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巧了吧,不想来什么,偏偏要来什么,她不想遇到叶之航,就遇到了叶之航。
叶之航笑着冲苏姜姜点点头,然后打量坐在他对面的男子。
穿得一般般,不像个有钱人,衣服袖口染着机油污迹,看来做的工作也不怎么样,很普通的一个男人。
叶之航绝对不会承认对方比他身材好,身材健硕,轮廓比他更俊挺。
刚才他走过来的时候,看到这男的给姜姜擦嘴角,给她喂水,他们是什么关系?
叶之航回国不久,不知道苏姜姜已经结婚,他家里人更不会在他面前提起苏姜姜这个人。
“姜姜,你来吃饭,怎么不跟我说,我给你安排最好的位置。我们很久没见了,你比以前又漂亮了不少,这餐,我请你,还想吃什么,尽情的点,这位是你朋友吗?看起来年纪挺大的,是你叔叔辈的亲戚?”
叶之航性格外向,在学校时就是搞文娱的,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的很从容淡雅。
苏姜姜不想叶之航误会,介绍道:“对面的是我丈夫,权正衡,这位是叶之航,我高中同学。”
此时,两个男人互相打量对方。
最错愕的人是叶之航,他非常意外,姜姜不是才毕业吗?他比姜姜大一岁,今年二十一,虚岁二十二,这个年纪,很多人还在读大学,姜姜刚满二十,已经结婚了?
他的表情有些收不住,他到现在仍旧是喜欢苏姜姜的,可以说,苏姜姜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表白没成功后,他一直对这段往事耿耿于怀,打算回国之后,再找机会和姜姜相处,可是晴天霹雳,姜姜已经为人妻。
“姜姜,”他干巴巴的笑了下,那个笑容相当勉强,甚至肉眼可见的,眼里藏着一丝愤怒,“你开玩笑的吧,你才二十呀,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没听到任何的消息。”
这件事不怪他不清楚,苏姜姜的娘家,也就是苏家,不打算大办,权正衡没有父母,那些亲戚并不关心他的婚事,所以,两人结婚很是低调,就是一两桌人在酒店吃了饭,就当做结婚的酒席了。
叶之航刚回国,不知道很正常。
苏姜姜回答:“刚办了婚礼一周。”
刚结婚一周,也就是说,他要是没在二叔家度过两周的话,他来得及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叶之航懊恼不已,已经维持不住笑容了,“姜姜,你怎么,怎么不等我?”
苏姜姜脸色一变。
权正衡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是,内心已经燃起了暴打叶之航一顿的想法。
他好端端坐在这里呢,这个小子就敢对他媳妇胡言乱语!
这就是贼,惦记着他家里的绝世宝贝!
“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权正衡发出警告,言语冰冷冷的,夹着风雨欲来的暴烈。
“啧。”
叶之航看到权正衡第一眼,就感觉他们两人气场不和,看到他拳头就发痒,不过他是个斯文人,是留过学的,不像一个不修边幅的野蛮人那么粗鲁!
而且,他家里是开饭店的,家底殷实,这个全身衣服价格加起来没有二百块的男人,怎么和他比。
“你嚷嚷什么?这么凶狠,你会吓到姜姜。姜姜长得跟仙女似的,你配得上么?”
即使他出过国,留过洋,在国外二年时间里,交了几个女朋友,但是没有一个比苏姜姜更漂亮,气质更好,当然,他已经和那些女朋友断得干干净净,有权利追求姜姜。
“我已经是她老公,你说配不配得上?小子,再叨叨一句,我就让你学会怎么闭嘴。”
权正衡眼神极冷,要不是姜姜在这里,打架会破坏他在姜姜心目中的形象,他早就一拳揍过去,还能让他在这里哔哔。
“我追求姜姜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讨生活呢,我说姜姜怎么看得上你,看看你这德行,又穷穿得又寒酸,你给得了姜姜想要的生活吗?这顿饭得花你不少生活费吧,是不是吃了这一顿,就没办法给姜姜买别的了?我说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可以的,也就是想想,但是,癞蛤蟆和天鹅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既然不是一个世界,就别硬挤,丢的不仅是你的脸,更让姜姜没脸…”
嘭!
一个拳头重重砸到他脸上,顿时,他半只眼睛淤青了,跟熊猫一样。
“别随意评价别人的关系,你不配。”
权正衡站起来的时候,比叶之航足足高了半个头,叶之航得抬头才能和他对视。
这边忽然打架,被打的还是饭馆的小老板,那些收银的,端菜的,还有服务员都不镇定了,都过来想要帮忙。
可是,看到打人的是一个大高个,拳头和砂锅一样大,他们不敢向前。
而且,刚才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小老板和对方说的话,他们听得比较清楚,这件事,小老板确实做得不太地道,当着别人老婆面前说老公的坏话,这谁能忍得了。
就算之前喜欢那个叫苏姜姜的女孩,但是现在她已经结婚了,是有夫之妇,小老板不该再纠缠她,即使放不下,也不要当着别人老公的面说。
叶之航的母亲林巧玉听到动静,从里面的账房走出来,看到自己儿子被打得乌眼青,顿时就恼火了。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她从小都没有说过他一句重话,现在,居然有人敢对她儿子下狠手。
是谁?
林巧玉自从嫁给叶罗山,日子过得一直不错,手上戴着金手镯,金戒指,脖子挂着金项链,都是大克数的,满身的金子给了她极大的自信。
她大步走过去,发福的身体赘肉一颤一颤的,大声开口:“谁敢打我儿子?”
苏姜姜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善了了,林巧玉把叶之航当眼珠子似的疼,在她眼里,她儿子就跟个皇子一样的,权正衡打了她的宝贝儿子,不得咬下权正衡一块肉才行?
但是,权正衡是她老公,她不能让他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