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年跪在自家的祠堂前,一个身穿红衣的中年男子,训斥道:“红桓,我们红家世代单传,如果到你这儿折了那该怎么办?”
红衣少年便叫红桓,生于红家。
红桓很不服气的说道:“爹,我何错之有啊!”
红桓的父亲,名叫红苋,是现在红家的家主。
红苋对红桓问道:“怎么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服的?”
“我没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服?”红桓一脸倔强的说道。
“你没有错,你自己做那点儿勾当,我还不知道吗?”红苋问道。
“爹,你怎么是个老顽固呢,咱们家就养着那些孩子,生产地灵的速度低的可怜,每次到交差的时候您都会发愁,这样的日子过不够吗?”
红苋听完后,直接一鞭子的甩到了红桓的身上,说道:“我们祖上为神族做事,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红桓邪笑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更多的地灵去孝敬神族,这样我们红家的地位也会上升!”
红苋问道:“就为了这点儿东西,去残害那么多的小生命?”
红桓很不服气的说道:“爹,我问你一句,在我们密室里面藏着的那些孩子,他们就不是生命了?”
“住嘴!”红苋刚说完,就一巴掌打在了红桓的脸上。
红桓的脸本来就白,红苋这一把掌打的又狠,直接在红桓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手印。
红桓毫不在意的说道:“爹,你为什么不敢面对现实呢?就比如像杀人一样,杀一个人是杀人,杀一堆人也是杀人,他们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的!”
“谬论,真是谬论啊!我们密室里藏着的那些孩子都是一些孤儿,是没人要的孩子!”红苋说道。
红桓嗤之以鼻的说道:“别傻了,爹,照你这么说,那孤儿不是孩子了?哪个孤儿不是自己的亲爹亲娘生出来的?”
“你……”红苋竟然被对的哑口无言!
红苋叹了一口气,说道:“生在红家又有什么选择呢?我们能做的就是将伤亡降低到最小,这样才对得起我们的良心!”
听到这,红桓笑了,说道:“良心,给神族做事的我们还有良心可言吗?如果我们的后人都像爹一样的话,我们红家早晚被灭!”
红桓知道红苋想要说些什么,于是在他前年就说到了:“爹,您是不是想说红家被灭了也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告诉您,今天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即便没有,我们也有其他人去做!所以说,您也不要有太大的思想负担!”
红苋见自己说不过红桓,于是便说道:“在这跪上一天一夜,不准吃饭,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再站起来!”
红桓虽然敢和自己父亲顶嘴,但是却不敢违背着列祖列宗的规矩!
红苋来到了密室,在里面关着几十个孩子,这几个孩子便是制作地灵的原材料!
这些孩子永远不会长大,因为在制作地灵的过程中,会提取他们身上的一些分泌物,而这些分泌物也正是促进这些孩子长大的物资。
前几年,红苋也不会因为给神族交不上地灵而感到发愁,因为到时孩子还算多。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孩子慢慢的死去了,就算活着的孩子,分泌的分泌物也是少的可怜!
年幼的红桓,经常看到自己父亲为了地灵而发愁。所以从那时候起,他的内心就发生了一点一点的变化。
红桓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孩子,嘴里不断地说道:“我们红家对不起你们,我红苋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
红桓跪在祠堂,想到了五爪金龙,然后她看到了自己爷爷的灵牌,说道:“爷爷,我见到您说的五爪金龙了,只是很可惜,我差一点取到他的金血了。”
红桓很仰慕自己的爷爷,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爷爷是红家的英雄!
红桓摸着自己身上的伤,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这群人要给我记住,今日我所受的伤,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对于红家来说,是神族安排在人界的爪牙。有些事,神族可能不屑于出手。在这个时候,红家就发挥了作用,他们可以完成一些简单的事情。
当初神魔两族大战的时候,神君节颐赢了魔君支祁,从那以后魔族就被打入了无边的深渊。在那无边无尽的黑暗中生活,那个地方被诗人称为魔界。
当神君节颐胜利以后,他觉得自己必须把六界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但是自己精力有限,所以他必须培养一定的爪牙,来帮助自己。
抢龙不压地头蛇,神君节颐明白,只有人类才能更好的掌控人类。所以从那个时候,他就设立了红家,专门服务于神族。
魔君支祁虽然败了,但是并没有死去。
魔君支祁来到魔界以后,觉得自己这辈子是赢不了神君节颐了,于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
魔君支祁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告诉自己的大儿子奕俞,用自己的尸骨练成一把魔剑,然后用这把魔剑去击败神君节颐,然后带领自己的族人走向光明。
奕俞虽然用魔剑诛天重创了神君节颐,但是自己最后也失败了。
魔剑诛天并非凡剑,它毕竟是用魔君支祁的尸骨炼成的。魔剑诛天能够轻轻松松的便将神族的元神给焚烧点。
神君节颐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自己也被刺痛了几件。但是自己也被刺中了几剑。
神君节颐的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而且还会散发出难以忍受的疼痛。
为了缓解疼痛,神君节颐试了很多的药,但是都没有什么用。直到有一天,他用了一下红家送上来的地灵,觉得自己身体上的疼痛缓解了很多。
也就从那个时候起,红家在人界又多了一项工作,采集地灵!
