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天坑界边缘的一处洞府中,张志平猛然感到一阵心悸,正在打出的手印一顿,使得拼命挣扎的人头鬼立即摆脱了控制,尖叫的向张志平狠狠咬了过来,不过现在张志平可没有心思与它慢慢纠缠,随手一挥,一朵太阳之焰飞出精准的落入了人头鬼口中,眨眼间便将其化为了飞灰。
“这个时候,能让我有如此激烈感应的,唯有,唯有张虚圣!”
张志平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阴沉,心中一转,便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右手连忙开始掐算推演天命,果然,他很快便感受到了那份与天命纠缠不清的魔星命格,再次渐渐的沸腾起来。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张虚圣定然已经开始复活了。张志平神色一冷,不惜代价的再次将天机之法催发到极致,想要推算出张虚圣所在的位置,天人烙印一动,他的心神立即投影到了一个茫茫虚空之中,无数的画面在他面前急速闪过,很快便找到了张虚圣的身影。
但是魔灾期间,魔气对天机运转的干扰实在是太大了,张志平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片血海中一朵血莲开始绽放,渐渐露出了张虚圣的身影,四周围血红一片,不知道究竟是身处何地。
张志平心中一动,立即便要拔高视野看看此处所在,但是就在这时,一道狰狞而熟悉的身影猛然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嘶吼一声,散发出一股苍茫的气息再次干扰了画面,张志平一惊,但还不等他做出应对,这道突然出现的身影轻轻一挥,便将他一下子打出了天机推演状态。
“等······唔!”
张志平眼前猛然一黑,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闷哼一声,心神重新回到了本体之中,一股怒气顿时从心底涌起,但是随即,他脸上又变得复杂无比。
“是她!!!”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张志平自然认出最后出现的那道身影便是已经化为虫母的孟令如了,但他已经无法从其身上看到任何熟悉的影子,只有一双冰冷的双眸,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
这让张志平的心绪有些不宁,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张志平强忍下心中的烦躁,开始冷静的分析张志平复活带来的影响。
“张虚圣的复活时间,比我预估的至少提前了三年,是虫母带来的影响吗?”
几乎可以立即肯定,张虚圣能提前复活与虫母脱离不了干系,他还是太小瞧这件由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恐怖兵器了,它不仅仅只是一个傀儡般的的兵器,所呈现的智慧与记录下来的各种隐秘,远超所有人的预期。
想到这里,张志平就一阵担忧,值此突破的最后关头,他是万万不会现身的,只能交给仙盟处理,但是以屈洪洞现在的实力,能挡得住张虚圣和虫母联手吗?
张志平心中顿时变得十分不安,不是他看不起屈洪洞,而是屈洪洞的底蕴确实差了虫母和魔星一个等级,平常时候也就罢了,现在这个关键时候,屈洪洞绝对扛不起这个大旗,换做全盛时期的太玄道人来,也才能勉强扛起这个重任。
但是自当年一战后,太玄道人的伤势迟迟未复,现在还不如屈洪洞,张志平略一推算,便失望的发现仙盟绝对挡不住张虚圣和虫母的联手,区别只是能坚持多久而已。
“不行,我必须立即开始突破了,对人头鬼的控制上虽然还有一些破绽,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意识到局势的危险,张志平立即加快了自己的计划进程,人头鬼这里不负众望,很快她便找到了控制人头鬼的办法,随手一挥,数百个人头鬼一下子出现在了密室之中,然后张志平拿出一个漆黑葫芦,法印一掐,塞口打开,里面立即飞出一道道黑影冲入了人头鬼口中。
“嘎嘎嘎!!!”
人头鬼们顿时痛苦的尖叫起来,听起来凄厉无比,但张志平双眼漠然的丝毫不为之所动,双手继续掐诀不止,隐隐的,从人头鬼的脑袋中似乎传来了一阵阵的咀嚼声,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后,这些人头鬼的挣扎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有这些邪灵蛊在,足以将这些人头鬼暂时控制在手中,只可惜寄身之术还不完善,只能强行控制,最多三年,这些人头鬼就会生机泯灭而亡。”
看着整整齐齐悬浮在空中等待他指令的人头鬼,张志平遗憾的摇了摇头,以他的手段,足以将人头鬼彻底炼化控制在手中,形成一门强大的邪法,只可惜现在时间不允许,他最多只能做到如此了。
好在三年时间,也足够这些小家伙们将天坑界探索一遍了,张志平对外一指,立即下令道:“去吧,将你们的同伴带过来,帮我好好探索这个混乱之地吧!”
话音落下,这些人头鬼顿时“嗡”的一声蜂拥而出,漫天人头飞舞的像是一个恐怖的邪魔出世,它们很快便冲入了灰雾之中,一边找到自己原先的伙伴将其带到张志平身边炼化,一边冲入了天坑界深处,开始细致的探索这个天坑下的世界。
不得不说,用原住民来探索天坑界实在是太正确了,这些人头鬼天生便能免疫灰雾的干扰,准确的在迷雾中自由行动,张志平一边控制着邪异葫芦不断放出大量邪灵蛊炼化人头鬼,一边用虚幻天地汇总人头鬼传来的所有地图,天坑界神秘的面纱,很快便在他眼前慢慢揭露开来。
“好混杂的地煞之气,看来地脉流动完全乱了,不过灰雾中还能夹杂着如此多的灵气,说明肯定至少还有一处灵源完好!”
很快,张志平在虚幻天地中便勾勒出了天坑界的一些混乱景象,天坑界底部很多地方并不是厚实的大地,而是各种各样的地煞之气混杂在一起形成的地煞漩涡,搅动了大片灰雾,恐怖无比,人头鬼刚一靠近便被吸入其中消磨得一干二净,即使是他远远看着,也感到棘手无比。
好在他在这里,又感受到了更加浓郁的灵气,顿时眼前一亮,渐渐的,摸到了自己理想之地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