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席看着女孩的背影,长呼一口气,他有点迷茫,难道简言留在他身边,真的只是为了保全顾家?难道对他就没有一丁点感情吗?
虽然他很想弄明白简言的想法,但是又怕接受真相,所以挠了挠头发,安慰自己:她回来就好,留在你身边就好。
洗浴间的淋浴下面,简言想着简席冰冷的态度,心里很难受。
尽管简席没有对她生气,可是他的态度好冷,让她仍然后怕,感觉他随时会爆发。
她怀念今天以前的简席,那个会对她笑,会给她拥抱,给她温柔的简席。
此时的简言,心里很空洞,她需要一份热情,需要一份关怀,一份温暖来填补她的迷茫。
她不喜欢这种担心受怕,随时关注简席一举一动的感觉,心很累。
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简席在卧室的书房忙工作,简言没敢去打扰,就坐在床上,透过门缝盯着他。
这种暴风雨过后的平静也让她害怕,她甚至后悔自己刚才提的要求,让她安静,缓两天的要求,倒希望简席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死的干脆一点。
半个小时之后,张姨敲响了卧室房门,提醒简席:“少爷,午餐备好了。”
“嗯!”简席应了一声,就把电脑上面的资料关掉,从书桌前站了起来,朝卧室走近。
卧室的大床上,简言从伸缩门的门缝看着朝卧室走近的简席,立即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哗哗哗…”紧接着,她便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听到简席的脚步朝她走近。
“言言,起来吃饭。”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听不出任何情绪,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开心。
为了让自己装睡的逼真,简言没有马上醒过来,而是轻轻翻一个身,趴在床上继续装睡。
“啪!”随后,她的PP就挨了一巴掌,听见简席说:“装什么装?看我那么久,你能睡得着吗?”
虽然简席的语气依然很平静,但是话语之间已经透出,他的情绪仿佛比刚才好一些。
简言见自己装睡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再强行装睡,立马转过身,直视简席的眼睛。
“起床!”简席看着女孩无辜的大眼神,冷冷的说。
简言看着男人再次冷下来的态度,立即伸出小手,抓住他的手,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不放。
没错!她就是在撒娇,她的反应,就连她自己也诧异,他没想到自己会留他。
顾倾被带走的时候,她没留,然而简席不开心,她却在意了,想挽留他,哄他。
简席看着女孩的挽留,骤然之间,心里没那么难过,只是长呼一口气,从她怀里抽出大手,揉着她的小脸,说:“一天没吃东西,起床吃东西。”
“嗯!”简言感受着男人平静的关切,怕自己再胡闹,他会不开心,于是立马从床上跳起来,穿上拖鞋就往卧室外面走去。
简席听着女孩对自己的言听计从,心想,如果刚才在机场的时候,他若是叫简言跟他回家,她会不会朝自己飞奔过来?
然而,时过境迁,他也没有机会做这个实验。
他抬头看简言的时候,她正好也转过身,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问:“你不饿吗?不下去吃饭吗?”
其实简言根本就没有胃口吃饭,但是为了让简席开心,她很听他的话。
简席听着女孩的问话,不紧不慢从床上站起来,走向门外。
餐桌上,简言一边喝着碗里的甜汤,一边用余光偷偷打量简席,当她发现简席看她的时候,就朝他挤了一抹笑容。
简席看着女孩迁就的笑容,平静的说:“你如果不开心,用不着对我笑。”
简言被简席的话喷到无语,不再偷偷看他,而是低下头,自顾自的吃点心。
两人不痛不痒的相处,一直到晚上也没有任何缓解,简言关注简席情绪的时候,他一直都冷冰冰冰。
她看见他在书桌前工作的模样,不由得担心,担心他是不是在琢磨报复顾倾。
她越想这些,就越主动去看简席,想从他眼神中看出一点眉目,无奈的是,她什么都看不到。
晚上的时候,简言和简席由于下午吃过饭的原故,都没有下去吃饭。
卧室里,他们整整相处了一个下午,却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这样的简席让简言捉摸不透,在机场的时候,他还很温柔的叫她回家,在车上的时候,他还吻了她。为何回到家中,他就变了一个人,对她不理不睬?
难道他是后悔把她带回来了吗?难道他已经嫌弃她、厌倦她了吗?于是她一直在琢磨,琢磨向简席要一个说法,看他究竟是怎么想。
以前,简言很会玩冷战,一两个月不理简席,她都无所谓;可是当简席和她玩冷战,而且才半天,她就受不了了。
所以,简席忙完工作回到床上睡觉的时候,简言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严肃的问:“简席,你是不是后悔把我带回来?”
简席听着女孩的质问,愣了一下,没有理会她的问话。
简席的默不做声,让简言更沉不住气,她拉了简席一把,不甘心的问:“如果你后悔带我回来,我可以现在就回去。”
“是我后悔了?还是你后悔了?”简席见她纠缠不休,这才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极其严肃的反问。
简言被简席凌厉的眼神吓得愣住了,立即放开拉在他胳膊上的小手,一连往后退了几步,红着眼圈,撅着嘴巴,委曲兮兮看着简席。
她觉得好委曲,难道他看不出来,她一直在看他,一直在向他示好吗?为何还要这么严肃的看她?
她知道自己今天不该上飞机,不该被顾倾的告白感动。
可她是个有感情的人,即便平常看电视剧也会有情绪,面对自己暗恋对象的告白,有点情绪也是人之常情啊!
何况她一直是拒绝这件事情,她一直是想着回来的,她内心没有想过背叛他,所以面对简席的态度,她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