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华嬷嬷、顾先生没想到陆瑶光夫『妇』进了一趟宫之后便会有这样的想法,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在他们心里皇帝是为明君,应该不会容不下能臣的。两人迫切想得到答案,没想到人家两口子却一点儿不在乎,“因为我们突然发现外面的世界很美好,秀丽的山河、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甚至可以仗剑天涯,你们说说,哪不比窝在京城一叫勾心斗角来的痛快?”
啊,两人差点傻眼。如果这话是陆瑶光说的,他们绝对不会意外,因为二人早就习惯了陆瑶光种种不甘于室,可没想到姑爷骨子里也有相同的一面。这个时候,她们已经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安了。
不过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通知王府还有相爷那边吧!侯爷虽然不在京城,也不能瞒着。”
“这个自然,我们也不是说离开就离开的。起码出行装备需要好好准备,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呀?”就差几天多年了,他们在叛逆也不可能这个时候离开。
何况,京城有他们最牵挂的亲人,朋友即将出嫁,桩桩件件都得安排好。一连串的命令下去,很快郡王府的人动了起来。
索『性』因为新年的到来,到没人注意到府里的异常。与郡王府走的进诸如李兆晨、四皇子,还有李哲、陆瑶光的亲人都得知了这一消息。
李兆晨是羡慕,文相他们更多的则是担忧。碍于皇帝的命令,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将一批批珍宝送进锦郡王府内,就连齐王也不例外。
不过除此之外,一枚手掌大小漆黑似令牌似钥匙的东西引起了陆瑶光夫妻的主意。“这东西,难道这才是『药』王谷谷主屡次对齐王府出手的真正原因?”
陆瑶光觉得自己真相了,可李哲亲自去问也没问出那东西的出处。只说是先帝传下来的。至于作用,抱歉他不知道。
得,她的公公真够心大的。这些年能安全活下来也不容易,不过还是忍不住抱怨。“咱们离开是不是给公公留几个可靠的人手,万一?咱们也省的后悔。”
李哲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不过思索良久还是同意妻子的建议。“就交给陆诺去办,否则那孩子就该醋死了!”
“好”本来陆瑶光也是这么想的,丈夫能考虑到这一点她很欣慰。更加不后悔将自己隐藏的势力说出来。
就在这样那样的准备工作中,出了正月。沈心恬、钱淼两人出嫁事宜也被提上了日程,陆瑶光这个闺蜜自然也不能闲着。添妆的时候,更是狠狠地为两人挣了一把面子。
整套的汉白玉头面、玉如意、一对憨态可人的玉娃娃、收入不菲的庄子,这样的闺蜜她们也想要啊!当即无数人后悔,当初她们怎么就没同刚回来的锦郡王妃攀上关系呢,不过现在应该也不晚吧!
好些个还没出嫁的小姐望着陆瑶光的添妆若有所思,却根本不知道沈心恬、钱淼前脚刚出嫁。陆瑶光后脚便进了京城最大的车马行,上次因为太过匆忙。脑子里所有无数设计,却没来得及实行。
这次明光郑大,又有老公的鼎力支持,陆瑶光可是下了血本儿。直接将马车改造成了由四匹马拉的移动房车。简直奢侈的令人绝望,就连李兆晨这个皇子见了也不得不感叹一声,“简直太赞了!”
心里却在叹息,可惜这次不能跟在去。就是不知又要错过多少美味呀,虽然府里的厨子不差,但与陆瑶光相比却少了一份灵气。
所以对于不能同行,李兆晨满是叹息。不过这些却不在陆瑶光的考虑范围,一想到可以离开京城,天大地大任她遨行,想想就激动。
世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上辈子陆瑶光也领略过苏杭美景,这辈子同样在南方,只是不知与前世有何不同。
所以她决定了,一路南下。品尝一下异世美食,见识一下真正的古国风光。李哲自然不会反对,不过这么大摇大摆的出行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一出城门,陆瑶光便感到后面跟了不止一拨人。“相公,看来咱们很受欢迎啊!竟然有这么多人对咱们依依不舍。”
这话,如果让后面根本的人知道了。肯定骂一句,谁tm对你依依不舍,他们是想知道此次出行的目的好吧!
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旅游的概念,陆瑶光自然明白。见那么多人在后面根本,心底潜藏的恶趣味再次挑了起来。
每到一个地方,打抱不平是小意思。收留许多孤儿才是重头戏,只是这么简单的事儿用不得堂堂郡王、郡王妃出马?
跟在后面的人异常疑『惑』,殊不知这根本就是陆瑶光的目的。光看戏有什么意思,自然是参与进来才更美嘛!
于是每每陆瑶光在前面惹祸,明明只是跟踪的人在后面收拾烂摊子,那叫一个心塞。
某天路过一个山头,陆瑶光恶趣味的想体验一把占山为王的滋味。可是山是上去了,可惜山头已经被人占了。占山为王改成了剿匪,这是玩儿还是玩儿?
而且陆瑶光一个女人任『性』妄为也就罢了,为什么锦郡王也这么无底线的纵容?虽然剿匪的身姿很帅,也不容忽略只为了让自己女人高兴的事实。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他们两口子玩过之后。还光明正大给他们送纸条,尼玛,即便他们背后有人。一脸十几条人命也必须有个理由吧,何况中间还耽搁了十多天时间。那些个尸体都臭了好吧,跟踪的几方人马第一次走到了一起。“咱们真的要按纸条上所写的做吗?”
