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信、小鱼儿得到消息绝对比陆瑶光早的多,如果不是有所顾忌。早就想收拾那些人,现在收到行动的信息。直接兴奋了,下面的势力全面运作。
直接将躲在幕后的四皇子给揪了出来,竟然想要趁虚而入让小姐为他所用。简直是痴心妄想,“小姐,将这事儿交给小鱼儿吧!小鱼儿要废了那家伙第三条腿。”
艾玛,之前多么可爱、腼腆的孩子。现在怎么这么暴力,这样可不好。“别皇子皇孙可金贵的很,伤害皇亲的罪名你家小姐我可承受不起。”
呃,这样的话。小鱼儿咋就那么不信呢,撇撇嘴。“小姐,你想怎么整?”
陆瑶光扶额,能别将自己想的跟恐怖分子似的么。她可是很善良的。“谁说我要整人了,还原事实真相懂不懂?本小姐才是受害人,自然有无名侠士为我等柔弱女子打抱不平。”
呃,柔弱女子。小姐您确定说的是您自己,这么厚言的话出来真的不怕雷劈吗?深受其害的碧青、碧燕暗搓搓的想着。好在陆瑶光不知道,知道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再告诉他们,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
这不,侯信、小鱼儿就没有半点起伏,反而兴奋的一拍大腿。“对呀,咱们兄弟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又得借狂书生的名头一用了。”
狂书生不是别人,就是三兄弟老大陆诺在外行走时的名号,经常为老百姓打抱不平。这次用他的名头,相信也不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按照狂书生以往的风格,第二天一早,王语嫣母女、负责上下运作四皇子身边的小太监,以及被他收买的地痞流氓像串串一样,被绑在了城门楼上。每个人都被一张大大的牛皮纸包裹,不如如此,上面还有他们的生平。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记录在暗,尤其是四皇子府那个小太监,针对锦郡王妃的目的,以及所作所为全都写的一清二楚。
这下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堂堂皇子竟然利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无疑让很多人鄙视。不过更多的还是看个热闹,狂书生的名头。许多人听过,可没想到狂书生会这么大胆,竟然直接怼上了四皇子。
“哎,你们猜这位狂书生是不是爱慕锦郡王妃?之前狂书生每次出手帮的可是平民。”这位脑洞够大的,明明是装伸张正义的案件。到他的嘴里反而带了几分桃色色彩,不过京城的百姓最爱的便是大人物之间的绯闻。
“嗯,只是可怜了四皇子。”其中一人故意摇头晃脑装出一副高深的模样,让四周的人一下来了兴趣。“说说,不会四皇子也对锦郡王妃有点儿意思吧?”
艾玛,这势头是不是有些歪楼了。隐藏里人群里的小鱼儿,脸色都青了。给一旁的属下打了一个手势,那人立马站了出来:“切,你们这就孤陋寡闻了吧。什么有意思,一切不过是为了他的野心罢了。你们也别忘了锦郡王妃背后站着的可是文相、宣平侯两座大佛。”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仿佛全被按了静音键。大人物间的争斗,他们不懂,不懂。
当然也有不服气的,“文相、宣平侯怎么了。前人再牛,也挡不住有人作死啊。我看今天这事儿指不定有人故意借着狂书生的名头为某些人洗白吧!”
“什么都要洗白了,锦郡王妃本就是受害人好吧!不论适合缘由欺负一个丈夫失踪孕妇也是小人行径好吧。何况证据就摆在这儿!”这话一出,赢得了许多人的赞赏。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好!”
四皇子在皇室中名声不错,就连皇帝也认为四皇子是个识大体顾大局,没有野心的孩子。可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四皇子下面的人私下做的那些事,可没有瞒过混迹街头的商人、小贩儿。
尤其是一些被四皇子收下欺负过的小混混,这个时候拼尽全力在这个时候为四皇子的名头增砖加瓦。
有人带头,就有更多的人爆料。这不,就有一位明白人,“痛快,要我说啊,狂书生早该这么做了。明明最为阴险毒辣,偏偏装出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一天躲在后面拿自己的亲兄弟做把子。这根本就是败坏读书人的形象嘛!”
相比底层人们关注是是非非中的八卦,一向最为自负曜王殿下被自己的亲兄弟算计,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人。“好,老四,真的是好样的。”
当然也有对四皇子友好的人不信,“王爷,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挑拨?”
“滚蛋,你是不是以为本王就真的傻?事实已经摆在那儿,你还在为老四说话,说你是不是老四安插进来的奸细?”曜王一向自负,从来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一条狗也有反噬的一天,怒火早已经冲昏了头脑。
可惜这位幕僚的心早就打了,不但没有罢休,反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是要死谏的架势。“王爷赎罪,即便今天您杀了属下,属下也必须将实话说出来。仅仅一个晚上的功夫,查出那么多人和事。对方背后的能量不可小觑呀,王爷。”
幕僚说的这一点,在场的人也注意到了。自然包括曜王殿下,不过他向来自傲惯了,绝对不会向一个属下认错。“如果是文相爷呢,你们觉得他没有这样的手段?”
本来只是一个借口,曜王却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说不定宣平侯、老五、老八也参与进去了,调查一个小小的老四,还不跟玩似的。于是不知不觉间诸多人体陆瑶光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不过他们没有在意便是了,因为这些天的谣言,不论是文相还是五王爷、八王爷早就暗戳戳的调查着呢,只是因为灯下黑,所有人都没想到四皇子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不,听到消息文相便忍不住大笑三声。“哈哈哈,好让那些坏东西欺负老头子的孙女。”
不过高兴过后,立马想到了背后的人。“老大,去查查这件事具体是谁做的。”
“是”文大舅自然明白父亲的顾虑,答应一声准备离开。守在外边儿的小厮便匆匆走了进来。“相爷外边有一位叫陆羽的公子求见。”
陆羽不是那孙女身边一直跟着那个会医术的孩子么,怎么突然要见自己?只是稍稍思索了片刻,“请他进来吧!”
