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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子衿回头看着他:“你怎么跟着下来了?”
“喝水。”
“那你刚刚说不要辣椒是……。”秦子衿拿着手里的辣椒,狐疑的望着他,反问。
“字面上的意思。”
“哦……。”又是那冷淡自若的神情和语气,仿佛刚刚在房间里的那种亲昵根本就是过眼云烟一般,而现在却已经不复存在,明知苏默南就是这样的一个性子,但在恋爱中的女人本就会变得贪婪,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把辣椒重新放回原处后,秦子衿拿着其他的食材开始清洗,苏默南在冰箱里倒了一杯冰水后,便没有离开的意思,整个人靠在冰箱上,单手放在裤袋中,一手拿着水杯一边喝着一边睨着她。
被他一直盯着,秦子衿浑身都有些不自然,切菜的时候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将目光瞥向苏默南身上,最后有些忍无可忍,低声道:“那个……你就不能去外面坐着等吗?站在这里看……看我做什么?”
“你做你的就是。”苏默南抿了口水,淡淡然的开口,目光依旧灼灼的睨着她。
秦子衿一边切菜,听他这样说,就有些生气的瞪向他,但手里拿着的菜刀正好切下去,由于有些生气,拿着菜的手也微微往前滑动了下,锋利的刀子便落在了她的手指上,鲜艳的红色就在瞬间晕染开来。
“嘶——。”
瞬间的疼痛让秦子衿立马扔掉手中的刀,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指。
望着那滴落的血珠,苏默南的瞳孔微缩,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箭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抓过她那只受伤手指的手腕,放到水龙头面前冲洗,嘴上还暗骂道:“蠢死了,切个菜都能切到手,辛亏没让你炸什么东西,不然把自己手放进去炸了……。”
就在被他抓着冲水的那一刻,秦子衿心里还有一丢丢的小感动,然后等水龙头开了,清亮的水将伤口上的血冲刷掉后,他那句话就飘进她耳朵里了,也顺带把心底那点小感动也给飘走了。
没好气的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回来,瞪着他:“那还不是因为你……。”
“你自己切到手也怪我?那刀在我手里还是你自己手里?”苏默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理直气壮的打断她的话,辩驳道。
“那谁让你站在那里盯着我看,你要是不盯着我能切到手?”
“呵,我眼睛里时有刀子不成,还能让你切到手。”
“苏默南,你这是强词夺理。”
“明明是你自己不可理喻。”
“你……。”秦子衿发现平时在学校里和所有学生交流还有讲课讲座的时候口齿非常流利清楚,但到了苏默南这里,她发现自己居然讲不过他,到最后只能吃瘪的剜了他一眼:“行,我不可理喻,要吃自己做。”他是大爷,但她不是丫鬟奴隶,凭什么给他做了饭自己还得受委屈。
“站住。”苏默南觑眉,转头睨着她的身影。
秦子衿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冷着表情,无声的望着他。
“咳咳。”苏默南抬手掩唇,走过去,轻咳了两声,神情上有些跳跃,低垂着头,完全没有刚刚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说话也是非常小声的:“我……不会做。”
闻言,秦子衿的秀眉狠狠跳动了几下,所以他刚刚是哪来的自信跟自己叫板的?
