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姜瞥了一眼那些水果,凉凉道:“至今你没告诉我苏佩洛得了什么病,有些病是不能吃水果的,你不知道吗?”
赵又荷当然知道苏佩洛不能吃水果,她都快动手术了,就算能吃,起码也要好几天后,这些水果放着都不新鲜了,她开口让苏姜姜买,是因为她自己想吃,嘴馋。
现在水果卖得越来越贵了,她当然舍不得出这个钱,就想要苏姜姜出钱。
苏姜姜暗想,我像个冤大头吗?
“不买。先进去看苏佩洛。”
她一口咬定就是不买,权正衡像个保护神一样站在她身边,赵又荷气得要死,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她没有惹苏姜姜,没好气道:“那就进去吧,站在这里干啥。”
相当不满意挑刺的声音。
若别的不冷静的女婿,碰到这样的丈母娘,说不定拳头早就送上了,权正衡握住媳妇的手,就等着媳妇出声呢,媳妇只要有一句不满意的,他立马让眼前这个妇人后悔。
赵又荷看到权正衡如狼一般不善的眼神,心里讪讪的,快走两步,离他远一些。
她走在前头,苏姜姜和权正衡跟在后头,进入了住院部,苏佩洛住在四楼,电梯下来,他们进去。
电梯徐徐上升,医院人来人往很多,每一层都出来进去好多人,就是四楼,也要花了一些时间才到达。
苏佩洛住在一个二人间,病房里此时只有她一个病人,旁边的病床是空的。
病房里没人,苏佩洛手上挂着点滴。
赵又荷走进病房,苏佩洛看到她,叫唤声音大了起来,非常急躁,“妈,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动手术?我疼得受不了了,赶紧的!”
“急什么,这动手术得要钱,得交钱签了字医生才给你治,妈没钱,得弄钱。”
苏佩洛的肚子一阵一阵的揪痛,打着点滴只是暂时减缓她的疼痛,并不能完全解除,她很是气愤,“苏姜姜那五十万呢,那么一大笔钱,你说没钱,我能信?”
她非常鄙视,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眼神声音都是不满,“你是不是把所有的钱都给苏洪林了?他娶媳妇是大事,我这快要疼死了,你不管不问,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女儿!赵又荷,你快点把钱拿出来给我治病,否则,我会闹得苏洪林娶不到老婆!”
赵又荷怕了她了,连忙安抚,“你别急,妈怎么会不管你,你可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和你哥是一样的,你看,妈不是去给你找钱了吗?你姐姐和姐夫来了,他们有钱,马上就给治。”
苏姜姜和权正衡露面,苏佩洛双手紧紧抓住病床的蓝白床单,气得咬牙切齿,凭什么这个养女红色红润,精神倍好,还嫁了一个疼她的老公,去哪里都不分开,她呢,亲生的苏家闺女,地位比苏姜姜高多了,身份比她好多了,为什么苏姜姜就能得到那么多,她反而要住院,要动手术!
她不服气,苏姜姜不能比她过得好,她不配!
她阴阳怪气,“苏姜姜你来了,真是离不开男人呀,去哪他都跟着,你床上很卖力吧。”
她像公主一样使唤,“快去把我的手术费给交了,还有住院费,营养费,通通都交了,我可是你妹妹,这个是你做姐姐的责任,你千万别想不交,别忘了,你是苏家养大的,你至死都欠着苏家。”
赵又荷昂头挺胸,她女儿这话说得不错,苏姜姜至死都欠着苏家,所以,她女儿生病做手术的钱,苏姜姜得交。
苏姜姜开口,“苏佩洛,你得了什么病?需要动手术。”
她冷冷提醒,“如果你们连这个都不肯说,我不会交这个钱。”
苏佩洛本来说一句你不用知道,哪知道苏姜姜提前冷冷提醒了,她一生气,肚子更痛了。
赵又荷和女儿一样生气,不过钱在苏姜姜手里,暂时不能和她硬碰硬,她拿出一沓医院检查扔在床上,声音很硬,“自己看吧!”
苏姜姜本来不想理她们,不过有件事情她没知道真相,还得从她们口里撬得消息,拿起那沓检查书。
赵又荷和苏佩洛得意,苏姜姜嫁个疼她的男人,有钱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服侍着他们一家?
苏佩洛打定主意了,出院之后,她养好身体,就出去逛街买名牌,就要苏姜姜给钱,苏姜姜必须要给。
苏姜姜翻开那些检查,看清楚了,苏佩洛是宫外孕,才十九岁呢,上了一家三流的学校,学习成绩和豆腐渣一样渣,生活作风也不好,天天和这个男人那个男人出去玩,换男人比换衣服勤快,哪里不出事故?
“孩子是谁的?”
苏佩洛很是不耐烦,“你管孩子是谁的干嘛,就是一个野种,趁早打掉,野种还不听话,不是宫内,是宫外,痛死我了,烦死了。”
苏姜姜看向赵又荷,赵又荷一脸懵逼,“我怎么知道她孩子的爸爸是谁,佩洛还这么小,就算找出那个男人,也不可能结婚,她是嫁到有钱人家当少奶奶的,孩子打掉好好养养,这件事以后就谁都不准再提了。”
“这么说,你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苏佩洛很是大声,“什么父亲?我哪知道是哪个的种,又不戴套,我们就是朋友,好玩而已,谁会认真。”
“行了,你滥交,大家都知道了,还好只是宫外孕,要是染了艾滋或者别的传染病,更加麻烦。”
苏佩洛明显不愿意苏姜姜这么说她,还是在权正衡的面前,她大声反驳,“什么滥交,我们都是好朋友,好朋友一起睡一下怎么了,现在谁还在乎这个?你就是个假正经,别趁机会教训我,你心眼可真毒,还诅咒我,我和我朋友干净得很,不会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