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姜缩在他怀里,像一只小猫咪,抬头望了望他,心中万幸,还好有权正衡,过了一会儿又想,害自己腰酸的人,不正是他吗?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女孩子没好气,“松手。”
权正衡憨憨的,不明白为什么媳妇忽然生气了。
不管媳妇为什么生气,只要是生气了,肯定是他的错。
“媳妇,别生气。”
说完之后,薄唇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满是讨好。
苏姜姜生气是因为他不知道适可而止,凡事都应该适量,权正衡就跟那野狼似的,不知满足,让她的身体超出负荷。
“你知道错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水润大眼带着一抹灵气,眼角上挑,瞪人的时候,并不可怕,并不刻薄,却是无比的娇俏和经过情事晕染出的妩媚。
眼尾上勾的地方,带着一抹薄红,甚是勾人。
权正衡心里想说错了,可是他看迷了眼,那两个字愣是没能说出口,呆呆的看着她。
真傻。
那张英俊的脸挂着傻气,苏姜姜看了半晌,心中那点气渐渐的就没了。
她推开他,慢慢的站起来。
伸展一个懒腰,男子从后面伸出手,揽住她的腰。
苏姜姜又拍开他的手,很不客气。
慢慢挪出房间。
被打的男子只是摸着鼻子,低声笑了。
等苏姜姜洗好脸出来,桌上摆好了早餐,权正衡早已穿着妥当,今天他穿着一件短袖t恤,白色的,棉质带着弹性,简简单单的t恤,权正衡穿着,特别有质感。
可能是权正衡身材很好,将这不贵的t恤衬托得宛若几千元的品牌装。
他上身t恤,裤子是休闲裤,宽宽松松,他很少穿比较窄身的裤子,自身配置太优秀了,穿上窄身裤子,某个地方就特别醒目,他是去修车的,可不是去显摆张扬。
修身t恤,配上宽松的裤子,中间一截腰劲瘦充满了韧劲,五官俊朗,眼眸深邃,苏姜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丈夫年轻而俊气的模样。
他站在桌边,仿佛一个等着伺候她用餐的男模,经过多次两人的同床共枕,苏姜姜深深知道,这副身躯是多么的完美。
穿着衣服的时候身形俊朗魁梧,脱掉衣服……咳咳,当然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权正衡穿得整整齐齐,而她,还穿着刚起来的吊带睡裙。
苏姜姜轻咳一声,将自己的睡裙稍微拢了拢,坐餐桌边,纤纤细手拿起他买的豆浆油条,这些是在离家里附近的那家早餐店买的,炸的油条酥脆,里面绵软,豆浆爽口,豆香味浓郁,搭配在一起,开启了一天的美好和精神。
“这油条真好吃。”
她一向不太喜欢吃油炸食物,可是这家的油条,确实是下了功夫的,她有些感慨,权正衡是打算把她养胖吗,每天换着花样,买不同好吃的回来给她吃。
大手揉揉她的发顶,语气温柔,“你多吃点。”
他也坐下来,吃饭的桌子不算小,他总是挑选她手边的位置,生怕她跑了似的,总挨得她很近。
苏姜姜边吃边想,权正衡个子高高的,人壮壮的,可是特别腻歪,外形和心理成了鲜明的反比。
吃完早餐,权正衡准备出门,他将昨天的营业额全部给了苏姜姜,苏姜姜接过那除了他买菜买吃的之外剩余的一千八百元。
算一算,昨日权正衡修理店总的营业额是将近四千元。
她有些好奇,“修理店的生意这么好么?”
重生回来之后,短短三天,权正衡交给她的钱已经一万出头,清风镇的不用说了,就是市里的很多人都做不到三天赚一万。
“不是每天都这么好,不过,来修理的很多都是老客,生意比较稳定。”
小镇上很多交通工具都是摩托车和电动车,他修理技术很好,价钱公道,加上自身长相好,很多男女老少就喜欢他这种话不多修理卖力的师傅,口碑打出去了,生意比一般的门店好。
可以这么说,只要权正衡打开门,就会有收入。
“你身上不留一点?”
权正衡对她毫无保留,除了买菜的钱以外,真的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打理。
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钱最后没有花在他身上。
权正衡露出微笑,那抹笑容一如既往比较浅淡,可是含着若有若无的自信,看起来犹如朗风清月,光芒四溢。
“我出去就能挣到钱,媳妇,你放心。”
他口袋空空走出去,一旦到了店里,没多久,就会有收入。
他有这个本事,所以一点都不介意把全部的钱给媳妇。
媳妇就是拿来疼的,他嫌自己赚的不够多,等他赚了更多的,给媳妇换更大的房子,让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每天挂着他最喜欢看的笑容。
苏姜姜内心颤动,爱情固然是打动人的,可是柴米油盐往往会把浪漫的爱情折没,一个男人婚后愿意把大部分的钱,甚至全部的钱财给自己的女人,他给予的不仅仅是爱情,更是安全感。
苏姜姜眼角微微泛红,那十八张红色票子,犹如火焰,熨烫她的内心。
权正衡抹着她的眼尾,有些心疼,也有些不明所以,“媳妇,你的眼睛红了。”
苏姜姜重重吸了几下鼻子,笑容逸出,“你给我那么多,我感动了。”
确实是感动了。
权正衡对她很好。
男子弯下腰,亲吻她的眼角,亲吻她的红唇,嗓音柔得像水,“你可以拥有我的全部。”
苏姜姜眼睫颤了颤,年纪还很轻的她,还不太理解这句话的份量。
权正衡深深吻了她几下,依依不舍,“我先走了。”
听他说要走,苏姜姜第一次心头泛起不舍,站起来相送,到了院子门口,她挥挥手,“拜拜。”
权正衡踩着摩托车走了,背影非常潇洒肆意。
苏姜姜关上门,慢慢走回去,院子长期没人打理,墙角边都冒出了很多绿色的杂草,中间都是空的,一楼堆了许多权正衡修车的东西,还有他时不时拉回来的很喜欢的却很少见的稀奇古怪的“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