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见他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前,缓缓弯下腰,将沙发上的女轻轻抱起来,送入了她的卧室。
他并没有把她抱进自己的卧室,虽然他刚才的心情好转了片刻,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简言睡在他身边。
他的身体和心理都还在排斥简言,他不想在床上被简言幻想成顾倾的模样,这对他将是最无情的嘲讽。
然而,不管是3年前,还是现在,简言从来没将简席当作顾倾,在床上她更没有想过顾倾。
在她眼中,顾倾是神圣的,她没办法把他与这些不堪的事情联系在一块。
大床旁,简席看着女孩静静熟睡的模样,他很无奈,心想,若是她的心中能有自己,她的梦里能自己,那该多好。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又回到客厅里,从玄关的置物架上拿起了从医院里开的药。
这些药是处理简言刀伤的,他趁简言睡着的时候,悄悄解开她手上的旧纱布,对伤口进行消毒,洒了一些药粉,又缠上了纱布,然后把药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之后,他又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久,直到再次起想那些书签,他才吞了一口口水,缓缓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简言七点就醒来了。
她深懒腰时,才再次意识到自己已经出院了,而且又住回了简席的公寓。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抬起双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以示无奈。
正在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纱布被换了,随后,她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去寻找某人的身影。
她走到客厅时,发现主卧的房门没关,于是鼓起勇气,朝主卧走了过去。
遗憾的是,她在卧室、客厅、书房都没看见他的身影,他昨晚好像没回来。
因为以往这个时候,他还在床上睡觉。
可是他如果没有回来,昨晚又是谁把她从沙上抱回卧室的,又是谁给她的伤口换了伤布?
想了片刻之后,简言便不再纠结了,既然简席要躲她,不想见她,那正好。
像这样早出晚归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简言怀疑他这几天压根就没回来。
这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八卦新闻,却看到了简席的绯闻,他昨晚在某酒店的停车场被狗仔拍到和当红女星在一起。
简言看着这则新闻,深吸一口气,直直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气愤?吃醋?失望?不,这些感受她都没有,但是心里总是和隔应,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再往后翻了一些照片以后,还有更多的爆料,又是酒吧!又是夜总会,总而言之他这一个礼拜都没闲着,八卦新闻的量都超越苏秦了。
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简言长呼一口气,朝手机翻了一个白眼,便扔在一旁,不再继续关注。
对于新闻上的简席,简言越来越陌生,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简席也会低俗,也会流连在灯红酒绿的莺莺燕燕之中。
下午的时候,徐姐来了,给简言带了一些她亲手烧的菜。
餐厅里,简言坐在餐桌前,低头自顾自的吃饭。
这时,徐姐说话了,她说:“小姐,回去住吧!我看三少爷这段时间好像挺忙的,要不咱们等他不忙了,再过来。”
其实徐姐是看到了简席的八卦新闻,所以特意来接简言回家。
简言也不傻,徐姐话中的意思,她自然明白,于是她笑着抬起头,说:“徐姐,别担心,那些八卦新闻都是胡说的,简席每天下班都回来了。”
徐姐见简言逞强,没有继续强求她回家,而是在公寓陪简言,与其说她在陪简言,倒不如说她在等简席,看他究竟几点钟回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家伙今天六点半就回来了,简言来他公寓8天,他终于按时回来了一天。
客厅里,简言听着简席开门的声音,不禁诧异了,但是为了不引起徐姐的怀疑,她故作冷静的笑着说:“你回来了啊!”
简席听着女人好听声音,眉头紧蹙,并没有开心的感觉,直到看见徐姐,他才明白她脸上的假笑。
一旁,徐姐见简席真的回来了,便不再怀疑简言刚才的维护,心想,或许还真是那些记者胡说八道,因此和简言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这会儿,公寓里又只剩下了简席与简言两人。
客厅里,简言看着把她当透明人的简席,咽了一口口水,默默把电视关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想着简席这段时间的鬼混,再看看他对自己的漠视,简言的心情也没好哪去,她不觉得简席有资格对她发脾气,至少她不滥情。
虽然她没做到身心合一,但也没给简席带绿帽子。
她的感情仍然是最纯粹,她喜欢的人一直是顾倾,至于他这副身体,即便在国外的3年,她也没让别人碰她一分一毫,从始至终都只给过他一个人。
所以,她倒是嫌弃简席了,更是弄不明白,他发生什疯,她不就是喜欢顾倾吗?她活得这么艰难,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对她好,且没有目的的人,她动一下心都不行吗?非要把她逼进角落里,至于吗?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她怎么就活得如此没自由?凭什么他睡过的女人,就不能有人身自由,想着这些事情,简言气的胸疼,越来越想把当初给她们下药的人抓出来,狠狠虐上千百遍。
曾经有很多次她都在想,如果那一晚没人给他们下药,如果没有那一个错误,现在的她会不会幸福一点。
想到往事,简言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继而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自己的卧室。
“帮我点份外卖。”正在这时候,简席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着她的背影吩咐。
“徐姐今天送了一些饭菜过来,你要不要吃?”简言听着某人的声音,不紧不慢转过身,淡定的询问。
“嗯!”男人轻轻的应了声,并没有很大的情绪。
让他不痛快的是,他在外面鬼混了一个星期,简言既然没有半点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