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光惦记着惩治别人呢,殊不知已经有人惦记上他们夫『妇』了。言御史联合了几位大儒找到了沈太傅面前。说李哲不敬兄弟,败坏伦常,理应严惩。请沈太傅同他们一道上书。
听的沈太傅很是无语,因为孙女的原因。沈太傅难免对陆瑶光关注了几分,这女子行事可丝毫不比男儿差劲儿,后嫁给李哲。夫妻俩绝对强强联合,这些人却上赶着得罪,确定不是脑子有坑?
一脸便秘的问道:“这些谣言你们是从何处听来的?”
几位大儒皆是一愣,唯独言御史直接跳了出来,“这还用听,稍稍一打听。谁不知道齐王二公子从锦郡王府离开后,便再也没起来。即便兄弟相争也不是这么一个争法儿!”
几位大儒还一脸的赞同,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沈太傅都想抽言御史几嘴巴,“所以你们就仅凭外面几句流言便要弹劾堂堂郡王爷,你们都是读书人,难道不该有有几分明辨是非的能力吗?”
沈太傅的话可算严重的指责了,几位大儒也清傲了一辈子,即便沈太傅身份高于他们。传说去也好说不好听啊,何况来之前已经被言御史挑拨了一肚子的气,“这么说沈太傅认为锦郡王做的都对,我们几个是没事儿找事儿了?”
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出来,沈太傅就差翻白眼了。“不敢,只是与几位弹劾锦郡王老朽是万万不会做的。”
言御史没想到沈太傅会拒绝的这般干脆,言御史当即就将沈太傅给恨上了。可该办的谁人还得办,除却沈太傅京城名望最盛的也就是谢太师之子谢安,还有些分量。不过终究比不的谢太史,不过也是无奈之举。
言御史这厢发愁如何到谢家做到万无一失,转头沈太傅便一封书信告到了李哲夫『妇』面前。
“这些人当真是闲的慌?”李哲看完书信,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些御史、大儒会跳出来捣『乱』。
倒是陆瑶光前世看古装剧、宫斗剧多了,“御史、大儒,说白了就是一群嘴炮?里面欺世盗名的人可不少呢,相公,要不咱们再做做好事儿,帮他们清理一下队伍?”
说这儿话的时候,陆瑶光笑的满脸邪肆。吓得梅儿几个不自觉离陆瑶光五步开外,“那个小姐,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不带这么不分敌我吓唬人的?”
陆瑶光闻言一顿,“不好意思,你们都看出来了?”
那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让梅儿几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了搓双臂,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犯到了主子头上,梅儿这就给余大哥传信儿,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梅儿为了自己着想,果断调转了枪头。只是一声余大哥,直接吸引了陆瑶光的注意力。“梅儿我记得,之前你不是称呼余震桓的吗?什么时候改成余大哥了?”
我了去,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小姐能不能别这么敏锐?“谁说的,我们私下一直都这么称呼的。不是一时着急,喊错口了么。小姐现在重要的是那封书信到底写了些什么?”
陆瑶光倒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很随意的将沈太傅送来的信递到了梅儿手里。碧青、碧燕当即便围了过去,只是这一看直接炸锅了。“什么狗屁大儒,谣言止于智者这样简单的道理,是个读书人就应该明白的吧!不行,咱们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帮老家伙。”
“对,敲他们闷棍。”
“还有,还有。他们不是最在乎所谓的名声嘛,咱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嗯,就不信了,那些个老东西都是完人。没一点儿把柄,不过能被一个御史收买的品行应该也不咋样吧!”梅儿、碧青、碧燕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差陆瑶光一声令下直接开干了。
听的李哲那叫一个巨汗呐,媳『妇』儿身边的人怎么越来越可怕了。“这个,现在为止这些招数还不能使……”
李哲的话还没说完,三人比恩阴恻恻的盯着他。仿佛下一秒他敢说出丁点儿对不起妻子的话,之前那些手段便用在他的身上。饶是李哲足够沉稳,也忍不住打了一下哆嗦。
看的陆瑶光心疼不已,连忙出声:“这段时间真是将你们给惯坏了,不过维护我的心你家小姐都明白。不多相公说的在理,人家刚刚冒头咱们就一棒子打下去了。不是太欺负人了么,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
果然陆瑶光的话一出,梅儿三人的目光就亮了。“是这个道理,不过该注意还是要注意。我这就给余震桓传信儿。”
说完梅儿便往外蹿去,就连碧青、碧燕也对视了一眼。“我们也给相爷传信。”
一个比一个积极,陆瑶光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便随他们去了。
就在梅儿他们积极行动的时候,言御史一行也被谢家人给赶了出来。竟然要他们害自己的恩人,他们的脑子没忙病。言御史一行那个气啊,一起之下便直接进了宫。
只是皇上看他们的目光怎么透着一股诡异呢,言御史虽然人情方面比较欠缺,这次却意外的看穿了皇帝对他的厌恶。
只是这一切都不比不过升职扬名的亢奋,一咬牙,“皇上,锦郡王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行事狠辣,恳请皇上严惩!”
本来还想给言御史一条活路的,既然他自寻死路,皇帝认为道不如成全一下。不过几位大儒还是要保护一下的,“言儒、费儒、黎大家你们也只是这么认为的吗?”
如果沈太傅、谢安推辞是因为惧怕锦郡王的势力,那么皇帝再三确认又是什么。言儒因为是自己的儿子,费容脾气火爆,二人皆没有反应过来。“还请皇上明察!”
