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荣伯已经做好被拒绝的打算了,没成想陆瑶光收的那叫一个痛快。“看来本小姐得抓紧时间赚钱了,你们几个老宝贝可不好养!”
“啊——”惊喜来的太突然,让他先缓缓。
只是这副惊喜过度的模样,着实让看到可乐。“荣伯,你不用这副模样吧!怎么说本姑娘也姓陆,只要不将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本姑娘不介意帮忙的。”
这么说是自己小心眼儿了,荣伯一脸讪讪的表情。“那不是小姐之前的反应太激烈了吗?”
明明就是老古董少见多怪,反而怪上自己了。心里不断吐槽,陆瑶光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是我错了,那荣伯想要什么补偿?”
“还有补偿,这算不算意外之喜?”荣伯知晓陆瑶光并没有怪他,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陆瑶光闻言只是微微一歪头,“以后县城里的人全都贵荣伯节制,这个算奖励吗?”
“好像不……”算字没说说出口,村长便急急慌慌跑了进来。“瑶光丫头,救命啊——”这个时候村长哪还有平日里的沉稳平和。
陆瑶光曾的便站了起来,同时还不忘吩咐道:“果子奉茶。”
这会儿村长哪有心思喝什么茶呀,随便抿了一口。便道:“瑶光丫头,能救陆远他们的也只有了。你一定要帮帮忙,不然几个孩子这辈子就要被毁了!”
这么严重,陆瑶光闻言与荣伯对视了一眼。才出声问道:“陆远和家兴他们不是随着您和里正去参加武试了吗?”
“是,也怪我不好。没看住他们,几个臭小子仗着自己会点儿武艺打抱不平。没成想对方竟然是姜家的人,除了家兴兄弟,因为想要给家人买礼物没跟着。剩下一个不落全被将路关进了大牢。”
“在省城我和里正又人生地不熟的,即便塞了银子也没用。只好让里正留下继续给牢里打点,我赶回来求救。”
村长越说越小声,自从瑶光来到老宅帮了村里多少。反倒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除了闲暇时搭把手基本没出过力,现在又因为几个臭小子便让瑶光去同省城的地头蛇姜家交易,身为男子他惭愧,可却没有办法,如果不抓紧唯一的救命稻草。陆远几个就真的完了!
反倒是陆瑶光没有多想,转头对着荣伯问道:“姜家?荣伯那什么姜家很厉害么,竟然可以干预司法?”
“姜家与我们宣平侯府一样,都是以武起家。不同的是姜家起势较早,姜家先祖当年在太祖爷跟前当过差,后来天下太平姜家便转了文职。用地头蛇形容姜家一点儿也不过分,外面都在传如果没有姜家家主的同意,知府都别想坐稳他的官位。”
荣伯一席话对张村长来说简直就是一盆凉水当头而下,“那陆远他们就没救了吗?”
“不,即便是地头蛇也不能不尊国法。本姑娘还就不信了,姜家还真的能只手遮天?荣伯召集些人手,咱们即刻启程。”
救人如救火华嬷嬷也没拦住,只是阴沉着脸收拾了许多的吃用,再态度强硬的让陆瑶光带着贴身伺候的樱桃和果子罢了!
陆瑶光明白了华嬷嬷的一番苦心,只说了一句会安全回来的,便带着两丫鬟登上了马车。
其实陆瑶光是想要直接骑马的,可看着已经快折腾散架了的村长,只说默默让果子将华嬷嬷给她准备的软垫送过去一个。
时间不等人,也就顾不得许多了。一路风餐露宿,直到第二天的傍晚终于见到了省城的大门。
“先去客栈吧,现在这个时候即便到了府衙的人也不会搭理的。”村长说的是实话,可听到陆瑶光这个习惯了有困难找民警的人耳多里却分外的不舒服。
可她也知道这便是现实,“好吧,里正他们这几天肯定也是担惊受怕的,咱们也去看看他们。”
得罪了姜家这个地头蛇,原来的客栈是不能住了。万一对方再是个坏做点啥,想买后悔药都找不到地方。于是里正和村长一商量,干脆搬到了一处农家小院儿。
只是刚进巷子便听到有女人的哀求声、小孩的哭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果子,下去去看看是怎么事儿?”
“是”果子下了马车顺着声音来到一处院子的门口,只见一个浑身冒着虚汗的女子,手上报了一个不到百天的婴儿(准确的说是刚生下来的,果子年幼不只能大致分辨一二),拉着身边两个不到五岁的女儿在地上哀求着。
而她对面的男子却狠狠的踹了女子一脚,“滚,只会生赔钱货,要你何用?”
周围也有看客,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帮忙的。甚至大多数人还在指指点点,说一个不会生养的女子根本配不上前途无量的姜秀才。
一听姜这个姓氏果子本能的没有好感,转身回去噼里啪啦不仅将姜秀才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就连那些旁观者的言语也没有放过。“小姐咱是不是帮帮那娘儿几个,她们太可怜了!”
“是可怜,只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她自己不立起来,我们又帮的了她们多少?”陆瑶光其实也心软了,可这个时代的女子以夫为天。都说为母者强,可那女子令愿跪在地上哀求也不愿离开,陆瑶光的心里就没底。
“可是……”果子也知道自己给小姐着麻烦了,可就这么离开她的心里又不落忍。就在她想办法说服陆瑶光的时候。
那边的姜秀才已经摆脱了娘仨的纠缠,将一份休书扔到他们面前,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了起来。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的也纷纷回屋去了,整个巷子只剩娘三个在瑟瑟发抖。
而直到此时年龄还小的女儿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娘,我们以后该怎么办,爹爹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你爹他……”女子很想说不是的,你爹没有不要她们。可这样的假话恐怕幼小如小女儿也不会相信吧!
此时的女子周身满是凄苦,根本没注意到年仅五岁的大女儿看得到不远处两辆马车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