苏默南低着头,眸子微微转动,就看见秦子衿那只受伤的手指又开始冒血了,眉头紧觑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去了客厅沙发上坐着:“给我过来。”
秦子衿被他摁坐在沙发上,苏默南转身就去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医药箱,之前他家里是有医药箱的,但里面什么都没有,也对这些东没什么所谓,现在找起来倒是有些麻烦费劲了。
看他找的那么着急,秦子衿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也知道他在找什么了,柔声道:“医药箱在餐厅柜台下面那个抽屉里,我记得我上次有买过消毒药水和创口贴之类的东西。”
“不早点说。。”苏默南猛地站起身,眉宇间透着一丝尴尬,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就走向餐厅。
秦子衿:……
这个男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苏默南将医药箱拿来,用及其粗暴的方式将其打开,只差没把这‘娇小瘦弱’的医药箱给拆了,秦子衿看着他打开的方式,额头旁也是落下三根黑线,彻底无语了。
把消毒水和云南止疼药用棉签沾上,苏默南轻轻的处理着她手指上的伤,又动作缓慢的帮她贴上一个创口贴,一抬头就对上了秦子衿那双带着笑意却又十分柔和的明眸,手里的动作一顿,僵硬的别开视线,把手里的棉签全都丢进垃圾桶里,站起身,特意清了下嗓子:“咳,现在……可以帮我去做饭了。”
秦子衿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面上刚刚转换上去的笑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懒得和他去一般见识了,努着嘴便起身去了厨房。
但由于那只受伤的手指头有些疼痛,也用不上什么力气,切菜的过程有些难受,但苏默南就坐在餐厅的椅子上,静静的坐着等待,完全没有要上去帮一手的意思,就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太子爷等待下人给自己端茶送水的姿态。
在厨房累死累活的秦子衿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要习惯,一定要习惯,毕竟这厮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从她嫁给他第一天开始就这样了,无需动气,反倒伤了自己的身子,没必要。
等炒好一个菜之后,秦子衿发现苏默南坐在那里喝着饮料还一边刷着手机,眼眸一眯,把菜和碗筷重重放在他面前:“苏总,您的菜已经好了,请您慢用,我就不打扰您用餐了。”
这碗筷落在桌上时那‘砰’的一声把苏默南吓得没差点跳起来,等看到秦子衿时,脸上的表情立马阴沉了下去,让人有种害怕冒冷汗的感觉。
可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和用语时,苏默南拧眉,下意识问:“苏总……是个什么鬼?”
“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鬼啊?”秦子衿刚开始也是愣了下,但反应过来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好看,见着比倾城倾国还要倾城倾国。
苏默南抿唇,意识自己说错话了,为了面子,低吼了句:“闭嘴。”
秦子衿撇嘴,就从他身边走过打算上楼,刚走过一步,苏默南就再次伸手拽住了她:“干什么去?”
“洗澡。”
“坐着。”
“干什么?”
“陪我。”
“我要去洗澡了。”秦子衿想挣脱他的手,她今天忙活了一天,累得全身都是汗,早就想去洗澡了,要不是被他拖着。
“先陪我。”
“苏默南,你多大个人了?吃个饭还让人陪着。”
“28。”
秦子衿:……
你赢了。
“能不能讲点理?”
“哪里不讲理?”
“你哪里讲理来了?”
“陪不陪?”
“你幼不幼稚?”
苏默南不说话,抓着她手的手也不肯放,就这么僵持着,最后秦子衿无奈的选择了妥协,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单手撑着下颌,斜睨着他:“这样可以了吧?”
苏默南瞥了她一眼,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拿起筷子,刚打算夹菜就略带嫌弃的问:“就一个菜?”
“你还想来个满汉全席不成?”似是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秦子衿早就想好话等着他了。
苏默南哑然,目光深邃的看向她,又默然收回,什么话都不说了,继续吃了起来。
等把一碗饭吃完后,秦子衿就见他不动了,便问道:“吃好了?”
“没有。”
“那我帮你再盛一碗?”
“好。”
……
秦子衿这颗逐渐暴躁的心啊!原来越波荡起伏了。
看着秦子衿带着一肚子闷气起身帮自己盛饭的样子,苏默南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抿成直线的凉唇也忍不住往上扬了扬又收赶忙收回来。
等秦子衿盛好饭回来时,他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把碗放到他面前时,眉头微动:“为什么盛这么多?”
“怕你吃不好啊?多吃点,妈今天走的时候还说你这段时间肯定很忙,都瘦了一圈,还说过几天会煲汤送过来给你好好补补身子。”秦子衿笑得和煦,把苏母临走前给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了苏默南。
苏默南睨着她脸上那虚假的笑,用脚指头想都觉得他妈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怎么说,他还当着她的面摔了筷子,他妈应该想的是回去怎么和他爸还有爷爷告状来教训他吧!
那才是他亲妈才对。
“秦子衿,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很虚伪?”苏默南看着她,清冷的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秦子衿笑着挑了挑眉,也不恼:“真惭愧,你是第一个,荣幸吗?”
