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想象是美好的,宫嬷嬷在刘家接头的时候,直接被黄氏带人逮了一个正着,在这个时代吃里扒外可是重罪,即便耳根儿软的陆威这一次也找不到给他母亲脱罪的理由。
他就想不明白了,娘家的兴衰当真比她的亲儿子、亲孙女都重要?“为什么,这些年母亲让儿子为刘家办的哪件事儿没办到,您要这么糟践陆家的名声,甚至不惜将亲孙女的一声都搭进去?”
一声声的质问,让二叔陆彬有些不忍。想要劝说几句,还没出口便被二婶黄氏给拉住了。
看来不仅是便宜爹,就连二叔也执着于亲情呢,还真是鞭子没打到自己身上便不知道疼,陆瑶光不屑的笑了。“恐怕祖母根本没将瑶光当成亲孙女吧!或者让孙女猜猜祖母认为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因为自己的娘家,之前的事情便是例子。您甚至认为您一辈子劳苦功高,为祖父生儿育女。祖父不可能对您有过分的举动,即便事情不成,难道还能比现在的日子还差不成?”
“你……”老夫人还当真就是这么想的,可惜碰上陆瑶光这么一个奇葩。叭叭几句便将她那见不到光的主意抖落了个干净。
这下面子、里子全都挂不住了,就是想找遮羞布都不成。因为在场的人没人允许。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宫嬷嬷直接杖毙,老夫人虽然不能处置。但之前的待遇也没了。只留下四个促使丫鬟伺候,外带一个黄氏从娘家带来的婆子负责她的一日三餐。
这下直接隔断了老夫人与外界的联系,对外也声称老夫人重病需要静养。得到消息的刘氏简直要疯啊,她还指着老夫人翻身呢!
现在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刘氏摸着已经快要临盆的肚子。“孩子你一定要争气,否则娘亲和你真的就没指望了。”
接着一张满是斑点的脸上满是狰狞,显得异常阴森恐怖。“侯府的一切都只能是她和她儿子的。”
丝毫没注意前来汇报消息婆子被她这副模样,吓得浑身哆嗦。满心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搭上刘氏当真能如愿以偿么。自己一把年纪了倒无所谓,万一出事儿聪慧有文曲星命格的小孙孙他们一家都死不瞑目。
婆子的纠结陆瑶光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也毫不在意。及笄礼需要陆瑶光全权参与的,老夫人同刘氏都不能出现,黄氏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正宾、有司、赞者,总不能全用黄氏相熟的长辈吧!
为此陆瑶光干脆跑了一趟相府,正宾就由文老夫人担任,有司是大郡主临时将未出嫁的妹妹抓了过来,赞者陆瑶光留给了沈心恬。其实还想给钱淼下帖过来观礼的,想了想又怕被误会,便罢了。
就在一切筹办妥当黄氏准备松口气的时候,黄氏娘家一远亲表妹求到了门儿上。“表姐,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娘他们。我不是人,现在才知道白照临强纳了我。却依旧废了爹娘一双腿,就连小弟也被喂了毒药。呜呜……”
白家?黄氏一族并没有特殊的人才,身份最好的也就是黄氏的父亲。也只是一个五品小官,还是没一丁点儿实权的那种。表妹一家就更不用说了,只是普通的手艺人。
不过本本分分日子过的也不错,怎么会惹上白家。“先别哭,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令人惦记的手艺?”
原来齐如绣自小对颜色非常敏感,家里又是做织染的。一来二去,手艺甚至比店里请的师父更甚。
只是在京城这个地界儿什么都得防一手,索性动静儿小,功劳又一直挂在其父名下。一直以来也算安全,直到齐如秀无意间捣鼓出一种能令绣线眼色更加亮丽的秘方,才只是是卖便被张是白张照临给盯上了。
白照临就是一纨绔子弟,哪懂织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齐如绣强纳为妾,其父其母甚至小弟都能了控制她的棋子。
今天也是有位贵人听说了她与黄氏的关系,她才有了出门的机会。
听完这一切,黄氏太阳穴蹦蹦直跳,可她对上白家人。她有那个自知之明没有半点儿胜算,想了想。“白家势大,我一介内命妇确实没有办法。这样吧,你先这儿等等,我去找人想想办法。”
齐如秀虽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但在白府那样的环境。早就练成了一副敏感想性子。一见让她干等,当下就急了。“我不累,如果可以我可以一去去吗?”
刚开始,黄氏还有些不愉,可看着齐如秀不安的搅着自己的一角。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颗心当即软了下来。“好吧,不过过去之后别胡乱开口。一切看我眼色行事,还有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总之,你不能有任何怨言。”
“我明白。”能孤注一掷,还能使手段将白家负责监视她的丫鬟留下府外,齐如绣也不是个傻的,看来求的不是她以为的人,心里一紧可还是郑重的应了下来。
一路随着黄氏来到陆瑶光的院子,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当然她也只是心里这么想,整个人却本分的不行。
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黄氏身份多了一个丫鬟呢。这不,陆瑶光虽然疑惑也没多问。谁还没个隐私不成,见黄氏过来。当即亲亲热热的迎了过来:“二婶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纯玉呢,今天还没见她人呢?”
却没想到一向爽朗的黄氏瞄了一下门口,“那个,瑶光二婶有事请你帮忙。你看能不能?”
虽然知晓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可说完黄氏一张脸还是红的仿若滴血一般。
看来是遇上为难事了,陆瑶光当即朝门口瞄了一眼。碧青、碧燕当即会意将大门关了个严实。“好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二婶儿是遇上什么为难事了吗?”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黄氏也没打算矫情。快速将齐如绣的遭遇说了一边,最后才满怀愧疚的说道:“二婶知道这样的事儿不该找你,可我认识的人中有能力救表妹于水火的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