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
无知的百姓,就像着了魔一样,在断头台下疯狂的呼喊着,面部扭曲,宛如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而台上的女人,如天使一般,微笑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刽子手无情的将她的头,嵌入断头台里,红色的秀发像鲜血一样散开,
一旁的壮汉,拉着绳子的手,暴起了青筋,绳子的另一头用滑轮,吊起了三十九公斤的大砍刀,高高悬挂在女人的上空。
随着刽子手一声大喊,旁边的壮汉松手,锋利的大砍刀,急速下降,
人群中的小孩子捂上了双眼,而大人们却兴奋的等待着鲜血横流的瞬间,
可惜事与愿违,一个巨型斧锤从人们的头顶如旋风一般,正中砍刀,
巨大的冲撞力,将其击飞,砍刀在空中化为无数锋利的碎片,惩罚似的降落人群,划破他们的丑陋又扭曲的脸,
突发意外,楼上的公爵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道,“有人劫囚!”边喊边带着侍卫冲向断头台,
女人抬起头,满眼泪水的眼睛,听到四周的声音,又有了生的希望,在人群中寻找救她的人,
侍卫保护着公爵来到断头台,公爵拿起火铳,“没有我杀不了的人!去死吧!”
对准女人的头,就要开枪,结果一个锋利的长鞭,刺入他的脖颈,鲜血洒在侍卫的脸上,公爵一个趔趄,火铳打歪,打在了刽子手的身上,
刽子手应声倒地,公爵也一命呜呼,六神无主的侍卫们对着人群胡乱开枪,
顿时和平广场一片混乱,人们四散而逃,
长鞭从公爵的脖子里收回,屋顶上出现凌风的身影,他翻身进入楼层,解决到楼层上的卫兵。
刚才那一锤是胖子扔的,他现在帅气的走到台后面,捡起地上的锤子,无数刑场上的士兵向他冲了过来,
“来呀!你们这些中世纪的小杂碎,小喽啰,看本大爷捶死你们!”
他们引以为傲的锁子甲和铠甲,在胖子的锤子面前,不堪一击,
见敌人如此厉害,站在远处的士兵,掏出火铳,对准了胖子,准备开枪,却被身后的壮汉击晕,来人正是江贺川雇的打手,他们也加入了战斗。
江贺川则出现在断头台上,轻松几下就解决了,台上的士兵。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来救他的人,看着陌生的面孔,根本不认识,更何况这些来救她的人,都将口鼻用黑布挡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更认不出来是什么人了……
“快跟我走!”江贺川向女人伸出手,此时又有无数士兵冲上断头台,
女人毫不犹豫的抓住她的手,江贺川顺势抱起她,脚尖用力,轻松的跃上屋顶,
“撤!”江贺川示意还在战斗的凌风和胖子,
按之前的计划,几个人分散的逃窜不同的方向,
士兵们很快就跟丢了他们几人。
因为戴着黑色面罩,并未看清几人的面孔,无法画像进行悬赏追击,行刑官因为公爵被杀,罪犯被劫走,而被处于绞刑。
此时在湛蓝的大海上,江贺川一行人早已登上了,巨型卡拉克帆船,前往爱德华古堡所在的城市—佩斯。
海风吹拂着,站在船头的女人的发丝,破烂不堪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纯白色的纱裙,女人忧伤的看着远方,
江贺川走了过来,“在想什么?”
女人下意识的回避着他,本来对救她的人,是心存感激的,本想好好报答,却听他们提到了爱德华古堡的事情,因此她又多了几分警惕。
江贺川将女人的连衣帽给她带上,“你可是刚逃狱的犯人,不要被别人认出来。”
见女人不愿意和他交谈,江贺川也不强求,离开了甲板,进入船舱前,吩咐一个打手盯住她,以防她逃跑。
船仓内有一个小型的酒馆,
还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小酒馆里面聚集了富商,政客,帮派和平民百姓。
这些人聚集在里面,其实各有各的目的,
往来的富商通常都是因为赶路,想来船上歇歇脚什么的,顺便谈一下生意,八卦一下各种皇室贵族的消息,
帮派和政客呢,就会在酒馆里交换一些情报,打探各种的小道消息,
乘船的平民百姓,幸运的话还能听上一耳朵比较有价值的小道消息,
这种就算靠卖消息,也是可以赚到不少钱的。
酒馆的卫生条件极差,桌上都是灰尘和油垢,地面上也都是客人们掉落的食物残渣,
甚至还有马粪和泥巴等等不可描述的东西,掺杂着船的海腥味儿。
有人打架斗殴,原始的人性在这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得到彻底的释放~
打手们默默的坐在旁边一桌打扑克牌,马克则享用着美食,大口吃着牡蛎和海鱼,可比浓菜汤好吃多了。
在最角落里,胖子和凌风正在给趴菜和凯瑟琳,极其夸张的描述着刚才他们解救女囚的壮举,胖子甚至兴奋的站到桌子上,
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江贺川走过,用手拍打胖子的脑袋,“快下来,别再说了,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凌风问,“那个女人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江贺川无奈的点点头,从刑场救回来,一路上,女人就说自己叫莉莉,还有感谢他们的话,
可是一提到爱德华古堡,她就不在说话,只能强行带她去佩斯。
“我们下面怎么办?丽丽不配合……”胖子问,
“看一步走一步吧,把她先带到古堡那里,既然她是钥匙,总有办法打开大门的。”
江贺川喝着用木杯子装的一大杯葡萄酒,
吵吵嚷嚷的酒馆,酒精发挥的作用,江贺川上一秒还看着胖子他们有说有笑,下一秒则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沉重的打呼声把他吵醒,发现在船舱的休息室里,摆满了上下铺,男人们都睡在这里,他就是被隔壁铺的男人吵醒,
估计还有一件女人睡的房间,
他环顾四周,真是简陋,地板还渗出海水,
突然船剧烈晃动一下,甲板上有人号喊到,“船靠岸啦!佩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