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简言听着叶浅沉闷、焦虑的声音,立马说:“小浅,我现在去陪你。”
“我没事,明天上午9点见。”叶浅没有马上见简言,因为她需要安排一些事情,让简言可以顺利离开简席的事情。
那个人能策划杀她的哥哥,说不准简言哪天惹他不高兴,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对于她和简言而言,简席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伤害她们。
所以她必需让简言离开,她已经失去哥哥,不能再失去简言。
第二天上午9点,简言准时到达了叶浅所约的咖啡厅。
简言看着叶浅紧张兮兮的模样,以为她还在难过失去叶枫的事情,于是深吸一口气,笑着劝道:“小浅,你别那么紧张,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叶浅直直盯着简言回答。
紧接着,她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简言说:“言言,我哥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造成的,我哥车子的通风管道,被喷了大量的药物,那两个冷冻车的司机是凶手花钱雇的人。”
“纪笙告诉你的吗?”简言紧蹙眉头,目不斜视盯着叶浅,总觉得她今天很异常,眼神让她捉摸不透。
“你先看了再说。”叶浅说。
简言听着她的话,便把文件袋拆开,翻看里面的证据。
她看到那些证据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片刻之后,她把证据“啪”一下扔在桌上,很肯定的说:“小浅,凶手不可能是简席,这证据肯定有问题。”
“言言,你别被那个男人蒙骗了,纪笙去向陆棋了解过药物的事情,可他却一直瞒着我们,没有告诉我们,我昨天问纪笙有没有新的线索,他的眼神在闪躲,不敢看我,而且还撒谎没有新的进展,如果凶手不是简席,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叶浅见简言着急,开始慌张了,她怕简言继续相信简席,留在他身边,怕她会有危险。
因此,又接着说:“简席她怕你会喜欢我哥,怕你会离开他,所以变态到弄死我哥。他能把顾倾弄走,杀掉我哥又有什么奇怪呢?”
“小浅,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简席所为,他不会杀人,你的证据是谁给你的?我觉得是有人故意陷害简席,你把证据交给警方,让警方调查。”简言的态度和叶浅昨天开始的态度一模一样,她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简席做的。
叶浅见她不相信自己,连忙抓着她的手,说:“简席在S市只手遮天,我把证据交给警察也是没有用的,而且警察手上有这些证据,但还是没拿他怎么样,言言,你相信我,难道我会害你吗?”
“为了你的安全,你快离开简席,我已经帮你订好机票了,你先去我老家,去我爸妈那里躲一些日子,我解决完这件事情,我就去找你。”
简言看着接近发狂的叶浅,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劝她,而且也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因为她已经先入为主,咬定这份证据是真的。
片刻之后,她反抓叶浅的小手,一本正经看着她说:“小浅,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相信你怕我受伤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相信给你证据的这个人,请你相信我好不好,简席他不会是凶手,他肯定没有杀害叶枫,你相信我好不好?”
叶浅见简言策反自己,心里好难过,连忙推开简言的手,摇着头说:“言言,你宁愿相信他,你都不相信我,你想想,是他逼你自杀的,是他把顾大哥逼走,你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坏蛋?”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激动了,再次抓住简言的双手,责问:“言言,你怎么可以不信我,求求你了,相信我好不好?我已经失去哥哥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我信,我信!那你告诉我,这些证据是谁给你的?”简言很想知道,究竟是谁给叶浅证据,陷害简席。
虽然叶浅的分析,看上去很有理,简席是为了防止她喜欢叶枫,所以才杀害叶枫。警方维护他,所以隐藏了这件案子的真相,所的理由很适当,简席的确也有这个实力。
但是简言就是不相信,她不相信简席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绝不可能伤害叶枫。
她想揪出这个陷害简席的人,所以必需假装相信叶浅,哄她说出给证据的人。
然而,叶浅却摇着头,说:“言言,你别问这么多,你相信我就好,给我证据的人,她不可能害简席的。”
叶浅答应过对方,不论谁问起证据,都不要把她供出来,不然简席要灭口的人可不止她一个,那些想帮她哥哥沉冤得雪的人都会被她害死。
叶浅被对方彻底洗脑了,以为自己出卖那个人,将会有很多人因为正义而死。
“小浅,要不这样,你带我去见见那个人,我还有一些疑问想了解,如果我确定这份证据是真的,我肯定会离开简席,好不好?”简言尝试引诱她上勾,带自己去见那个人。
“不行,言言,你别逼我,我不想害死想帮我哥哥的人,除非你愿意听我的,马上离开简席,我找到你之后,我会把一切事情告诉你。”叶浅也开始给简言下套,让她听自己的。
她真的很着急,着急简言不听她的,着急她被简席蒙蔽了双眼。
“小浅,我不逼你,要不我们把证据交给警方,让他们帮我们查,好不好?”
“言言,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交给警方没用的,他们跟简席都是一伙的。”
“小浅,你把简席想的太坏了,他真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他这么久,我不会看错的。”这会儿,简言也着急了,觉得叶浅太钻牛角尖,为什么就是不信她呢?
叶浅看着简言激动的模样,傻眼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都没缓过神。
她没想到,简言会变成这个样子,居然会如此信任简席那个变态,她屏住呼吸,脑海一片乱糟糟,把自己原有的计划推翻了,她不再尝试说服简言,因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