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这次朱芸丽没有任何迟疑。
陆瑶光虽然不愿让朱芸丽再受打击,有些事情必须经过她的同意,于是一五一十解释道:“不错,应该是神经类的毒素,这种毒一来隐蔽、不易察觉,二来也不容易祛除。癫痫应该只是这种毒的副作用罢了!”
“竟然是这般?”不用猜朱芸丽也明白自己这一房不干净了,眼里的冷芒一闪而逝。不过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女儿的身子,“瑶儿,这毒可有解?”
“理论是有,不过这种毒我也只是无意中在一本古书上见过,并没有十全的把握。”陆瑶光说的含糊,可朱芸丽却没有错过她眼里的自信。
“只要有法子就好,不论多长时间花费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瑶儿你一定要帮帮芸姨!而且你那些属下伤患那么多,怎么也得修整个两三天。”
陆瑶光最后终于经不过朱芸丽的亲情攻势败下阵来,答应了去谢府做客。“好吧,那就麻烦芸姨了。”
荣伯他们也将那些黑衣人打包送到了当地的衙门,听到陆瑶光竟然答应了这种情况下还要去别人家做客,颇有些不适应。
“小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里正和村长的眉头都皱得都打结了。”说着还故意朝两人忘了一眼。
果然两人一脸的彷徨,显然对这件事很抗拒。陆瑶光也晓得两位都是要强的人,如果勉强他们自然不能反驳。
可两人都是陆瑶光尊敬的长辈,自然不愿意他们受委屈。这么想的,脸上自然带出了些许。这下朱芸丽可急了,“如果他们两位愿意,我可以让谢府的护卫护送他们回去。”
这到也是个办法,想了想。丢下一句,芸姨稍等。便朝里正和村长跑了过去,将朱芸丽的建议一说,两人果断同意了下来。
作为谢府的当家奶奶,朱芸丽的行动力杠杠的。只是回府之后可就没那么美妙了,刚踏进府门没多久,一个身着粉红色纱裙的女子仿若水蛇一般扭着身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这天气也不嫌冻得慌,更为不知死活的是因为不知陆瑶光的真实身份,一进来便阴阳怪气的挑拨上了。
“哎呦,妹妹不是早就提醒过姐姐么,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别人的家的女儿命在不值钱也是一条人命,小丫头好自为之呀!”
呵呵,这人没忙病吧!因此陆瑶光一开口便没留任何余地:“芸姨,好歹谢府也是名门世家,怎么随随便便一个女伶也敢对当家夫人挑衅。难道说谢老太师走了,连谢家的门风都丢了不成?”
这番批驳好不客气,让闻讯赶来的谢老夫人脸色一片通红。连带着对身后的儿子也没了好脸色,“明天,不,今天晚上就把那玩意儿送走。”
接着也不管谢安那纠结的模样,一转身奶奶的小乖乖,宝儿的叫着一进屋便将芳儿抱在怀里安抚着,完全就是一副慈祥老太太的模样。
如何不是陆瑶光的五官远超常人的敏锐,还真被骗了过去呢!怪不得都说这些大家族的女人都是千面娇娃呢,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瑶光见过谢老太太,芳儿妹妹在外面受了惊吓,恐怕受不得嘈杂。”
这个时候谢老太太才仿佛刚刚注意到陆瑶光一般,“老大家的,这位小姑娘是?”
相处的久了,即便再耿直朱芸丽也注意到了婆婆眼里一闪而逝的不满。“回婆婆的话,这魏是乐安县主,芳儿发病便是县主帮着抑制了病症。善化寺的主持方丈的说咱们芳儿会路遇贵人,县主可不就是芳儿的大贵人么!”
乐安县主?宣平侯府的那个?如果谢家还在京城,谢老太太自然不惧一个小小的县主,县主因为丈夫丁忧在家。起复还不知是什么样儿,自然对陆瑶光这个背景深厚的县主怠慢不得。“老身谢氏见过乐安县主。”
说着便要起身给陆瑶光行礼,“谢老太太这可使不得,当年我娘同芸姨情同姐妹。谢老太太也算是瑶光的长辈了,长辈之理瑶光可受不得。”
说着便稳稳的将谢老太太的准备下贵的身子托了起来。脸色丝毫不变,如果之前是因为陆瑶光的背景,现在绝对震惊于她的实力。
或许小孙女的病症,真的绝处逢生了。想到这里心里反倒舒服了不少,“先国而后家,哪有什么受不得的。不过这次老身也拿个大,谢谢乐安县主了。”
三人一唱一和的直接将那粉衣女子和谢安排斥在外,粉衣女子身份在那儿摆着虽然不服,对上谢老太太也不敢吱声。
倒是谢安见母亲轻易被一个小丫头折服异常的不满,“不知乐安县主师从哪位高人,芳儿的病症可是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不知县主何敢言治?”
“安儿——”之前陆瑶光展示的身手,让谢老太太已经陆瑶光当成世外高人的弟子了。
一般这种人都有特殊的怪癖,身为弟子恐怕也有相通的地方。万一将对方得罪了,即便对方称儿媳一声芸姨,恐怕也少不得受着折腾。
其实受着折腾都还算是小事儿,她可没忘记之前陆瑶光话里的不满。万一对方任性起来,给儿子下点儿另类的毒药,他们谢家可承受不来。
谢老太太这番举动自然瞒不过陆瑶光,不过这个问题恐怕不只谢安关心,就连芸姨和谢姥姥也想探知一二吧!“不瞒谢老太太,因为特殊的关系。师父不让对外透露身份,又时常不在瑶光身边,反倒是跟着医老还有几位放出宫的女医所学甚多。芳儿的病症,也是在一份手札中见过。”
虽然陆瑶光言语不详,但露出的信息绝对令人心惊。医老别人不知道,谢老太太还是知晓的。陆瑶光身为宣平侯府嫡小姐能被指点也属正常,可宫里的女医,即便是放出宫的女医,还是几位,就是她公公谢老太师在世也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