红家的仆人很多,但是很多仆人是用来收集地灵的。
仆人们见到红苋来了,赶紧说道:“奴才参见家主!”
红苋连忙说道:“你们都忙自己的吧,你们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饿着这些孩子们,一定要好生的伺候!”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到了红苋的耳朵里。
红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不敢在密室逗留了。
红家的管家,江平赶紧去开门。
江平一开门,发现来的事一群官差,于是赶紧笑脸相迎的说道:“不知几位官爷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带头的一个捕头拿出来了一张画像说道:“你们可曾见过这个人?”
这个人,江平再熟悉不过了,因为画像上的人便是红桓。
江平一口咬定的说道:“对不起各位官爷,我们这里没有您要找的这个人!”
捕头说道:“这个人可是重要通缉犯,他涉嫌拐卖儿童,弑杀太守,算是重罪上的重罪,你们要是敢窝藏罪犯也算是同罪!”
江平连忙说道:“官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就是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窝藏罪犯啊!”
捕头很不给面子,说道:“有和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是事实说了算的!”说完,捕头便做出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身后的官差进府去搜一搜。
这是,红苋正好出来了,见到了这一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管家江平赶紧说道:“启禀老爷,这几位官爷来我们这里抓通缉犯,就是画面上的这个人,我说我们府上没有,但是这几位官爷不信,没有办法,我只能让他们搜一搜!”
红苋看到了是自己的儿子,心中大惊,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笑脸嘻嘻的说道:“捕头大人,你是在十里八村打听打听,我们红家是遵纪守法的好老百姓!”
捕头当然知道红苋了,于是便说道:“红员外,希望你能理解兄弟我,我也是奉命办事儿,没有办法!”
红苋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些我明白,你们也不容易,也是奉命办事,那就请吧!”
听到这,捕快们也大步踏进了红府。
红苋赶紧给江平说道:“**,你赶紧去给这几位官爷沏一杯茶去!”
“是老爷,我这就去办!”说完,江平就赶紧走开了。
江平并不是去倒茶了,而是给红桓通风报信。
江平一路小跑的跑到了祠堂,气喘吁吁的说道:“少爷,官差来抓你了,你赶紧去躲一躲吧!”
红桓听到这,觉得很激动,他给江平说道:“江叔,一共来了多少个人?够不够我杀的?”
江平赶紧拉着红桓说道:“少爷,这可是老爷让我来禀告您的,老爷亲自吩咐让您躲一躲!”
红桓说道:“几个小小的官差有什么好怕的?看我现在就去拿他!”
江平赶紧拉住了红桓,说道:“少爷,您等风平浪静了以后再说吧!现在就这么贸然前去的话,肯定会给红府引来灾难!”
红桓听的有些不耐烦,说道:“我知道了,江叔,我这就去躲一躲!”
江平根本就没有泡茶,而是拿了一些银两,回到了红苋的身边。
红苋问道:“**,怎么不见你泡的茶?”
“回禀老爷,家里没有新茶了,我觉得给几位官差大爷喝的话,太不像话!”
红苋拍了拍自己的头说道:“你看我这脑子,忘买新茶了!”
红苋接过来江平袖中的银两,然后满脸笑容的走到了捕头的面前,说道:“我看你们几个今天也喝不了茶了,这些钱就算我请你们喝茶的吧!”说完,就将钱递给了捕快。
捕头说道:“红员外,您这么做有失妥当吧?”
“捕头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看你们到我这儿来连口茶都没喝上,我给你们一些茶水钱又算得上什么呢?”
捕头早就对这一堆银子感兴趣了,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捕头也借坡下驴,顺便说道:“既然红员外这么客气的话,那兄弟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红苋赶紧说道:“捕头这是说的什么话,都说官民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捕头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对他身后的兄弟,说道:“红员外这么亲官,你又怎么会窝藏罪犯呢?走,兄弟们,我们喝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