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回来了。”
“老爷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林婉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惊慌失措的蓝衣,皱了皱眉头。
“不是小姐,是老爷回来,不对,老爷回来被夫人叫去了。”
“他去了小朱氏的院子?”
看来有的人要恶人先告状了。
“小姐……”
“蓝衣,你去小厨房待着,记住,不管任何人找你,只要闻到关于这件事情,你就说不知道。本身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找你来问话,你也记得就说不知道。”
“是!”
看着蓝衣转身离开,林婉看了一眼窗外。
“红衣磨墨,黄衣铺纸。”
“是,小姐!”
红衣和黄衣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小姐,你说,蓝衣会不会不高兴?”
红衣一边磨墨一边问着林婉。
“什么?”
提笔的林婉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姐,红衣的意思是:你留下婢子二人,却把她一个人打发到厨房,担心蓝衣心里不舒服!”
听了黄衣的话,林婉笑问着红衣:“黄衣的意思?”
“嗯嗯!”
“我的红衣什么时候也变的会思考这些了?”
林婉的调笑,让红衣羞红了脸。
“小姐,你打趣婢子。难道婢子就很笨吗?一直很聪明的好吗?”
红衣傲娇的翻了翻小白眼,抗议道。
“对对,我们红衣最厉害了。”
“逆女!”
“砰”的一声,原本挂着的珠帘被扯到了地上,‘噼里啪啦’滚得外室到处都是。在珠玉落地声中,林阁老怒气冲冲的到了书房。
林婉淡定的看着面前的林阁老,看了一会,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林阁老的面前,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不知道女儿做错了何事,竟惹得爹爹动如此大的怒。”
“你还不知悔改?你还认为你没错?”
林阁老一把把身后的林玥拉了出来,指着林玥脖子上的痕迹喝道。
“爹爹这是何意?妹妹的事情与我何关?”
“姐姐,说话凭良心,难道人不是你放进我屋中的?”
林玥一听林婉狡辩,瞬间像炸毛的狗一样,愤怒的指着她质问道。
“我放进你屋中?妹妹,难道你的丫鬟都是吃白饭的?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大小姐,我能抓着一个100多斤的人扔进你屋中?再说了,不是你们自己干柴烈火,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妹妹,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赖到姐姐的身上。”
林婉说完,委屈的揉了揉眼睛。
“你,你瞎说。我和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都没有及笄,我也不至于,不至于这么……”饥渴二字,林玥说不出口。但从她红起来的眼圈可以看得出来,这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
“爹爹,你看大姐姐,她还是狡辩。”
说完,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林阁老的心中也很是心疼。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她还没有及笄,这样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得有多大?
心疼的眼光是给林玥的,轮到林婉的目光,就变成了愤怒。他想不明白,她们都是亲姐妹,她们的娘亲也是亲姐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不知道,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何至于姐妹间闹成这样?平日里小打小闹可以,但是有损闺誉的事情,怎么可以……
“林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的你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对林玥,你是真心疼爱的。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友爱姐妹,孝顺长辈,你哪一样做到了?”
“我哪一样没有做到?父亲说我没有友爱姐妹,那么我想请问父亲,怎么样才算是友爱姐妹?是不是妹妹要什么我都要给她?就算要我的命,我也要毫无怨言的给她?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你明知道我与花家少爷有婚约,可是皇上赐婚的时候你让我接旨;金銮殿上,花伯伯都跪下求情,其他官员也是跪下求情,可是您呢?您是跪下请求皇上恕罪。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的父亲,我敬佩爱重的父亲。”
林婉说着说着,眼泪滚滚落下。她倔强的一把抹掉,继续说道:“今天,您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冲到我的屋中质问我,为何要加害妹妹。可是,您了解过事情的始末吗?您真的调查过吗?就不说其他,我刚才问的,一个100多斤的成年男子,我这么一个小小弱女子,我要如何把他扔进去?难不成人家还乖乖的配合我?在者,两人又是怎么在一起的?难不成也是我用春药?那我春药从何而来?我又怎么放到林玥和白长生身上的?父亲,你了解过吗?”
气的林婉爹爹二字都不叫了,直接以父亲称呼,可见此刻她的心里有多么的痛恨。
“不是你,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屋中?”
林玥气急了,看着林婉的做作,真的想上去打她一顿。她那些字里行间,结合出来的意思就是:人是她自己放进去的,应该怪她自己。
“你这是在怪为父?你上金銮殿,可有想过后果?你的拒婚,可有想过家里的一百多号人?你这是想要毁了为父,毁了林家吗?”
“难道要我做个背信弃义的人吗?”
“婉儿,这你可就冤枉你爹了。”
小朱氏上前一步,想要去牵林婉的手,却被她往后退一步避了开。
见此,林阁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看你是死性不改,你害了为父,还不够,现在还要害你妹妹?你怎么对的起她?她才14岁。”
“哈哈哈哈,我害了你?害了她?嘴巴上下一碰,就被你盖棺定论。我的好父亲,那你这样,就不怕害了我吗?我才15岁,刚刚及笄而已,你不愧疚吗?还是说,你需要我像娘亲一样,不言不语,一切不公平的待遇全部忍下来?”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同为姐妹,你可知,一损俱损的道理?你可知,姐妹为何意?何为姐妹?如你这样,如何担得起姐姐二字?又如何当得起林家嫡长女?”
“妹妹的事情,如果父亲想要查,很清楚明白。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从哪里进来的。更何况,白书生不还被庶姨安排在客房中吗?你直接叫出来当面对质不就好了?污蔑,从来很简单。可是父亲,我不是娘亲,我不愿意背着黑锅一辈子。我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