初代并不认为自己有力量能够和法庭的真正核心力量进行对抗。
这就是很简单的一条可以用几个大于号串联起来的关系链了。
初代的力量,很显然也是来自于法庭使。
而他转移给其他弑神者的力量,很可能也就是以类似的方式进行转移。
这样一来,一切就完可以说得通了。
……
“那就简单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扎克去弄清楚。”
反正玛莎也说了,非法庭的人是不可能进入到第二行星的。
那么阳所需要做的事情,就都交给扎克去搞定,毕竟他现在就是唯一一个能够进入第二行星的机会。
……
“你真的准备这么动手?”
杰克曼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阳。
玛莎同样不理解。
所有这些事情,阳和仲裁者的目的实际上是一致的,他们都觊觎法庭的核心体系。
但是仲裁者从来没像阳这样雷厉风行地进行这件事情,玛莎为此努力了整整四十多年啊,四十多年都没有搞定。
可阳却一副打算在短时间内搞定的姿态,这让他们完无法理解。
当然,无法理解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们不知道阳的来历,也不知道阳背后背负的是什么。
……
阳没有别的选择。
……
他看了看巴恩斯。
巴恩斯也点了点头。
“我能找机会进入第二行星寻找机会,给我三天时间。”
扎克的息投影突然冒了出来。
他知道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循序渐进缓缓图谋了,要么就直接打法庭一个措手不及。
……
“怎么个安排法?”
他对阳问道。
……
“告诉你的上司,你已经查清楚那个在巨型战舰上的人是谁了。”阳对扎克说道:“直接把我的行踪暴露给他们,你剩下要做的,就是去找到第二行星上的核心存在。”
阳这句话一说出来,扎克就明白他要开始玩命了。
想要从第二行星上夺走东西,无非只有一种办法。
偷是不可能偷到的。
因为扎克还没有达到那种水平,他能够做的就是查清楚确切的情报,并且想办法让阳和巴恩斯进入第二行星。
而在那之前,阳和巴恩斯,必须得到最大程度的战斗力提升。
是的,他们俩必须达到最高水准。
这样才有资格和法庭使进行对抗,最高级别的法庭使。
……
阳让扎克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给法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引发法庭的大规模围剿。
这并不是什么围魏救赵的手段,而是他纯粹的想要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即使是巅峰时期的他,也无法和初代进行单人抗衡,而初代是小于法庭最高战力的存在,那么阳现在一半的水平,绝对是不够看的。
他要大开杀戒了,在下一次法庭对他发动围剿的时候,所有那些来围剿他的法庭使,都是他的养料,他要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最佳状态,然后再去迎战第二行星。
……
这就是阳的计划。
虽然听起来九死一生,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
“我强烈不建议你这么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得到那个东西,但是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这样硬拼是没有用的……”玛莎对阳说道。
但阳却不以为意:“你不会明白的。”
他只淡淡说了这样一句话。
玛莎的确无法理解为什么阳会这么焦急。
但扎克和巴恩斯是最能够理解的。
……
沉默了许久的巴恩斯,也说话了:“我得去一趟第五行星。”
“明白。”阳点了点头。
他知道巴恩斯要干嘛,他也想要将自己的状态提升到最佳,所以巴恩斯的目的,是第五行星禁区上的古战场遗址,他要从那里找到古战场的武器,将自己的状态和战斗力提升到最高,以最强的姿态去应对第二行星上的行动。
到此位置,所有的计划就基本确定了下来。
剩下的就是仲裁者自己的抉择了。
……
“这是我们自己的行动,你们参与不参与都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我不信任你,所以如果你们仲裁者有任何捣乱的意思的话,我随时会做掉你们。”
阳很干脆地对玛莎这样说道。
他的话,也是说给黛西和杰克曼听的。
老早之前他就说过,在这个行星系上,没有人是值得信任的,他只相信扎克和巴恩斯。
所以虽然这个时候,杰克曼黛西等人也知道了阳的想法,双方利益并不冲突,可阳还是会保持警惕。
“仲裁者会知道该怎么做。”
黛西却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的话,我会跟你们一起行动,到时候如果能够进入第二行星,算我一份。”
她的态度,比杰克曼和玛莎都更加干脆。
这倒是非常出乎阳的预料的。
……
“这么看着我干嘛?”黛西摊了摊手:“我也是混血儿,虽然我对仲裁者不怎么感冒,可是我对法庭同样没有什么好感,混血儿都是为混血儿自己的利益着想,法庭存在一天,混血儿在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再者说,我现在就想跟着你。”
最后一句话,黛西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阳点了点头:“会死的。”
“别说那么晦气的话啦。”黛西咧嘴一笑。
……
简简单单,所有人定下时间之后,直接就展开了行动。
扎克告诉阳,他自己挑一个地方,回头法庭的大部队会找上他的。
而巴恩斯则是直接启程去往第五行星。。
所有人都处于备战状态。
玛莎则是一直在由于,她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行动绝对有着极大的风险,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拿自己的仲裁者们去做这一场赌博,赌输了的话,就都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