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听着季子洋不怀好意的讽刺,气极败坏,两手紧紧握着拳头,向前迈了两步,朝季子洋走近。
显然,他被季子洋惹怒了!
简言见状,立即拉住男孩的手腕,说:“景然,别理他,我们走。”
“景然?原来是景公子。”季子洋听着简言管男孩叫景然,称他为景公子。
景家在S城,也是大户人家,只是与他们不同的是,景家是书香门弟,无人从商,2量跟S城的富豪关系极好,无论在什么大场合,总会有景家的一席之地。
如果是哪个宴会能请出景老教授出席,那可是极大的面子。
男孩被简言拉住之后,十分不屑朝季子洋翻了一个白眼,训斥:“作风败坏的资本家。”
“噗嗤!”季子洋听他管自己叫资本家,忍不住笑了,心想,果然是读书读傻了,他问:“难道你的言言就不是资本家?”
“言言跟你们不一样。”男孩的护短,很明显。
简言和景然是在国外读书认识的,这3年,简言心里虽然积累了许多事情,但是新的生活,让她也发生了改变。
至少,新同学不会欺负她、排斥她,她也不像原来那么尖锐,还交了不少朋友,景然就是其中一个,两人毕业之后,一起回国的。
她是回来复仇,景然是回来报效祖国。
虽然现在她朋友不少,可她心心念念的还是叶浅和叶枫。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季子洋看着男孩愤怒的模样,继续激怒他。
从简言待他的态度里,季子洋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错。
既然能和简言交朋友,他倒挺好奇,想更深一步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和简言做朋友。
简言看着季子洋不依不饶的态度,一边拉着景然,一边训斥季子洋,“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哟!韩小姐这是心疼了吗?真让人意外,你还有心啊?”简言越是护着男孩,季子洋越是不痛快,越是想激怒对方,和他打一架,一决胜负。
“景然,我们走,别理这种人。”景然虽然性格柔和,那也是有底限的。
初次见面就被人挑衅,换作是谁也沉不住气。
何况景然和简席、季子洋不同,不是那种会拐弯抹角的人,他的世界太单纯,没有那么多心机重重。
曾经,在简言心中,季子洋也是这样的人。‘
只是两人相识的时间、环境不合适,所以没能做朋友。
“资本家!”男孩看着季子洋玩世不恭的态度,愤愤地骂了一句资本家,就随简言走了,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宴会厅角落里,简言给男孩递了一杯果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训斥:“你呀!跟这些人较什么劲?没意义!”
“就是不喜欢他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不就占着家里有两臭钱,臭显摆吗?最不喜欢这样的资本家。”男孩愤愤不平的发表意见。
“言言,你别误会,我没说你,你和那些资本家不同。”男孩抱怨完之后,立即又向简言解释。
在他心里,简言就是不可侵犯的女神,圣洁无比!
“噗嗤!”简言听着男孩的解释,忍不住笑了。她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也是万恶的资本家。”
男孩听着简言的自嘲,紧张兮兮盯着她的眼睛,问:“生气了啊?我真没说你。”
“我知道你没说我,我也没怪你。”和景然呆在一起,简言很轻松。
因为他总是像孩子一样,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而且想法天真,总是怀有一腔热血,要报效祖国,这让简言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但是两人的关系也只是好朋友,认识3年,他们可以一起做实验,一起讨论课题,一起谈理想,谈人生,就是不谈感情。
“言言,我觉得你还是与这些资本家保持距离,好好发挥你的才质,去做有意义的事情,没事和同学交流,千万别被这些资本家洗脑了。”
“嗯嗯!放心吧!我不会被资本家洗脑,我会被你洗脑。”两人有说有笑,很开心。
想起自己那帮同学,简言才会感觉到生活的阳光,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曾经也有美好。
在国外的时候,她也想过,要不就别回来了吧!忘记过去,一切从头开始。
可她偏偏又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放不下过去,无法不去追查母亲莫名自杀,无法忘记简家人给她带来的伤害。
她知道,自己有一个心魔,不驱走这些心魔,她这辈子都无法真正快乐起来。
所以,她回来了,回来给自己一个了断。
不远处,季子洋看着两人说说笑笑,他嘴角的笑容很冷。
他无法接受简言把他伤的体无完肤之后,却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把他的心掏空了,让他活的毫无意义。
所以他才用灯红酒绿麻木自己,填补内心的空虚,打发时间。
为什么他可以对叶浅和叶枫笑,对景然笑,偏偏就是不能接受他。
季子洋不明白,他的出场方式不对,所以他们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他嫉妒,嫉妒她美好的笑容总是给了别人,哪怕分一点点给他也好,或许他都不会如此难受。
正在他目不转睛看着简言的时候,嘈杂的人群,突然沸腾起来。
这样的轰动,他用不着转移视线,也知道是简席来了,那个与他一样的失败者。
宴会厅的入口处,简席刚刚踏入,就被记者包围了。
简言透过人群,不以为然的看了人群一眼,从人群的隙缝里,她看见简席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高雅大方的女伴,与唐婉的气质完全不同,一看就是正宫娘娘的气场。
“是三少爷来了吧!只有他出现,才会有这样的效应。”景然也看了看门口处,漫不经心的说。
简言不想与他讨论起某人,于是立即转移话题问:“景然,你不是最不喜欢资本家吗?怎么会来梁氏的年庆会?”
男孩听着简言的问话,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解释:“爷爷说我刚回国,让我出来见识一下,多认识一些人。”
“见识资本家么?”简言打趣的问道。
“是是是!见识资本家是多么奢华。”对面简言的玩笑,男孩总是从容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