……
这女人真的是……欠教训。
看到他无言以对的样子,秦子衿莫名觉得开心,这扳回一局可真不容易啊!
见他吃的差不多了,秦子衿便笑道:“你吃晚饭把碗筷收了吧!明天我来洗就好了。”
“我来收?”苏默南诧异的抬眸问。
秦子衿理所应当的点头:“你吃的你不收还等着我收啊?我这又给你做饭炒菜还给你盛饭的,明天还得帮你洗碗,你连收一下都不行吗?”说着,举起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指头:“而且……我现在是个伤员。”
“你那点破伤也算个伤……。”苏默南恼怒的喊道,但看到她脸上逐渐消失的笑容时,下意识禁了口:“哦,我来收。”
“辛苦了。”秦子衿温和一笑,迈着愉悦的步子往楼上走去。
要说她到底是怎么驯服苏默南这头傲娇的野兽,其实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这厮有时候就是那么听话,但有时候也那么欠揍,还幼稚,小心眼。
秦子衿洗完澡出来,苏默南已经躺在床上了,手里还拿着个平板在上下滑动着,秦子衿带着笑意走过去:“还在忙工作的事?”
“没。”
“那在看什么?”
“看家政公司。”
“什么?”秦子衿刚坐到床上,一听,非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要请保姆吗?不是……你不是已经请了个每周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吗?怎么?要换人吗?那阿姨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做饭的。”
“做饭的?”秦子衿把双腿抬上床,有些不解:“你要找保姆给你做饭?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屋子里有外人吗?就连那个来打扫的保姆都是每次都抽你不在的时候来,还是说……你觉得我做饭不好吃,太清淡了,想换……。”秦子衿说到后面越发的没了底气。
“想多了。”苏默南抬眸,冷声打断,睨着她那受伤的手指:“你以后也不用早起赶着给我做早餐,也不用受伤了。”
闻言,秦子衿先是愣了下,随即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笑了笑,身子往她那边微倾:“那意思是,你找保姆是想为我分担咯?”
苏默南睨着她v字领的睡衣露出来的深沟,眼眸微眯,将手中的平板放下,用沙哑和警告的声线反问:“你确定要靠这么近和我说话?”
秦子衿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慌乱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我没……。”
“嗯?”
“我的意思是……不用再找保姆了,我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每天都是那个点起来,就算以后学校开学了,早上我一样是要起来做早餐的,又没什么大问题,今天切到手纯属意外,还不是你……。”
“嗯,那睡觉吧!”苏默南淡应着,反手把台灯关了,一把搂过她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秦子衿依靠在他的怀里,想着他之前说的那句‘喜欢的’,心跳突然就加速了,自己这颗心还真是奇怪,他冷漠时,会怀疑他对自己感情,他对自己亲昵时,心头会涌上甜蜜。
在无形中,她觉得自己变了,苏默南也变了,他们周围的时间也都变了,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
接下来的两天里,苏默南几乎都是早出晚归,变得非常忙碌,在和钟晴夏的联系中得知,苏默南公司最近正在和她爸的公司在合作做同一个项目,而竞争对手正是董氏集团。
说起董氏集团,秦子衿第一想到的就是董乐菡。
也因他的忙碌,本来两人日常中的沟通并不多,现在变得更是少之又少了,通常都是秦子衿晚上睡了苏默南才回来,而第二天一早,她给他做了早餐,两人说上三五句话,他就会接到电话更或者连早餐都不吃便出了门。
秦子衿也不是那种矫情爱发牢骚的人,也体谅他的辛苦,所以不会去无中生有,特意去找他麻烦。
苏默南忙的第五天,秦子衿就又接到了秦母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江南,秦子衿也拿不准时间,自己回去怎么也要和苏默南商量才行,但他一直在忙,自己和他也说不上话,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打电话打扰到他,就说,再过几天,决定好了再给她回电话。
秦母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和苏默南商量一下,毕竟日子是两个人的,什么事情都得有商有量。
当天上午学校的沈子欣就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去台北那边去旅游,不过秦子衿拒绝了,说过几天要回江南,沈子欣听言也不好强求,便说下个学期学校见。
闲散的日子过得也不快,秦子衿站在后院的门口,望着里面有些空静的别墅,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至于少了什么,秦子衿自己知道,那份失落无非就是来自于苏默南。
正当思绪有些飘远的时候,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悦耳的铃声,秦子衿猛地回过神,收起思绪,放下手中的花洒,连忙走进去,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头轻佻,带着笑意接了起来:“晴夏?”
