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权正衡拉着她的手,把她带进店里面。
曹梓珊惊讶得要命,苏姜姜不是不喜欢权正衡?她从来都不会到修理店,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才肆无忌惮的来找权正衡。
曹梓珊是苏姜姜的闺蜜,曹梓珊来找权正衡的事情,苏姜姜一直都不知道,今天被苏姜姜看见了,曹梓珊有些心虚。
她悄悄拉好自己的衣领,换上平时面对苏姜姜时候的表情笑容,好像一副知心闺蜜的模样。
“姜姜,哎呀,要是知道你来找衡哥,我就等等你,一起过来。”
“衡哥?”
苏姜姜重复那两个字。
曹梓珊暗叫糟糕,叫顺口了,一下子脱口而出。
她笑的有些僵硬,“那个,他比我大,我就叫他一声衡哥,姜姜,你不会介意吧?”
她想去挽住苏姜姜的手臂,平时她们相处的时候,她都是这么做的,然而今天,苏姜姜先一步把手收了,曹梓珊没机会挽住她的手臂。
曹梓珊故作失落,“姜姜,你不会生我气吧?你要是不喜欢我喊衡哥,我就不叫了,你才是我的好姐妹。”
要是以前,苏姜姜就原谅她,不当一回事了。
但是,这曹梓珊表面为她好,却心如蛇蝎,把她卖给人贩子,导致她最后被活剥器官。
曹梓珊啊,你为什么那么歹毒?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苏姜姜冷眼看着她,要不是杀人犯法,她早就扑过去把她掐死。
“你跟个荡妇一样,勾引有妇之夫,你有脸在我面前说,让我不要介意?曹梓珊,你没毛病吧?”
“还是说,你太饥渴了,看到一条公狗都会发情,你为什么在权正衡面前扒开领口,你以为我眼瞎,什么都没看到?曹梓珊,你真贱啊。”
苏姜姜骂的很脏,二硕和铁弦都听愣了。
师娘是这样的性格吗?印象中,她清清冷冷,不太说话,也不太爱计较,总的来说,像是个比较斯文的小姑娘,可是今天听到她骂人,他们两人内心下了一个定论,够辣!
权正衡和他们两个不一样,他没想判断姜姜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就在想,完了完了,姜姜生气了,而且是十分生气,姜姜会不要他了吗?
早知道曹梓珊一来,就把她赶出去,这个害人精,害得姜姜生那么大气,他好心疼。
他很想好好安慰她,认错,想抱抱她,可是他不敢。
曹梓珊被骂的蒙圈了。
苏姜姜不是她的好闺蜜吗?仗着闺蜜的关系,曹梓珊来找权正衡,对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一点愧疚感,因为苏姜姜一定会原谅她。
“姜姜,你怎么了?你为什么骂得那么难听?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曹梓珊要哭出来了,眼圈红了,显得自己很是无辜。
啪!
苏姜姜动手扇她一巴掌,一巴掌不够,反手又扇一巴掌,左右开弓,一下子把力气全使出来,把曹梓珊的两边脸打肿了。
曹梓珊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挨了两个大比斗,后面反应过来了,想要反抗,却被苏姜姜按着打。
苏姜姜看起来比较瘦,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连接的扇了她十几个巴掌。
曹梓珊头发被打得乱了,大声喊叫,跟个疯婆子一样。
“苏姜姜,你凭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苏姜姜打人,二硕和铁弦不敢上去拦,毕竟她是师娘,师父没说话,他们当徒弟的更不会插手。
何况,曹梓珊刚才的行为实在上不了台面,换做哪个男人这样勾搭他们的老婆,他们血性汉子,也会抓住对方痛揍一顿。
“因为你该打,思想肮脏,行为可耻,你就跟下水道的臭虫一样,心理阴暗,满脑子坏水,却还在洋洋得意,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滚!”
曹梓珊本来想理论,看到她这副模样,咬咬牙,“苏姜姜,算我看错你了,咱们走着瞧!”
她捂着脸跑了,连车子都忘记带走。
店子冷寂下来。
气氛有些凝固,二硕挠挠头,“师娘,说了那么多话,渴了吧,我给您买水。”
店里没有装饮水机,有一个烧水的壶,不过烧出的水太烫了,二硕跑去隔壁小超市买水。
铁弦把曹梓珊的车推到角落里,以免师娘看见太生气,把车给砸了。
权正衡手脚僵硬,片刻后才低声道:“对不起。”
苏姜姜抚了抚胸口,给自己顺气,刚才有些激动,她坐下来。
“道什么歉?”
权正衡在别人面前都淡定自如,气定神闲,有条不紊,面对生气的苏姜姜却手足无措。
“我不该把臭虫放进来,让她有机会出现在你面前,惹你生气。”
二硕把水买回来了,给了师父,自己朝苏姜姜傻笑一下,说了有事情就又跑出去了。
之前他认为苏姜姜就是一朵冷淡长得漂亮一点的小白花,刚才是彻底改观了,那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音,还在耳边萦绕,虽然不是他挨大比斗,但是印象太深刻了,仿佛就抽在自己脸上似的——
师娘,出人意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怪不得师父对她另眼相看呢。
权正衡把瓶盖拧开,把水递给她,有些讨饶的意味,“喝吗?”
苏姜姜把水夺过来,仰起小脑袋,喝了一大口。
一些小水珠从唇角溜出来,滑到雪白的颈部,滑进衣领,润湿了胸口一小点地方。
苏姜姜穿了防晒服,掩得严严实实,可是权正衡的喉结依旧滚动了下,眼眸深暗,他借着当盖子的动作,掩去眼里的躁动。
没救了。
他内心发出声音,他怎么饥渴成这样了,他简直不是个人,说是禽兽,都太抬举了。
权正衡无比唾弃自己的骚动,内心痒痒的,无法克制,他垂着眼,挠自己的掌心。
苏姜姜喝完水,随意把瓶子摆在一边,站起来,“我走了。”
权正衡有些惊慌失措,慌忙站起来,他就像一个犯事的人,法官没给他判下罪名,他内心不安,是死是活,给个说法。
“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