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9章 1925.期盼已久
迄今为止,距离赵洞庭、徐鹤还有吴阿淼强闯紫金门已经过去足足二十天有余的时间。
在河东南路江湖有着极高名气,且在某个层面很是有些特殊意味的紫金门的门主和长老都被他们夺了修为,连带着那河东南路的达鲁花赤以及他身边的真武境供奉都没有逃过。这自然在河东南路兴起轩然大波。
也就是现在前线局势紧张,不然河东南路境内非得是鸡飞狗跳的场面不可。
现在都相去不远。
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绿林营的高手在调查这件事,追捕赵洞庭、徐鹤还有吴阿淼。
赵洞庭在紫金门的作为无疑是狠狠打了元朝廷的脸,简直是把元朝廷的威严踩在地上摩擦。
之后金虹帮的事情也传到这边来,便更是不可收拾的局面。
河东南路境内不少江湖势力,再有府衙都给绿林营不断施加压力,要求他们速速缉捕到行凶的疑犯。
绿林营在河东南路的领头羊心里有苦难言。
绿林营虽是强悍,但真没本事去缉捕伪极境的高手。甚至他都不确定整个元朝廷中还有没有这样的高手。
在他心里,或许只有宫中那位神秘兮兮的“统领”,才有可能拥有伪极境的修为。
这他倒是看轻孔元洲了。
是以,虽说绿林营看似在积极追捕疑犯,但实际上压根就没有抱希望将赵洞庭他们给擒住。
而这个时候,赵洞庭三人也已然不在河东南路境内了。
他们赶路的速度很快,完全是日夜兼程,披星戴月。此时已经赶到河东北路的太原府。
太原府坐落在大山边缘,是元朝西疆的重城,也是河东北路的主城。
赵洞庭三人昨夜在太原府歇脚,这日黎明时分纵马出城,往城西那巍峨绵延的山脉中去。
连绵的山看起来好似没有尽头,马匹在山下就没法再上去。山下有着许多家茶楼。
这些茶楼虽是破落,倒也会做生意,提供有看马的服务。赵洞庭三人将马放在茶楼看着,步行上山。
根据天网的情报,在这太原府以西的山中有在整个元朝都极为闻名的大派。
此宗宗主甚至曾经进中都觐见过忽必烈,其后又见过真金。真金对他相当客气,因为他有真武后期修为。
霸刀门。
这便是这个宗门的名字。
霸刀门延续才不过百余年,以前名不见经传,但实力相当雄浑,前任宗主甚至是伪极境的修为。乃元朝有数的高手。
若论底蕴,或许霸刀门没法和延续多年的栖霞宫相比,但他们在元朝境内的威名,却相当不差。
这是能和栖霞宫齐名的宗门,甚至还要更让人忌惮些。因为明眼人都知道霸刀门和元朝廷之间关系不简单。
霸刀门门主是能通天的。据传和元皇室有着颇深的关系。
找到霸刀门的宗门,果真是比紫金门都还要更具气象。的确是当得起武林圣地这四个字的。
且先不说别的,光是这气象,还真能将大宋境内绝大多数门派给比下去。要是当年,更是能冠绝群雄。
是这几年赵洞庭扶持江湖势力,才让大宋境内各宗起死回生,重新焕发出气象来。
赵洞庭三人好似寻常的登山人,在蜿蜒的石阶上不急不缓的前行。
走过门坊,赵洞庭才偏头问徐鹤,“谷主,你说这霸刀门里会不会藏着伪极境的高手?”
别人不清楚霸刀门的具体底细,他自然是清楚的。
当初大宋还没被逼到海上之前,无名就对元朝已有极深的渗透。这霸刀门在他的调查范围之内。
霸刀门和元皇室之间的关系在元朝廷里也不算太核心的秘密,以天网的能耐,要弄到这些当然不难。
霸刀门门主名李木,而真正的名字,是乎屠。
他身上淌着的是草原的血。
他的师傅,上任霸刀门门主也同样如此。只是在中原修习武道而已。
他本来就在刀道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用尽心思得到不少名师教导,后来便闯出赫赫威名来。
元军入主中原,这人又很明智的投靠朝廷。其后依着元朝廷的鼎力扶持,实力猛增。
前往太原府来开山立派,还是当初元皇室的要求。为的,就是平定河东北路境内频频作乱的江湖势力。
以皇室爪牙自居的霸刀门自然是做到了,也就更受元皇室信重。这么多年来,始终是荣宠不衰。
因为真金他们都是把霸刀门当做自己草原上的门派。这是门脸,因为以前他们草原上绝没有这样的门派。
只是这些,都不为寻常百姓所知而已。
徐鹤心里也没把握,摇摇头道:“不知道。”
这只能看天网的情报准不准确,反正在天网的情报里,霸刀门内是没有伪极境强者坐镇的。
“嘿嘿!”
吴阿淼忽的在旁边笑。
赵洞庭和徐鹤都看向他。
吴阿淼接着道:“反正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便跑就是。这不是有谷主您先去探路嘛!”
他拽住赵洞庭的手,道:“我和公子就在这等您,若是没有伪极境,我们再杀上去也不迟。”
徐鹤有点儿苦笑不得,道:“要是没有伪极境坐镇,还需得你出手吗?”
吴阿淼摸摸鼻子,讪讪道:“小子这不是也想趁着这个机会练习练习嘛……”
“算了!”
赵洞庭拍了拍吴阿淼肩膀,道:“避免节外生枝,让谷主出手吧!你想练手,以后有的是机会。”
大宋和元朝之间的仗打到现在,元朝早就被逼到极致了。等决战时,十有八九会倾力而动。
以赵洞庭对真心的些微了解,再换位思考,认为真金应该会把国内能调动的力量全都调集起来。
毕竟这已经是最后的关头了。
花落谁家,只看最后的决战孰胜孰负。大宋若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元朝若败,可就彻底失势了。
他们大概只能乖乖退回到草原上去。
赵洞庭抬眼瞧了瞧天色,又低头看着徐鹤渐行渐远,神色猛地有些复杂。
对于这一天,他可谓是期盼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