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姜拍开他的手,转了个身,实在是不行了,她的身体吃不消他这么强悍的劲力,不要说一次,半次都能让她破损的身体雪上加霜。
“你的身体是铁打的,我的不是,睡觉。”
媳妇这么坚决,权正衡是望着肉吃不到肉,他的眼神幽幽的,朝着她的身子拱了拱,俊脸贴着她的脖颈。
将他的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似的。
苏姜姜闭上眼睛,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黏人。
她拉上被子,权正衡挤过来,被子包裹住两个人。
身子里的力气实在是耗空了,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
权正衡抱着媳妇的腰,呼吸着她身上的花香,很快也睡着。
天色大亮的时候,苏姜姜悠悠睁开眼,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
她今天起得够晚的。
动了一下身上,没昨天那么酸疼,精神饱满了不少。
她站起来伸展筋骨,到底是年轻,睡了一觉,又恢复了气力。
桌上照例摆着好几样早餐,还有一杯绿豆汤。
苏姜姜莞尔,绿豆汤当然不是权正衡煮的,在外面买的,他要去店里,时间不够,但是总会给她准备好吃的喝的。
吃过早餐,她开始看书,这几天因为苏家,耽搁不少时间,她得抓紧了。
要不然耽搁的时间太长,老师会以为她不热爱设计,懒于看书,对她不抱希望,在心里放弃了她,那就不好了。
除了中午给权正衡送饭,她一整天就在看书,中饭是啃着馒头配绿豆汤吃的,这样可以节约时间。
到了晚上,权正衡抱着她磨蹭,被她严词拒绝了,太过火了,她的身体需要保养个两三天才恢复过来。
权正衡的眼神像吃不饱的兽物,相当哀怨,不过他不会勉强媳妇,抱着被子,缩在床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等媳妇看完书,他就贴上来,黏糊得很。
苏姜姜这次没有背对着他睡,对着他,抱着他的脖子,权正衡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小孩子看见了爱吃的糖果。
苏姜姜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一下。
声音温软,“好好休息。”
权正衡是高兴又失落,高兴的媳妇抱着他亲了,失落的是今晚又不行。
他忍耐着,抱着她蹭了一会儿,闭上眼睛。
苏姜姜却是半天睡不着。
抱着她的人像个大火炉,有空调,而且她也快习惯了,但是,这个人,某处实在是太显眼了,她极力的想忽视都不行,一直顶着,她睁着眼看天花板,自家男人能力太强,也是一种折磨。
一周过去,苏姜姜的书看得差不多了,她打算明日就去找老师报道。
她整理好这段时间做的笔记,密密麻麻的,不仅有字,还有她随手画的草稿图,这是她看了设计书忽然浮上来的灵感,就随手记载了,只是画功不是特别好,略显粗糙。
她把书和笔记放在一起,十分小心的放在一个袋子里,这是她特为了老师的书买的新袋子,放书和笔记刚刚好。
一周时间过去,赵又荷也从拘留所出来了,她在里面是吃不好,睡不着,拘留所吃喝拉撒都在一块小地方,臭气恶心得她整天都想吐,吃饭如同吃屎,赵又荷怨气冲天,在里面待了五天,每天都在咒骂苏姜姜和权正衡。
她出来的时候,左看右看都没看见有人来接她,就是她进去的第一天苏佩洛来看她一回,苏世海和苏洪林都没来过一次。
她从拘留所出来,居然没人来接她?
拘留所比较偏远,这里打车是不容易的,她不会叫什么快车这些,站得脚都酸了,苏佩洛和一个男的出现了。
那个男的骑着一辆机车,苏佩洛从车上下来,赵又荷看见了,忍不住埋怨,“佩洛,你怎么坐摩托车来了,这样妈怎么坐?”
苏姜姜都有小车了,苏佩洛找的男人,还骑个破摩托,这不是让人笑话?
苏佩洛不满的反驳,“妈,你懂什么,这叫机车,贵着呢!”
什么鸡车鸭车,她只知道,两个轮子的,就是没四个轮的好。
“别管鸡车了,妈坐哪?”
这破鸡车,座位窄窄的,短短的,还比不上寻常摩托,赵又荷越看越不满意。
与此同时,一辆三蹦子来了,“姑娘,我来了。”
赵又荷看着三蹦子,“佩洛,你让妈坐着三轮车?”
苏佩洛撩了下头发,“对啊,叫别的车多贵呀,机车做不了三个人,而且你刚从里面出来,身上有味儿,别熏坏了我的朋友。”
“这三轮车我好说歹说便宜了十块,妈你上车吧,我先去玩了,等下你记得付钱!”
说完,她踏上机车,那辆花里胡哨的车子呼啸一声,一阵风的溜远了。
赵又荷气得心脏病快发作,还得她来付钱,不如她自己走回家算了!
她坐上三蹦子,一路上大风吹来,沙子糊了她满嘴满脸,她骂了一路,开车的那个人都不耐烦了,就没见过这么嘴碎的。
赵又荷没让三轮车到她家门口,而是故意让三轮车开到苏姜姜那边。
三轮车停下来,那个大叔开口,“五十块。”
五十块,怎么不去抢呀。
“没钱!”
赵又荷就算有钱,也不舍得给,五十块钱坐车,当她是猪来宰吗?
大叔啐了一口,“你姑娘讲好的价格,你怎么不认账,快给钱!”他早就看出来这婆娘不是什么好货。
赵又荷刚从拘留所出来,心里有阴影,不想再进去了,不想和他吵吵,往苏姜姜家门口对面的石墩一坐,“我还有个姑娘,就住这里,你管她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