说话的是曜王派来的,曜王一向自视甚高。自然下面的人也沾染了这个忙病,对于一个小小失势的郡王胆敢命令他的举动,满是愤怒。
“不然呢,相信你们也见识到锦郡王真正的身手了吧!咱们在场的人谁是对手?”这人是四皇子的绝对心腹,相较于其他人更了解陆瑶光夫『妇』的可怕。他得到的命令也只是打探,如若不行直接撤推,因此也是几方人中最冷静的一个。
果然这话一出,除却曜王的人所有人都沉默了。无他,只因四皇子最懂审时度势。自然他的人这方面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可是真的很憋屈啊!
帮着收拾完山匪的事情,一个个再次聚到了一起。不过这次却是商讨怎样糊弄自己的主子,他们不愿再同陆瑶光夫『妇』死磕下去。当然这样的结果也是最明智的,也是陆瑶光夫『妇』想要的。
“看来咱们离真正的逍遥不远了?”看来妻子是真的烦了,李哲轻轻将陆瑶光抱在怀里。“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的,为夫一封信什么都解决了。”
“然后呢,让更多的人忌惮?”反正陆瑶光觉得现在挺好,他们根本没有野心为什么要承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那些人希望,想要锋利的尖刀找被人去。
对于妻子总是张牙舞爪护在自己身前,李哲既心疼又欣慰。不过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那些人要离开了,瑶儿是不是考虑一下,下一站咱们要到什么地方?”
一听丈夫不再纠结无所谓的人,陆瑶光的心情一下明媚了起来。只是还没开口,碧青便急匆匆抓着一只『性』格跑了过来,“夫人,表姐要结婚了?”
“什么,结婚?”她们才分开几天呀,雪鸳姐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什么情况,“碧青,难道这些日子我太忽略表姐了?”
碧青闻言,摇摇头。“奴婢们也没发现表小姐有恋爱的迹象。”
在陆瑶光的影响下,碧青她们已经不在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成唯一,恋爱这个词在很多情况下呗提及。
可这样,更让陆瑶光疑『惑』。好在表姐要嫁的那户人家,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远。快的三天便可以到,既然如此也用再纠结。“改道,出发去仙阳。”
一进仙阳,几乎半个城都当灯结彩。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仙阳第一世家单家嫡长子结婚的消息,陆瑶光一行自然毫不费力便打听到了单家所在。
单家仆役一听未来夫人的娘家人到了,二话不说便领着陆瑶光一行到了主院。屋子里单家父母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婚礼事宜,一旁年轻男子偶尔也『插』几句。唯独殷雪鸳脸『色』微羞坐在一旁,却也看的出来她的心情极好。“表姐——”
“瑶光,妹夫!”听到陆瑶光的声音,殷雪鸳一下忘了自己孩子装淑女。一路小跑到了陆瑶光身边,同时不忘将宝宝接到自己怀里:“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还有小宝贝?瑶儿你也太不精心了,谁家孩子不满一岁便同大人一般四处溜达的?”
如果是平常的孩子肯定不明白殷雪鸳话里的含义,不过她怀里的小家伙可不一样。精着呢,“姨姨,姨父呢?”
小家伙眨巴着仿若宝石的双眸,呆萌的问道。
这副小模样谁能知道小家伙是故意的,虽是如此殷雪鸳的脸还是不可控制的红了。单玄修见此也顾不得心上未婚妻的娇态,连忙赶了过来。“你就是宝宝吧,这是姨父见面礼,喜不喜欢?”
单玄修说着从随身携带的荷包内,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轻轻放到了宝宝的手心,看的出来他对孩子很是喜爱。
不过单母的表情就有些玩味了,见儿子将那么珍贵的东西随手交给一个孩子。脸『色』登时就不好了,只不过因为丈夫的压制才不得不忍耐了下来。僵硬的挤出一个假的不行的笑容:“二位是?”
“在下李哲,本预去江南视察产业。刚出京城,便接到表姐的传信。这才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李哲放入没看到单母眼里的探究,稍稍行礼便解释道。
不过这些并不能让单母满意,反而是单父听到李这个姓氏,加之又出自京城。不免多了几分猜测,不过仍然不敢相信自家儿子有这么好的运到就是了。不过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控着,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不损害家族利益的情况下。
自然单母的探究便继续不下去了,“原来是李公子,一路赶来相比十分坚信。玄修,赶紧将府里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李公子来到单府就当是回家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提。”
说着强硬的拉着妻子便离开了大厅,独留儿子和未婚妻招待他们的客人。
当然也正中陆瑶光的心意,单父单母一离开,陆瑶光便一把将殷雪鸳拉到了一边。“表姐快说说,这才几天的功夫。连表姐夫都找好了,这速度?嗯——”
说着还故意撇了一眼故作镇定的单玄修。
殷雪鸳也不想表妹将自己的糗事挖出来,直接用陆瑶光的话赌她的嘴:“不是你说的,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一切都不是问题。”
“是吗?”陆瑶光贼贼的望了她一眼,接着拉起手腕便准备把脉。殷雪鸳对表姐的医术可是最了解的,当即就像受惊的兔子往后一缩。陆瑶光的表情就更贼了:“表姐,你不打自招喽?”
“那个,当时情况紧急……”殷雪鸳的话还没说完,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单玄修当即跑了过来,“表妹,你要怪就怪我吧!当时是我中了『药』,鸳儿是为了救我才。”
陆瑶光只是猜测,没想到还真是先上车后补票啊!这样的事情再前世是小意思,可这个世界却是要命的大事。陆瑶光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所以呢,你对表姐是真心的吗?”
单玄修还没开口,陆瑶光便再次质问道:“别扯所谓的责任,我们家的女孩儿要嫁就必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单玄修你做得到吗?”
这个时候单玄修如果看出来陆瑶光这是为自己的表姐撑腰,他就是傻子。“自然,单玄修不是过河拆桥之人,自然会保护好自己此生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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