唯独黎大家迟疑了,“请皇上罚该罚之人。”
虽然意思大致相同,可在场之人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言儒更是一脸愤怒的望着黎大家,仿佛在质问他为何反水。
黎大家却直接将头一扭,只当没看到。日后也为自己的选择不断庆幸,庆幸自己没根本言御史一条道儿走到黑,当然这是后话了。
皇帝得知了四人不同的反应,大手一挥再次将恭亲王、齐王、文相,陆瑶光夫『妇』,还有最直接的证人张氏传进了宫。
只是意外的是沈太傅、谢安也不请自到。再看张氏一脸愤恨的望着他们,言儒后知后觉的发觉,好像自己被儿子坑了。登时吓得眼珠子都吐出来了,“皇,皇上……”
可惜皇帝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哎,言儒。事情呢,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既然当事人已经到了到了,朕也该听听他们的是怎么说的,不是吗?”
“不,草民是说。我们不告了,不告了,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言儒这话一出,费儒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这人脑子没『毛』病吧!之前说服他一起进宫的是他们父子,现在在皇帝面前又出尔反尔?是嫌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长的太稳当了,想自寻死路吗?可寻思也别找上他呀!
就在费儒一脸懵的时候,众人已经见完礼。由齐王带头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最后还着重强调了李继体内的毒还是梅儿给压制住的。
并且齐王刚说完,张氏便站了出来质问道:“虽然我一介『妇』人,不明白朝堂之事。可夫君中毒,我们一家忙着寻找解毒之法的时候,几位都是堂堂大儒,难道不知调查一二,就胡『乱』发言?几位应该知道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吧,还是说你们非要看着齐王内斗你们才甘心?”
“我,我们……”人家亲媳『妇』儿都这么问了,就是有也得没有啊!何况,他们几个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看的明白真心和假装之间的区别的。可就是这样他们才叹气啊,其中黎大家最痛快,“我们错了。”
很想解释一句,他们是被人蒙蔽了。可看着老友一脸的死灰,那样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算了就当自己冲动行事的代价吧!
不过该提醒还是要提醒,“不知齐王府诸位是否得罪了什么人,否则对方不会下这么大功夫要抹黑诸位。”
还有一个懂事儿的,陆瑶光的心情好了不少。齐王却一脸的黑,不过对于黎大家还是有几分耐心的,“多谢黎大家提醒,这点儿本王会查证的。”
其实心里却在咬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齐王府的恩怨,要这老小子充好人。
皇帝直接要不好,赶紧开口。“既然黎大家说是误会,朕也就既往不咎了。不过言御史,朕很想问问。齐王府二公子李继中毒一事儿,一直瞒的很好。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联系了几位大儒?嗯——”
皇帝的怒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一声冷哼直接将言御史下软了腿。如果不是还有他父亲言儒在场,恐怕已经吓『尿』了裤子。
“我,是……”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皇帝也懒得亲自审问,直接大手一挥便将言家父子关进了大牢,黎大家庆幸、费儒从头到尾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唯独陆瑶光夫『妇』,出了皇宫先让梅儿再压制了一次火毒。接着着急众人,连同沈、谢两府都下了帖子,毫无顾忌的大肆庆祝一番。
千里之外,大雍与玄雪边界,一处无人知晓的悬崖下。处处亭台楼阁,仿若世外桃源。里面的人却行『色』匆匆亦或者面无表情。整个氛围异常诡异,再往里走。议事厅内一个灰袍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如果李哲在的话便会认出这个瑟瑟发抖的男子与『药』王谷谷主的长相一模一样。端坐上首的男子,静静地品完手里的茶水,才轻声说道:“之前我告诫过你什么,那样的东西也是随便可以拿出去吗?”
说完这句,男子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好了,你离开吧!以后再也别回来了。”
大手一刀两断的意思,男子哪里愿意。“不,师父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吧!萱儿就拿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绝后啊!”
上首的老者多年前同样为情所困,听了徒弟的话,难免有几分感慨。同时心里也泛起了阵阵涟漪,“算了,我就陪你到京城走一趟吧!不过成与不成,老朽也不能保证。”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男子却没有多少失望,因为在他看来只要师傅愿意出马,事情便成了一半儿。
一路疾驰,可到了京城发发现。他们师徒俩好像连齐王府的大门儿都『摸』不到。怎么办,师徒俩一脸的灰败。最后男子咬了咬牙,事到临头也顾不得当年的誓言了。“师傅,我再借用一下那人的身份吧?”
老者身形微微一颤,“去吧,老头子就在客栈等着你!希望这次的选择咱们都没有做错。”
男子点点头,不过却没有直接到郡王府。而是到了一家不装,买了同『药』王谷谷主相似的衣服,直到天黑才偷偷潜入了郡王府。
只是刚一进去,便被郡王府的守卫给发现了。直接五花大绑来到了陆瑶光夫『妇』面前:“谷主?不,你不是,你是谁?”
男子没想到一个照面自己就暴『露』了,也醉醉的。只能老实交代了:“南承续,我来是想你带我和师傅去齐王府。我师父应该有把握救下李继。”
不过与谷主一样的相貌,还有南这个姓氏,不得不让李哲、陆瑶光敏感呐!“你与花城南家是什么关系?”
果然南承续闻言一顿,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你们知道花城南家,那你为什么还会被他控制?”
那个他不用南承续解释,李哲也明白那个他代表的是什么。却没有回答,反而追问道:“阁下顶着这么一张脸,又这个时机出现在府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南承续也不是傻子,痛快的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不过警惕『性』心也达到了最高,让李哲很是无语。他像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么:“『药』王谷谷主的来历,相信这点儿对于你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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