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行事带来很大不便,一大弄不好,很有可能成为所有人的靶子。与他们的初衷便要背道而驰了,“第一庄、第一庄,第一庄不是受了重创吗?为什么还敢这么蹦跶,去查查,这里面有什么被忽略的?”
第一庄的人一来,便查出有人故意要扰『乱』他们的视线。那些人这么所是何目的?
因为陆瑶光及时出手,武林盟的人根本不知道对方逮到目标是第一庄。更多的则是忌惮梅儿口中那种叫催眠的手段。
因此入住别庄一来,上门的客人几乎就没停过。就连无心大人、瓯北老人也『舔』着脸非要到别庄做客。不过是为了讨教可以防范的手段罢了,只是两人似乎太爱护自己的面子了。
好像赖进别庄已经到了极限,再要开口是不可能了。只是每次陆瑶光他们有所行动,两人总会找借口跟着,美名其曰帮忙。陆瑶光也懒得拆穿,就当多几个免费的打手了。
不过多日跟下来,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那名催眠高氏姐妹的人,经过三方合力排查,得知那人既不是定林寺的人,也与瓯北山庄无关。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被人拆穿之后,又突然消失不见。
这消息一出,武林盟的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出门从来没少过三人以下的,饶是如此也随时准备了暗号。
那情景别提多搞笑了,不过也不是一点儿作用没有。至少,让原本藏在各门各派准备搞事情的人都消停了下来。
不过这么一来,陆瑶光他们也差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闲下来的陆瑶光,觉得一直吊着无心大师他们也不是个事儿。一合计,还是决定让梅儿出马。
不仅是定林寺还有瓯北山庄,只要愿意听。便可以来别庄学习预防的法门,听到陆瑶光的决定。饶是两位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也被陆瑶光高义感染了。无心大人,高声送年佛号,瓯北老人是世俗之人,只得朝陆瑶光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是他那一躬还没鞠下去,便被一股浑厚的内力扶了起来。瓯北老人一惊,马上不动声『色』的顺势起身,不过却高声保证道:“以后瓯北山庄与第一庄便是盟友,第一庄的事儿便是瓯北山庄的事儿。”
没办法瓯北老人太兴奋了,要知道这个世界,法门、秘籍之类的东西,从来都不外传的。
就凭这份高义,他们便自愧不如。所以既瓯北老人之后,无心大师也表了太。虽然不是结盟,大意也差不多。
有了这两位的鼎力支持,很快别庄的小培训班儿便风风火火的办了起来。因为教的东西很单一,很快第一庄便因此树立了不小的威望。甚至隐隐有高超上官盟主在世时候的架势。
这一些心思敏感的,忍不住琢磨起来。“第一庄是不是早就知道背后之人是谁,这次只是借着事情刷好感?”
有一便有二,或许是盛极必衰,或许是人『性』本就禁不住考验。慢慢的便有那么一股人在私下非议,还将事情给阴谋化了。
殊不知背后之人等的便是这样一个机会,于是当天下午,便有人在上官家的粮铺,看到了第一庄人出没。再有人在暗中引导,很快一把火便烧向了第一庄。
听到这样的消息,陆瑶光却不以为然,“对方也就这点儿手段了,由着他们去闹。我道要看看最后,他们能不能拿出实质的证据来。”
小鱼儿他们没意见,李兆晨却不行。直接嚎了起来:“什么,就由那些蠢货蹦跶?”
却只得到李哲淡淡的一句:“不蹦出来,咱们怎么逮儿人?”
好像也是,要是对方一直向前些时候一般,躲在老鼠洞里不出来,才更着急。眼珠子一转,盯着李哲问道:“你们夫妻又有什么损主意了?”
这问题一出,就连一向话不多的李继也直勾勾的目光盯向了陆瑶光夫『妇』。
“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陆瑶光受不得这样的目光,便道。
只是这话根本没人相信好吧,尤其李兆晨在二人面前一向口没遮拦惯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与此同时,上官一脉一些幸运的弟子,以及因为灭门当天偷出来玩耍而幸存再来的上官大小姐,偷偷聚在一处民宅里,商讨着这些日子以来搜集来的情报。
“日月教、第一庄亦或者隐藏在黑幕中不为人知的黑手?”上官流萤一对绣眉微蹙,许久才望着面前愿意聚在一起的弟子。“江湖之中当真会有一股隐秘的力量,不为所有人所知吗?”
上官流萤的目标很明确,她不相信第一庄会这么高尚。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也是见过爹爹狠厉一面的。要知道能担任武林盟主之位,她父亲在江湖中的名声极善。可依然少不得,双手粘上血腥。甚至连累无辜人,第一庄的做法显然不符合常理?
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帮上官流萤的,大多数对她有种隐秘的心思。闻言都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上官府掌管武林所有势力,就是一些隐秘消息也是知道的。”
这是变相承认了上官流萤的话了,可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上官府有那个能力的话,还会被人灭门吗?
这些年江湖人士对上官府的推崇,已经让上官流萤等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可惜,他们本人并不知晓。甚至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尤其是上官流萤报仇心切,“那么是第一庄亦或者日月教呢?”
“也可能他们本来就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事情那么凑巧。日月教的妖女前脚被逮儿,后脚第一庄的人便站出来了。偏偏最后他们口中的催眠之人又不知所踪。”那人越说越兴奋,好像当天他就在现场一样。
上官流萤同样觉得自己抓住了问题关键所在:“盯着第一庄那些人,不论是谁,有何目的,本小姐一定要为家父报仇。”
如果陆瑶光在的话,一定会告诉她,天真的小姑娘呀!脑补是要不得的,冲动行事说不定会步了她爹后尘呢!
