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江贺川有点累了,
早早的上床,戴上耳机,听着音乐沉沉的睡去,过去的往事,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
“哥哥,电视里这些人在跳的是什么舞?”
三岁的妹妹江小玉睁着萌萌的大眼,手却不停的伸在铁罐里找着饼干吃。
“那是芭蕾舞,你喜欢吗?喜欢等你大点你也可以学哦。”
江贺川一拳一拳的捶在沙袋上。
“孩子们,爸爸回来了。”
“孩子们告诉你们,好消息,我们要搬到汉州城了。”
爸爸江华一手拎着香槟和饮料,一手拎着烧鸡开心,走进屋里。
“真的吗!?”两个孩子都同时开心的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有许多漂亮衣服,许多好吃的的地方。”
江华用手摸着女儿的头笑着。
“爸爸,我能上那里最好的学校吗?”江贺川帮爸爸拎手中的东西。
“好儿子当然可以,你爸爸我通过了洛氏集团入职申请,还是个不低的职位呢。”
说着江华也抚摸着儿子的头,“爸爸说过要给你们更好的生活。”他亲吻着老婆。
黄昏的阳光洒进屋内,拂在江贺川的脸上,是那样的温暖温馨。
离开龙城那天,邻居家的儿子范大楚哭哭啼啼的抱着手里自己做的美食盒子,送到江小玉妹妹手上。
“胖子,你不要伤心,我又不是不回来的。”江贺川一拳捶在范大楚的胸口。
“是啊,哭起来跟女孩子似的。”江小玉笑道。
“哼!说不定哪天我也能到汉州城找你们去,到时我在那开好多的饭店,我要成为汉州城第一厨。”
胖子一叉腰,抹着鼻涕。
阳光明媚,虽然是分别,大家都洋溢着笑容。
“大家都认识一下,这是我特地从龙城挖掘来的的天才,江华。”
会长洛启山,向会上的所有人介绍道。
会长身穿中山装,一头银发,还有一根标志性的佛头手杖。
江华还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
他并没有看到在座的人投来的鄙夷的目光。
“江华有过目不忘超强记忆的能力,我决定洛氏集团,包括其子公司的账目都由他来监察。”
洛启山用手指着眼睛说,“他代替我的眼睛。”
……
校园后操场,江贺川抹掉嘴角的血,扶起地上浑身是伤的男生。
“我可不会感谢你。”男生倔强的瞥了一眼江贺川。
“你这人真有意思,刚刚可是很多人在欺负你,要是我不来救你,估计能被他们打残废,”
江贺川掸掉裤腿上的灰,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来救你了。”
男生看着江贺川,倔强的要扶着墙离开,嘴里嘀咕着,“反正我也习惯一个人……”
啪一声,那个男生没支撑住,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莫名心酸涌上心头,“哇~”竟然大哭起来。
江贺川见状,变得手足无措。
“别哭,别哭,这个给你。”
他从兜里面掏出平时哄妹妹的棒棒糖,递给了那个男生。
男生先是愣了一下,“你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
接过棒棒糖,迫不及待的塞到嘴里,满心欢喜。
“那第一个人是谁?”江贺川坐在他的旁边问。
男生将头埋到膝盖之间,“我妈妈,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江贺川看出男孩很孤单,他将手伸向男孩自我介绍道,“我们做朋友吧,我叫江贺川,以后我罩着你。”
“洛辰……”
男生和他握手,一黑一蓝的眼眸,在光下闪烁。
“你姓洛!”江贺川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对,所以以后应该是我罩着你。”
“哈哈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
很多年后的大暴雨夜,一群黑衣人闯进江贺川的家里,
“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带走!”黑衣人将他们一家人自己赶走。
江贺川护着妈妈和妹妹,“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把我们赶走!”
“赶走都是便宜你们的,就该杀了你们!你爸是龙城的间谍!竟敢欺骗我们的会长!”其中一个带头的黑衣人说道。
“你们胡说!”江贺川,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不信!问你爸去!赶紧给我滚!给我们离开汉州城!”黑衣人毫不客气的把他们推到了大街上。
暴雨打湿江贺川的衣衫,妈妈和妹妹蹲在地上痛哭。
这时一辆面包车出现在他们面前,从车上扔下来一个昏迷不醒男人。
那人正是江华,他的爸爸。
“爸!”江贺川不停的摇晃着江华,可一点用也没有。
那一夜在暴雨下,他背着父亲,手牵着妹妹和妈妈,离开了九个大道,一路来到平民区……
他害怕又无助,但是在妈妈妹妹面前,他不能退缩。
爸爸后来被诊断是中毒,已经丧失了过目不忘的能力,甚至是看到数字都会头疼,
不愿接受现实的他,我去做廉价的劳动力,天天待在家里,
已然成为一个废人,终日酗酒买醉。
洛氏集团的人还咄咄逼人,非要逼他们离开汉州城。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债主,说父亲之前任职时朝他借了很多钱。
这让他们雪上加霜。
幸亏遇见了桃花坞主,愿意搭救收容他们,而且在这里还遇到了老乡胖子。
一开始江贺川还想去调查父亲是间谍的事,想给江家一个清白。
但是看见妈妈和妹妹过得都很开心,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大家都过得轻松舒适。
他也不想再回到所谓的富人区,等债还清了,他们就回老家回龙城。
……
耳机里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他的思绪就此也中断。
摘下耳机,正准备翻身睡觉。
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太安静了。
平时这个时候,小区里的饭店,棋牌店还是会有一些嘈杂声的。
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他靠近窗户,掀开窗帘,朝外望去。
本该亮着的店铺全都关着灯。
从窗户的缝里透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江贺川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起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匕首 ,然后躲了起来。
卧室门竟然从外面慢慢的被人打开了,江贺川屏住呼吸,只见一个黑衣人将头探了进来。
在黑暗中黑衣人,拿着消音枪,对着江贺川的床,一阵扫射。
他立马发现不对,掀开床竟然没有人。
正在疑惑之际,身后衣柜里窜出一人,手起刀落正中黑衣人的大动脉。
那人正是江贺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