自从那次和钟晴夏逛完街后,两人也会在微信上面常聊天,两人的兴趣爱好很相似,每次聊得都很投机,在知道苏默南和钟侍民开始合作后,也放下对钟晴夏的怀疑,和她真心相处起来。
“子衿,你在忙什么?”
“没什么,刚刚浇了会花,正无聊,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呢!你呢?在忙什么?”秦子衿笑了笑,坐在沙发上,轻声反问。
“我这几天花艺店有点忙,今天才闲下来,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就想打电话问问你,你要是也无聊,我们……中午一起出来吃饭吧!下午在到处逛逛。”
“好,那我们在哪里见面?”
“额……就西武门大街那边的云月楼吧!”
“嗯,那我们待会见。”
和钟晴夏挂断电话后,秦子衿便上楼去衣帽间开始找衣服,穿了一条浅绿色的纱裙,配一双平底单鞋,外加一个精致小巧的链条包,化了一个简单却又清新的妆容。
在寻找配饰时,秦子衿特地戴上了苏默南上次送她的那对心形耳钉,项链原本想着戴那条价值不菲苏默南拍回来的南非蓝钻的,但想着和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怎么搭便放弃了,选择了另外一条银色的天鹅项链。
刚从表格柜里拿起一款银色的手表,余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那对显眼的情侣手表,微微愣了下,想着那天苏默南对自己说的那句‘喜欢的’,嘴角就微微上扬,把手中原先的手表放回去,拿起那款精致的女士手表戴上,怀揣着欢愉的心情出了门。
而另一边的钟晴夏在和秦子衿约好后,也特地回房换了套衣服,穿了套恬静典雅的白色露肩的连衣裙和一双不怎么高的高跟鞋,随手拿过这几天背着的包包便下了楼。
原本想上楼的钟母差点没和她撞个正着:“噢哟,你这大白天的,走路慢点耶!吓死个人了。”
“额……妈,不好意思。”钟晴夏抬手捋了下自己的头发,带着歉意的笑了笑。
看着她这么急急忙忙的出门,钟母上下打量着她,发现一直都不怎么爱化妆的女儿忽然化起妆来了,觉得有情况,连忙拉着她问:“你这是要去哪?还穿的那么好看,是不是要去见什么人啊?男的吗?对方谁啊?叫什么名字?”
听着钟母这一大串的问题,钟晴夏觉得有些脑袋疼,面色平静的看着钟母,也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钟母知道自己有些激动了,尴尬的笑了笑:“哎呀!我这不是好奇嘛?你说说你,以往我和你出去见谁,让你化个妆,你都不愿意,今天出门就忽然化妆了,对方是不是男的?”
“不是,女的。”
“女的,你化什么妆,还穿得那么仙,去争奇斗艳啊?”
“妈。”
“好好好,当我没说。”钟母看着她拉下脸,摆了摆手:“那你说,和谁见面。”
“我不是让你别再管我的事吗?”
“你是我女儿,我就问问,怎么了?”说着,钟母眯着眼:“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朋友了,和谁在交往,故意瞒着我和你爸的?”
“没有。”钟晴夏叹了口气,看了下时间,看钟母还有问下去的意思,继续道:“是秦子衿,我约好和她一起吃中午饭的。”
听完后,钟母是满脸的失望:“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找了个男朋友呢!哎,算了,去吧!去吧!不省心啊!”
钟晴夏也是很无语:“妈,我今年才25好吗?你别老是急着给我找人家,把我嫁出去行不行?”