“是”小厮来的快也去的快。
文相却若有所思,对着转头文大舅吩咐道:“先别着急离开待会儿你也听一听,或许你还能省的点儿事儿。”
文大舅一愣:“父亲认为城门楼上的事儿是瑶光那有命人做的,这丫头也太能折腾了吧!现在她可是一名孕妇。”
担心过后,便是震惊。如果是,那外甥女的势力该有多大,这是要上天么?文大舅的脸色很难看,但心里莫名的骄傲是怎么回事?
就在文大舅胡思乱想之间,小鱼儿在小厮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小子陆羽见过文相,见过文大人。”
“没那么多规矩,快说说城门楼上是怎么回事儿?”之前还淡定无比的文相,这会儿哪还有之前的风范,迫不及待的问道。
看的文大舅很想捂眼呀,您老的风范呢,被谁给吃了?
相反小鱼儿却早有准备,起身将来龙去脉讲了出来。自然有陆瑶光进入端王府的所受的种种刁难也没有错过,听了文大舅直拍桌子。“什么东西不过区区奴婢,竟然敢给堂堂郡王妃添堵。”
不过转头便怨到了李兆晨身上,“堂堂王爷连自己那丫鬟婆子都搞不定,实在是丢脸。”
“确实某些人的心太大了,完全与自己自身能力不匹配。老大你去联系傅大人他们明日老头子就给他们收收心。”文相几句话轻描淡写,但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是发了真火。
“是,儿子一定将此事办好。”这次文大舅没有再耽搁行礼后退了出去。
完全忘了问小鱼儿到来真正的目的,让文相既欣慰,又有些心酸。孩子大了报喜不报忧也很让人难过呀,整了整心情:“好了,这里没外人说吧,瑶光那丫头叫你来做什么?”
“回文相的话,小姐只让小子转告一句话,明日您淡定的看戏便好。”
闻言,文相老泪都要出来了。这孩子是怕他因为行事太过引起皇上忌惮。既然是丫头的一番心意,自己当然不能辜负。“好,回去告诉你家小姐,不用担心,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做事儿有分寸。”
话虽如此,文相当真能抛开不管么。于是第二天的早朝便热闹了,四皇子竭力想瞒着的事儿,全被人搬到了明面上。
什么四皇子竟然强抢民女,还将对方的男子给杀了。为了让对方妥协,还将林子的家人全都囚禁了起来。
什么四皇子私下买卖私盐,收买了诸多边疆将领啦,等等……
听的高坐龙椅的皇帝,脑仁儿都疼。一桩桩一件件,完全是要谋反的节奏啊,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被一份份证据确凿的奏折给震撼了。
还有之前诸多曜王殿下犯下的事儿,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四皇子在里边作怪。都说皇家无亲情,可一边兄友弟恭一片在后边儿捅刀子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这下对四皇子很有好感的文人不干了,一个个要求皇上惩治道德败坏的四皇子。弄得整个早朝就好像一场针对四皇子的批判大会。
四皇子的脸色由最初的铁青变得苍白到最后变得犹如此人当面无言的,只要最后自己都麻木了,根本不知,最后说了些什么?
见到四皇子这副模样,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上的青筋都冒出来,这就是他一向着重培养的儿子,他并不限制皇子之间的争斗,在他心里皇位本来就是能者得之。可老四个手段,未免太龌龊了一些。啪的一下将参奏的奏本扔到了四皇子面前:“老四,这些罪状你可认?”
四皇子闻言一颤,“回父皇,我……”
四皇子还预狡辩,可皇上的出发已经下来了,解除一切职务,所有事情交由吏部,在此之他那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反省。
完了,全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因为一个女人,会让他算计得来的一切付之东流。“陆瑶光,陆瑶光……”
还有他那位好哥哥,竟然也随着众人给他泼脏水。回到府内,四皇子如同泼妇一般,将书房内能砸的全都砸了一个遍,却不曾对自己的行为有半点儿反思。
所以他的苦难,也就刚刚开始。就在四皇子只顾着发泄愤慨的时候,大皇子的人到了。“小的见过四皇子,咱们曜王殿下说了。他没有专门在兄弟背后捅刀子的兄弟,四皇子的礼物咱们曜王殿一下消受不起,原物奉还。”
说完不管四皇子是何反应,行礼过后,带着无尽的蔑视直接转身离开。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要踩在自己头上,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所有人都踩在自己脚下。”
接着,四皇子仿佛想到了什么,打开不大的箱子里边全是这些年他为大皇子送的礼物。他只是想让自己有一席之地,有什么错?四皇子望着箱子里的东西,简直要癫狂了。
这样的情况传到陆瑶光的耳中,却只是嗤笑一声,“想作死别拦着他。”
便丢开不管了,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安心待产,只是陆瑶光总觉得她与端王府八字相克,短短时间发生了多少事儿。
虽然最后王语嫣母子都没得了好,但她招谁惹谁了。进来之后连院子都没出过,就招来这么多是是非非。
其中一半有这对儿母女的功劳,之前听故事,陆瑶光可没少听内院的龌龊事。自己虽然有外挂,精力不济可不想因为一时托大,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到时候自己哭都来不及。
现在流言已清,陆瑶光便动气了回府的心思。其实一开始她就不该为了大家心安妥协,否则也没这么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