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一瘸一拐的朝着城里走去,他真的不明白,他之前是昏头了吗?为什么会无端端的跟着花朗月来到这山上?边走,心里一边在诅咒着花朗月不得好死,娶不到林婉,一家子全部被满门抄斩!
白长生不知道,前世的花朗月,真的全部被他说中了。娶不到林婉,全家被抄斩,死了之后都没人收尸。要不是林婉……
“我说花少,你就不怕人家报复你啊。”
“怕什么?他能比的过我?还是说,你担心有人伙同他?那也要他又被人利用的实力才行。”
“行,你厉害。小心被阴沟里翻船啊。”
“去你的……”
夜风把他们的声音带去,飘扬在天地之间。
“哎呦,看看谁回来了?这不是我们的林府女婿吗?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一幅样子了?啧啧啧,被打了?”
白长生才回到书院,就被同样晚归的胡鑫、李子富、张恭德等人拦住。胡鑫围着狼狈的白长生转了转,出言讥笑。
“白兄,你这是怎么了?”
李子富上前,看着白长生的狼狈,出言询问。
张恭德张了张嘴,最后默默的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还能怎么滴,肯定是被人打了呗。”胡鑫站在白长生的面前,摇着扇子,一脸的春风得意。
“让开。”
白长生没有抬眼看胡鑫,只是低着头冷冷的说道。
“哎呦,脾气到时挺大的。怎么?在外面受了气,这把气带回来撒在同窗身上?你就不怕我告诉师长?”
胡鑫也是冷冷的顶了回去,一直以来他都被白长生压着,本身心里就不舒服了。更何况在白长生刚当上林府二小姐的未婚夫的时候,他就和白长生套过近乎,就想着让他介绍下林大小姐。可是白长生是怎么做的?不屑而又自傲的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林府女婿’。呵呵,这不就变相的说他胡鑫不如他吗?
现在,他胡鑫穿的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而白长生呢?一脸的狼狈,看看,这么明显的对比,还要明说吗?
“你以为你榜上朱府的二房就很厉害了?胡鑫,我告诉你,朱府二房只是庶出的,你要知道‘嫡庶有别’四个字。”
“我不用你提醒我,起码人家没有把我当成一条狗。你看看你,在看看我,这对比不是很明显吗?起码人家朱少爷当我是兄弟。朱小姐对我那也是和颜悦色,不要太温柔体贴了。”
胡鑫的显摆,让白长生更加的生气。朱府二房原本对他也事极力拉拢的,特别是朱文武,那简直就是到了谄媚的程度。只是最后被他拒绝了。就连朱湘依,他也是毫不留情的拒绝。眼角的余光瞄过胡鑫,心中的气更是不顺。在灯光下,胡鑫身上的衣服犹如波纹一般,腰间竟然也学着贵族别起了玉佩,看那成色,竟然还是暖玉?
似乎察觉到了白长生的目光,胡鑫把别在腰间的暖玉拿在手中甩了起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羊脂暖玉,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吗?这可是朱少爷的妹妹朱小姐托朱少爷带过来给我的。说我一书生,平日夜间温书寒冷,特特把这暖玉送我,以免我冻伤了身子。”
“胡兄,真的吗?这真的是暖玉啊?那可是价值不菲啊。”
李子富忍不住露出一脸的羡慕,他要是有这么一块玉该有多好?不,应该说,他要是能够结识那些贵族千金还有多好啊,那不就可以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吗?
当然,李子富眼中的那嫉妒也没有逃过胡鑫的眼。胡鑫很是自得骄傲的瞟了一眼白长生,说道:“不知道我们的白大才子得到林二小姐什么馈赠呢?”
赤裸裸的鄙夷和讽刺。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白长生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胡鑫。又看了看李子富和张恭德,平日里这两个人最喜欢跟在他的身后‘白兄长,白兄短’的,今天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这是都来落井下石了?
李子富在白长生看过去的时候笑了笑,却是坚定不移的挡着路。
张恭德被白长生冰冷的眼看的倒退一步,默默的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了位子。却被一直关注着的胡鑫看在眼中。
李子富见胡鑫因为张恭德的动作露出不悦,瞬间把退开的张恭德拉了回来。
张恭德被李子富死死的拉着,只能朝着白长生露出抱歉的眼神。
“我再说一遍,让开。”
白长生也不再看其他人,只是盯着胡鑫。
“不让又如何?”
胡鑫双臂抱胸,得意的问道。
“你别后悔。”
白长生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胡鑫,深吸一口气吐出。看了看边上其他看热闹的学子,不想再给人当话题,于是转身离开。
“后悔?我告诉你,我胡鑫不怕你白长生。”
走到大门口的白长生扬起了嘴角,不怕吗?胡鑫,今天你得罪了我白长生,以后的日子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求而不得。你最在乎什么,我就会毁掉你什么,让你一辈子被我踩在脚底下,不能翻身。
看着白长生离去的背影,张恭德小声的说道:“我们,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这么晚了,他也没地方去啊。”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同窗,这样做,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还是说,你想要和他一样?”
胡鑫阴冷的看着张恭德,满脸的不耐。‘既生瑜,何生亮?’既然有了他胡鑫,为什么还要有白长生?就算有了白长生,为什么他要永远低他一头?白长生,我与你势不两立。
“不,不,我,我没有!”
张恭德被胡鑫盯的额上都淌起了冷汗,双手摇的就像拨浪鼓。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李子富出来打圆场,对着胡鑫讨好的说道。
“哼。”
胡鑫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你呀。”
李子富拍了拍张恭德的肩膀,“以后啊,说话做事记得看形势。”
“是,是,是。”张恭德小鸡嘬米一样点着头,对着李子富露出感激一笑。“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说着擦了擦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