可惜,这会儿没人看清,自然也没人劝告。甚至有人为了讨好上官流萤,偷偷与某些怀疑第一庄的人联合到了一起。
找到了些所谓的证据,上官流萤哪还耐得住。直接以上官盟主唯一血脉的身份给诸多门派下了帖子。想要借用大家的手,帮着上官盟主讨回公道。
“这位上官小姐是不是傻?就因为一些流言充当某些手里的刀了?”李兆晨望着手里的请柬,简直不可思议。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李继,江湖女子都这般没脑子?还是另有原因:“这里面会不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陆瑶光却只是摇摇头:“当局者『迷』罢了!”
“啊”这么简单,李兆晨、李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瑶光却不管这些,微微一笑:“怎么样,有没兴趣一起去看热闹?”
这个问题一出,两人也不纠结上官流萤的智商问题了,“这个自然,听人汇报哪有亲眼所见来的刺激?”
两人想都不用便回应道,尤其是李继,还没见识过江湖侠客聚会是怎样的呢!至于其中的危险,显意识里有大哥、大嫂在,一切问题都能搞定。
因为上官府的事情牵连甚广,盟主主议事厅内江湖所有门派几乎到齐了。不过对上官流萤将冒头指向第一庄的行为,却并不怎么赞同。
尤其是与陆瑶光他们接触最多的无心大人、瓯北老人,当即站了出来。“上官姑娘,你说这一切都是第一庄所为,可有证据?”
“自然,小女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人的。”说着将一封陆羽写给日月教教主的信件交到了瓯北老人手中。
瓯北老人结果一瞧,脸『色』当即就变了。隐秘的望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陆瑶光,接着不动声『色』的将信件交到了无心老人手中。
无心老人更直接,“确实是陆庄主的笔记,不过老衲相信陆庄主的人品。此事一定另有蹊跷。”
上官流萤没想到铁证如山,德高望重的无心大师也会偏袒。“大师,您瞧好了这一切都是第一庄同日月教密谋的,为的便是武林盟主府位置?”
因为气愤,上官流萤面目显得异常狰狞。如果不是身后的人看事情不对,将她拦了下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缺德的事情来。
不过事关家仇,到也没人苛责上官流萤的冲动,只是将目光对准了小鱼儿。
面对在场这么多人的质疑,小鱼儿没一点儿紧张之感。反而大大方方的要求道:“无心大师,可否让在下看一眼所谓在下的亲笔书信?”
“可……”以字还没出口,便被有灵剑派一位小弟子给打算了。“万一,陆庄主趁看信之机,将证据毁坏呢?岂不是对上官盟主的不公?”
小弟子以为自己出风头了,却不知掌门恨不得将他逐出灵剑派。一个眼神过去,便有两个激灵的弟子,将他的嘴给捂上了。
这下子可让上官流萤面上无光,她堂堂盟主千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眼睛一下便红了,可硬是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当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却谁也不会赌上自己的前程,就为搏没人一笑。无奈之下,上官流萤只得自己站出来:“雁掌门,请问您这是何意?是惧怕第一庄的势力吗?”
这么意有所指的话,一旦处理不好,雁掌门一辈子的名声便完了。雁掌门即便养气功夫再好,望着上官流萤的双眸也不自觉带了几分冷意。
被略觉良久的小鱼儿,“能不能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小鱼儿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山不来往我便去山。“既然上官小姐害怕在下毁信,这有什么难的,让所有人都看一遍不就成了。如果不能自证,即便我毁了信件又如何?总不能为了保密,将在场所有人都傻了吧!”
说着故意瞥了一眼一直防备着他的上官流萤,那蔑视的眼神,几乎让上官流萤暴走。
可其他人可不给她发作的机会:“对对对,为了早日抓到凶手,以慰上官盟主山庄天之灵。这点儿风险咱么还是担得起!”
说这话的是一位对梅儿非常崇拜的剑客,无门无派。做事儿自然也多了几分随意,当然他也不傻,如果因为一句话同第一庄搭上关系,他就赚大发了。
谁人没点儿私心,反正这样一位耿直的剑客,很对李兆晨的胃口。“这话说的中听,第一庄敢将庄子之前的信件拿出来比对,不知上官小姐可有容人之量啊!”
虽然作为男人挤兑一个弱女子的行为很不光彩,可这话却多到很多人的心上去了。也就没人反驳,甚至还有催着上官流萤答应的。
一时间上官流萤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可事到临头即便她不答应也不会响应大局。只得咬牙认下了,她就不信了,白纸黑字第一庄真的有能力颠倒黑白不成。
“小女答应,小女相信诸位一定会还家父一个公道的。”
呵呵,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忘给众人挖坑。还真是?
小鱼儿摇摇头,便命人将藏在别庄几封书信拿了过来。坦『荡』的让上官流萤都忍不住反思,“难道这封信当真与第一庄的庄主无关?”
可这样的想法刚一出来,便被她狠狠地掐断了。“不,不可能。江湖上除了第一庄,哪个势力有如此能耐一夜之间将上官府灭门!”
上官流萤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企图说服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不过事实却恰恰相反,反转来的相当快。快的上官流萤猝不及防,“虽然老衲很同情上官小姐,但您手上的书信确确实实是仿造的。”
新旧信件、庄主私印,这些做不得假。又有诸多掌门见证,便是板上钉钉。
可是这样的结果对上官流萤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玩笑。“不可能,一个人的笔记怎么可能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