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姜不用回头,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哪个没头脑在说话。
她拿出十元,付给大妈荔枝钱。
背后的人看见她手里拎着荔枝,荔枝又大又红,虽然说一斤五块并不贵,不过,能吃现成不用掏钱的就最好了。
“苏姜姜!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苏佩洛恼羞成怒了,苏姜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她面子。
苏姜姜仿佛才看到她一样,眉头轻挑。
她是不乐意和这些人说话的,偏偏他们老是硬要撞上来。
“苏佩洛,你欠我的三万,什么时候还?”
“什么,什么欠你的三万,你别张口就含血喷人。”
菜市口摆摊的小贩听到苏佩洛欠人钱,都看着苏佩洛,在乡镇这些小地方,欠钱是一件大事,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乡镇民风相对还比较淳朴,欠钱就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情,欠了人家的钱,就必须想方设法的还。
别人肯借钱,那是恩德,是大义,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对恩人龇牙咧嘴,反咬一口呢?
这在老一辈眼里可是大不敬,道德沦丧的事情。
“你真要让我说?”
苏佩洛很不服气,叉着腰,她现在还搞不清楚情况,对自己的身份有一种迷之自信的优越感,觉得苏姜姜在她面前就是不值一提。
“你就是苏家的养女,是我们苏家捡来养的,你爸妈不要你了,没有我们苏家,你早就没了,还能站在我眼前跟我说话,这么大的养育之恩,难道你不想报答?拿了一点钱给家里,就说是借了,那根本不是借,是在还苏家的恩情!所以,我没有欠你的!一毛钱都不欠!”
苏姜姜拿出借条,借条她用手机拍下来了,不用随时都带在身上,“这是你当时在医院里写下来的借条,还签了名字,按了手印,怎么,跟一群男人厮混,不知道怀了谁的种,还是宫外孕,苦苦哀求我给你出钱动手术,现在出院了,伤口愈合了,就忘记这件事情了?”
“苏佩洛,就算伤口愈合了,伤疤还在吧?这么快就忘记我对你的恩情了?”
苏姜姜淡淡的提醒她一句:“借条可是有法律依据的,你要是让我不开心,我现在就去找法律处的,三万你有吗,没有就闭嘴。”
宫外孕的丑闻被苏姜姜爆出来了,苏佩洛恼怒至极,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谁让你乱说话!什么宫外孕,你尽会含血喷人!苏姜姜,你别污蔑我,你这个恶毒的人,苏家白养你了,你从心眼里就是坏的!你们别跟她买衣服,心眼坏的人,穿了她卖的衣服,你们都要遭到报应!”
苏佩洛早就看到了苏姜姜在卖衣服,本来她想嘲笑她的,跑到菜市场门口买衣服丢人现眼,可是看到跟苏姜姜买衣服的人越来越多,没多久就全部卖完了,本来她想过来让苏姜姜给她一点钱,没想到被她说出了她宫外孕的事情,她恼怒得要死。
苏姜姜冷笑:“你还天生就是个贱种。”
“你骂谁呢,骂谁呢!”
“苏佩洛,很快你就知道后悔。”
苏姜姜现在不是任由别人造谣欺负的人,苏佩洛不知道悔改,她就好好教她做人。
下午的时候,清风镇整个镇的人就知道苏佩洛和多名男子有染而且怀了宫外孕,在姐姐苏姜姜的帮助下,才有钱做手术,度过紧急的难关,但是苏佩洛不仅不感激苏姜姜,还反咬一口,恩将仇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样的新鲜事情,传得最快了。
赵又荷三番两次来闹苏姜姜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传出这样的事情,大家都相信苏姜姜,苏家就是极品,苏姜姜是个养女,就巴着欺负她。
很多人都支持苏姜姜,唾骂苏佩洛不是个东西。
苏佩洛的名声被搞臭了,街坊邻居对着苏家指指点点,养女安安分分做人,倒是亲生女儿和不三不四的人乱搞,苏佩洛平时总穿得很清凉,上不同男人的车子,他们是看到的,所以这个传闻出来,他们并不意外。
赵又荷听到女儿的丑闻,脸都要气绿了。
她拉着苏世海去找苏姜姜算账。
苏佩洛回来哭着说,是苏姜姜毁了她的名声,在外面到处乱说,她要嫁入豪门当少奶奶的梦破碎了,都是苏姜姜害的,苏姜姜一定是嫉妒她,才故意让大家都知道。
赵又荷每天都在幻想女儿嫁给有钱人,宫外孕的事情他们苏家根本从来不提,没想到苏姜姜弄得人尽皆知。
“那个小贱蹄子,苏世海,我们去她家,弄死这个小贱人。”
苏世海还没从权正衡给他的阴影里走出来,上次在医院他的手臂差点被他捏断,一想起来,就打哆嗦,他毕竟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权正衡警告过他,再去惹苏姜姜生气,他的胳膊会直接搬家。
他拒绝了赵又荷,摔开她的手,“我不去,要去你去。”
赵又荷尖叫起来,苏佩洛坐在一边直哭,她就是要哭,想要赵又荷和苏世海弄死苏姜姜,这样钱不用还了,传闻肯定也不会再传。
“苏世海!她是你亲生女儿!你到底管不管!”
苏世海梗着脖子,狠狠皱眉,“你嚷嚷什么,别忘了,苏姜姜手里有咱们五十万借据,闹大了,她逼洪林还钱,你来还?”他不满的看着苏佩洛,“她本来就是堕胎了,能出去玩,还不给人说?你别管了,让他们说两天,说累了,以后就不会提了,这种事谁会较真,你管了,他们还来劲了。”
这话倒也不假。
可是苏佩洛哭得越来越大声,还威胁赵又荷和苏世海,“你们不管,我就去死!我名声坏了,活着也没意思了,妈,我来世再当你女儿!”
说着,她要去撞墙,赵又荷吓死了,连忙按住她,苏佩洛哪里会找死,她就是做做样子。
“苏世海,你是死人呀!你女儿都快要不想活了,哎哟,我这是什么命呀,辛辛苦苦生了一儿一女,你就这么对待我呀!”
赵又荷哭嚎,又拍着大腿,哭闹撒泼。
苏世海早就对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习以为常,一屁股坐下,抽着烟,“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