“你还好意思说你二十五了?在过几年就奔三了,你还打算那时候在去嫁人吗?到时候谁还想要你啊?”钟母不听还好,一听就来火了,嘴巴嘚吥嘚吥的说个不听。
听得钟晴夏脑袋‘嗡嗡嗡’作响,每天在家里都听钟母这些念叨,难道全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愁女儿嫁不出去吗?
为了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钟晴夏也不等钟母说完就道:“我先出门了,快到时间了。”
“哎!夏夏,晴夏,钟晴夏,你个死丫头。”看着钟晴夏小跑的离开了别墅,钟母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在这楼梯上:“这么大的太阳,也不叫司机送你,是要去打车吗?这真是……哎。”
钟晴夏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出了别墅前院的那扇铁门后,钟晴夏就有些后悔了,但也不想回去安排司机了,免得又被钟母骂,便踩着高跟鞋徒步往小区门口走去。
从别墅到小区门口都是平路,但因她家的别墅在这条巷子的比较里面一些,也还是有些路途的。
又是临近中午,太阳甚是毒辣,走到一半,钟晴夏就小跑了起来,好不容易出了小区门口,就又遇上了一个难题,这个时候应该不太好打车吧!
自己的车昨天就被送去了保养店了,得明天才能拿回来。
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依旧没有看到有任何车子过往,钟晴夏就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算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把她送过去算了,钟母的唠叨听就听了,反正也习惯了。
电话刚在通讯录里找出来,还没来得及拨过去,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像是一阵风一样,‘咻’的一下就停到了自己面前,吓得她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前。
“这么大太阳,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日光浴?”还没回过神来,就从吉普车里传来道甚是耳熟又十分耐听的男音。
钟晴夏放下手,怔怔的望着车子里的那抹痞帅的俊影,和她的印象里一样,他生得特别白皙,完全可以用俊美来形容他,不笑的样子完全印证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但他只要嘴角微微勾起,又带着一种魅惑众生的错觉,很难相信他是从队里里出来的。
她的印象里从队里出来的人一般都是皮肤黝黑,身材健硕,虽然他很高,但看起来是真的很瘦。
“嘿,看什么呢?”看钟晴夏半天没反应愣神的样子,车里的男人再次出声,歪着脑袋问。
钟晴夏回过神,下意识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住在这里,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易儒轻笑了声,皱着眉头问:“看来你是记性不太好,这才过了几天,就忘了我那天送你回来的事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吃过一顿饭的……朋友吧!”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钟晴夏便收起脸上惊讶万分的表情,笑了笑:“我没忘,我的意思是,你这是要出门吗?”
“嗯,去趟局里。”易儒点了点头,挑眉上下打量着她:“你呢?怎么站在这里?”
“等车。”
“等车?”易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自己怎么不开车?不会?”
“不是,车子昨天不知道被谁刮了下,送去做保养了。”
“那你家里没司机?”
“额……。”钟晴夏有些尴尬,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啊!
“你要去哪,这边本来就少车,这个点更没有,我送你。”
“西武门那边。”
“正好顺路,上车吧!”
钟晴夏有些犹豫,看着易儒那邪魅的笑:“那……谢谢了。”说完,便收起自己的手机,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上去。
这是她第二次坐警车了,额……应该算是警车吧!
一路上,易儒认真的开着车,中途还接到了局里打来的一个电话,钟晴夏听着他言简意赅的话,也没有开口说话,眼看着快到了西武门那边时,钟晴夏才偏头看向易儒,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麻烦你。”
闻言,易儒看了眼钟晴夏,轻笑了声:“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顺路而已,去局里,也要经过西武门那边。”
听易儒这样说,钟晴夏笑了笑,便没再接话了。
又过了一条街和一个十字路口就到了西武门这边,易儒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到了。”
“嗯,谢谢。”钟晴夏解开安全带,朝他轻轻一笑,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易儒也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带她下车将车门带上后,便直接踩着油门绝尘而去。
望着那辆绿色的吉普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钟晴夏才收拢思绪,拿出手机给秦子衿发消息,一边往云月楼走去。
钟晴夏到的时候秦子衿早已经到了,看到秦子衿时,钟晴夏带着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是刚到没多久。”秦子衿笑了笑,将面前那杯水推到她面前:“很热吧!先喝口水缓缓。”
“谢谢。”钟晴夏端着水喝了两口才觉得有所缓解,舒畅了许多,笑问:“子衿,你点菜了吗?”
