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这件事情,舅舅的确做的欠妥,那一天,宋初夏给我打电话,说你给简席带绿帽子,让我好好管教你,之后我从简铭那里了解到,你似乎还和人发生过私奔的事情,被简席揪回来了。这些事情,很敏感,舅舅没有当面问过你,私下调查的时候,发现你和叶枫来往甚密,我以为他就是你喜欢的人。”
“前段时间,我从你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你好像已经打算离开简席,我以为你想和喜欢的人远走高飞,我怕你走后,韩氏会成为简席的报复对象。为了断你的念想,所以我对叶枫动了杀机,但是叶枫车祸前一天,我放弃了,我让那两个司机拿着钱走人,别再与我联系,可是第二天,车祸还是发生了,我很诧异,真的很诧异,而且我也没有派人在他的车子喷过什么药物。”
“言言,舅舅向你保证,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如果有半句假话,韩氏立马破产。”
“舅舅,别给发毒誓,不管用,就算你再怎么重视韩氏,那也没有你的命重要,别跟我打同情牌,我不吃这一套。”
她最难过的是,叶枫的死,真的与她有关,这样的真相,让她如何向叶浅开口,让她如何去面对叶浅,即便她赔上这条命,也换不回来叶枫的命,她宁愿被撞死的人是她,也不愿意是叶枫。
韩慕见简言不信他,着急了,立马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抢夺她的包包。
简言见状,不以为然拉开包包,将里面的那份原件仍给他说:“有意义吗?就算警局一天没有立案,知情人还是会寄过来,或者直接寄到警局。”
韩慕听着简言的话,愣住了,简言说的没错,证据不是她和叶浅找出来的,就算把收到的原件给他又怎么样,完全没有意义。
于是,韩慕把简言扔给他的证据,轻轻扔在桌上,双手抓着简言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言言,你暂时先不报警,你给舅舅一个星期的时间,舅舅一定会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行吗?”
简言看到舅舅最后的挣扎,很同情,却也很无奈,她扬嘴角苦苦的笑了,她说:“韩慕,你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时,你怎么不来问问我?为什么擅作主张?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简席,我根本就不会离开他。”
这时,韩慕彻底的懵了,心情极为复杂,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我比任何人都想相信你,我希望你所说的都是真的。”简言说着便把韩慕的手从肩膀上打开,转身就离去了。
简言对韩慕期望,无非是默许了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寻找真凶,但是,这段时间内,简言会一直盯着韩慕,以免他逃走。
如果事情真如韩慕所言,他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那么他一定不会离开S市,如果他撒谎了,这一个星期之内,肯定会有大动静,会把韩氏的资金转走,然后逃离S市,如果他真这么做了,简言是不会心软,一定报警。
韩慕的办公室内,他看着办公桌上的两份证据,焦虑的挠了挠头发,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就算简言答应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但是寄件人会给吗?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迅速拨打两名肇事的电话,但是两名司机的电话都无法接通了。
韩慕的眉头紧紧蹙起来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那两名肇事司机,向他们问清楚,为何最后还是把人撞了。
与此同时,简言的车内,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一直在颤抖,她到这个时候,还是无法相信,这件事情会是舅舅所为。
她没有告诉舅舅,邮件是简铭姐寄来的,他怕两人知道实情之后,会互相残杀,至于舅舅口中所言的事实,简言并没有多少可信度。
她和韩慕相处3年,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韩慕做事从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他决定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改变,所以简言并不相他口中所言的事实。
之所以答应给他一个星期的时候调查真相,是想让他有个心理缓冲,别再做出更极端的事情,同时也在逼迫他现出原形,等他逃离S市。
这时,简言的脑袋全都是叶枫和叶浅的影子,她没想到,自己和叶枫走的近,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想到这里,简言的眼泪“唰唰唰”从眼眶夺出,哽咽的说:“叶枫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可是,不管她如何道歉,木已成舟,事情已经发生,她无法挽回。
然而,这件事情,简席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有告诉她,一直让她像个笨蛋一样被蒙在鼓里,让她还去警告舅舅离着简铭姐一点,简言觉得很可笑,心想,像舅舅那么心狠手辣的人,怎么需要他的提醒。
这会儿,她终于想起,上次她提醒舅舅的时候,舅舅为什么会突然的愣了一下,原来他是心虚了。
但她一直没有发觉,想到自己的愚蠢,简言苦苦的笑了,脸上还挂着眼泪。
半个小时之后,她开着车子回到了简席的别墅,面色苍白,像丢了魂一样,有气无力朝二楼走去,就连张姨叫了她两声,她也没有听见。
张姨看着魂不守舍的简言,不解的自言自语:“该不会又和少爷闹矛盾了吧!”
于是,立马跟上去,询问简言情况,但是,简言只是摇了摇头,要死不活的说:“没有吵架,张姨,你让我静一下吧!”
她现在很乱,不想与任何人交流,只想静一静,理顺自己的思绪,想着怎么和叶浅坦白这件事情。
张姨见状,便不再纠缠她,而是偷偷给简席打了一通电话,把简言的状况告诉他,简席听着张姨的汇报,平静的说:“我已经快到家了。”
简言去韩氏集团的时候,简席一直跟在她车后,他怕简言得知真相之后,情绪控制不了,怕她有危险,所以一直跟着她,甚至把简言回家的路都清空了,让她一个人在宽场的马路上开车。
简言心不在焉,没有发现整个若大的马路,只有两辆车子,一辆她的车子,一辆是简席跟在她身后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