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裟和罗通下了楼,他们先是绕到了大楼的后面,观望了一下当时白蕊跳楼压碎的那个栏杆玻璃,看着这龟裂的玻璃,朱裟感叹道:“这得多疼啊。被直接压成两段了。”
罗通则注意到任务还没有全部完成,提醒朱裟道:“那只白猫的反常状态你有眉目了嘛?”
“我觉得和白蕊的鬼魂关系不大,只是猫看得见鬼魂,这猫又很亲人,跑出去了,看到白蕊在那,以为是玩伴,才会在她附近嬉玩。不过,后来一直想扒门出去这件事,包括老是坐在门口谈望,我估计应该是这块地方的原因。”朱裟说了他的想法。
“不过,他们在这几年了,为何在现在才受到影响呢?”罗通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刚刚上楼也是,现在也是,一到这楼的楼下,就感觉呼吸都不太通畅,总有一种憋闷感,原先我还以为是下雨天气压的原故呢。。。不过现在看来,可能要重新评价一下这个地方了。”朱裟思索道。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你看着楼下周边的各个餐厅里,都是有说有笑的,好像也和我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而独独你有不好的反应,很有可能这个地方还有其他的什么存在在作怪,不是白蕊的话,到底会是什么呢?”罗通分析道,也对这个地方开始产生了兴趣。
思索片刻的朱裟,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的一部分,“老罗,我们去一趟公安局吧,找严队长商量商量。顺便要问一下欺负白蕊当年的案子里的那些学生有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罗通点点头,两人便走出了这栋商务楼的地界,一出栅栏没过多久,朱裟就觉得气顺了,这就很明显了,这个地方的的确确有着什么东西在影响着自己的神绪。
车上联系好严队长后,两人就驱车赶往了安苏市市公安局,说明来由后,由警务辅助人员带领着进了严队长的办公室,暂且等待。
半小时后,严队长才匆匆推门回来,他也正在办其他案子,时间还是挤出来的。
“两位好久不见啊,老朱,你讲吧,这么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情?”严队长问道,推了推桌上的空茶叶罐,顺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来,散给对面二位。
“我们这也有个案子,本来觉得没什么,现在调查下去,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了,嗨,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想你帮我两件事情,一件是查一下老明河边上的那栋商务大楼的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第二个是想请你调那边原来一个跳楼的高中生的案件档案。”朱裟接过烟,点头致谢,就直接讲了起来。
严队长抿了一口烟,垂目思考了些什么,随后讲道:“第一件事情好办,我登录一下内网搜一下就知道了,第二件事我知道,不用调档案了,当时我是参与人之一。”
“嗯?严队长当时是负责过白蕊的案子?”罗通问道。
“那时候刚刚从辖区派出所调上来,跟着我师父一起出的警,原本是自杀这种不用我们去的,但是小孩自杀前,有位女士曾报过警,从她的描述来看,城中派出所做完她的笔录就将这起案件上报到我们部门了,转交给我们调查处理。”严队长解释道。
“这么说,严队长你清楚白蕊的遭遇了?”朱裟问道。
“嗯,这件事情不多久就调查清楚了,这家人家确实是作孽,当时那个小姑娘去世后,家中只有两位老人,两位老人承受不了痛苦,也已经去了,原本以为是白蕊他爷爷将他老伴勒死后再自杀的,但经过我们的走访调查和法医解剖,认定白蕊奶奶是自杀的,但在她爷爷身上却没有发现自杀痕迹,应该是老人家受不了亲人连续的变故,气绝身亡的。哎,实在是可惜,当时调查结果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向两位老人交待,当然如果早前按实际情况说了,恐怕他二老更加难以接受了。”严队长提起此事也是眉头紧蹙,两声叹息。
“我们最近就是收到了一个任务,然后发现与白蕊有关,我们已经在那栋楼里见过了白蕊了。”朱裟解释道。
严队长听罢,迅速抬起头想说点什么,随后又陷入了落寞,最终还是低了下去,又是一声叹息。
“那那些欺负白蕊的孩子你们抓获了么?”朱裟继续问道。
“嗯,哎,当时经过经过白蕊家人的同意,加之那份相关笔录,我们就对白蕊身上提取了证物后也进行了解剖,通过对案发附近监控的调集,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几个白蕊的同班同学。但是这几个小畜生事发时都还没满16周岁,而那个大姐的笔录中也提到了白蕊在老明河边就有过自杀行为,法医鉴定的致命伤也是坠楼导致的。也就是说在法理上,未满16周岁的未成年人,只要不犯八大罪的话是没法让她们承担到刑事责任的。。。”严队长回忆当年案件的处理,说道那几个校园霸凌的女孩没有得到应有惩罚的时候,朱裟听得都怒不可遏,哪怕是身旁一向冷漠脸的罗通的眼里也隐隐透着些杀气。
“这怎么能不抓呢!这难道不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么?!你知道那女孩生前经历过什么样的欺辱么?!”朱裟重重拍下桌子,怒斥道。
严队长也理解朱裟的气愤,转而无奈道:“哎,刚刚也说了,没办法,顾国法律的量刑年龄不到,而且有证据证明白蕊的的确确是自杀,那几个小畜生的行为虽然过分但充其量也只能算个轻伤。更何况其实被暴力殴打的白蕊的尸检报告显示,这些伤害并没有伤到白蕊的内脏器官等法律规定的轻伤范围,最后也仅仅是个轻微伤。最后也仅是严加管教,开除学籍,大人赔了点钱而已。”
“可笑至极!可笑之至!这种小家伙比我遇到的大多数鬼魂都要恶,居然这样简单的代价就能把花一样年纪的小姑娘逼到自杀的境地!”朱裟咬着牙,实在是受不了这不公正的判罚。
“不过,说起来,刚刚一直没机会和你们讲这个事儿,难道和你们查的案子里是有什么联系么?今天一大早我就出门了,你们猜我去干什么了?。。昨天夜里,曾经欺负过白蕊小姑娘的其中一个孩子被在家里杀害了,全家都没了!”严队长瞪大了眼睛,向面前两人讲道。
屋里飘起的香烟的烟都像在这一刻凝固住了,看来大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