“还没,等你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的,我又不挑食。”
秦子衿抬手叫来服务员,两人点了四个菜,都是没有口味比较清淡不怎么辣的,两人又聊了会家常,又聊到了关于相互的工作上。
“子衿,那你待会要不要去我的花艺店逛逛?”看秦子衿那么感兴趣的样子,钟晴夏便顺口提议道。
“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好。”
两人吃过饭后,由钟晴夏买单,两人就直接搭车去了她的那家花艺店。
秦子衿也是个喜欢花花草草的人,望着眼前这家浅绿色装修的花艺店,莫名觉得心情很愉悦,她这家花艺店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唯夏之季,带着一种浪漫和温馨感。
“进去吧!别站在这里晒太阳了。”钟晴夏笑了笑,拉着秦子衿走进店里。
这家店她开了也有一两年了,之前一直是自己在打理,装修什么的也都是自己亲自设计的图稿,对她来说是意义非凡的,后来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忙碌起来的时候,她就招了两个同样爱花草的女孩子来打理。
店里的格局非常大,有着各式各样的花,尤其是摆在橱窗前的那一排满天星尤为耀眼漂亮,这也是钟晴夏最爱的一种花,觉得它漂亮却又低调。
走进去,一抹各种各样的花草清香迎面而来,却不刺鼻,非常好闻,秦子衿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花,都嘴角扬起抹和煦的笑:“晴夏,我都有些羡慕你了,忽然也好想开一家这样的花艺店啊!”
“真的呀?”
“嗯。”
“那好说啊!我们两个要不再挑个地方合伙在开一个?店名就叫青青子衿就好了,怎么样?”钟晴夏挑了挑眉,走到她身边,笑着轻轻推了下她。
秦子衿掩唇笑了起来:“你不会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吧!连名字都想好了。”
“嘿嘿!忽然想到的嘛!”说着,钟晴夏又拉着她往里面走,两位店员见她来了,便朝她点头示意了下,钟晴夏也回了一个笑容给她们,继续拉着秦子衿走到最里面那个橱窗里:“这个……子衿,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送给我?”秦子衿诧异的看着她,望着橱窗里那束白色的满天星,觉得十分漂亮。
钟晴夏点了点头,眼底透着一抹温柔:“嗯,我很喜欢满天星,所以,想把我喜欢的东西送给你,因为满天星的花语是关怀以及纯洁的心灵,它可以代表友情,同时也可以代表爱情,浪漫,思恋,还有真心喜欢。”
“你这是在和我表白吗?”秦子衿稍稍思衬了会,然后故作玩笑的反问。
“去,哪有。”钟晴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认真的看着她:“子衿,我承认刚开始接触你的时候,是抱着一点私心,但现在我是真心喜欢和你相处,所以,这束满天星就代表着我对你的纯洁友谊,不掺杂任何东西和利益,你可以说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从小到大。”
秦子衿听着她这番满怀真切的话,有有些感动,便笑着点了点头:“嗯,你也是我在t市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秦子衿来t市也有很多年了,大学就是在t市这边念的,但一直没什么朋友,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是表面上的,没有几个是能交心的,她在江南的时候,倒是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闺蜜,虽然现在也在联系,但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人也是很少见面的。
一个下午,秦子衿都在钟晴夏的花店里,学习怎么插花和怎么照顾那些花草的技巧,期间,秦子衿还笑着开玩笑道:“哎,晴夏,我说你要不要开个插花班?我保证是第一个交学费来学的。”
“嗯……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还可以好好考虑一下。”钟晴夏笑着思量了下,和她对视一笑。
下午的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下午五点,两人本来还想着说晚上一起去吃饭,然后去看新上映的电影,但秦子衿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苏默南,看到他打来电话,秦子衿也是愣了下,有些诧异,和钟晴夏说了声‘抱歉,走到一旁接听:“喂。”
“在家?”
“没……在外面。”
“哪?”
“晴夏的花艺店。”
“来公司,晚上我带你参加个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