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热?你说啊,你说你要我,我现在就帮你。”
内里像火烧,皮肤却冷飕飕。
许知意被诱惑的男音叫醒。
睁开眼,四周大红而逼仄,陆泽川手不安分地摸在她裸露的胸口,正诱惑她发出丢脸的声音。
这情景……
许知意呼吸一紧。
这不是她跟秦王成亲那天的场景吗?
上辈子,许知意目睹八岁就喜欢的陆泽川抱着父亲的私生女在她的花树下啃嘴,她一气之下动用所有关系强嫁给秦王陆景行。
因为陆景行是陆泽川的七皇叔。
陆泽川欺骗她的感情,许知意要当陆泽川的小婶婶。
众所周知,秦王从十岁起就是个病秧子,不良于行。
不知道谁安排的陆泽川来接亲。
私生女许仙儿更是偷偷在许知意上轿茶水中下了药,还故意弄坏了衣服。
想让她婚礼时扑倒陆泽川,出尽洋相,从而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上辈子许知意丑态百出,又遭陆泽川反咬一口,被皇帝贬妃为奴,成了全京城人的笑柄。
这还不是最惨的。
因为受不了秦王府的奴役,她逃跑被东厂的奸邪太监囚禁,无根之人并不能行人道却天天折磨她。
害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年后她被师父救出来逃离了苦海。
但是最后还是被陆泽川抓住,许仙儿怕她和陆泽川旧梦重圆,找来邪佞太监把她活活剐死了……
怎么重生在这个时候?
显然嫁给秦王也不是很好的选择,可箭在弦上了。
许知意掀开盖头拔下金簪对着自己的穴位扎下去。
师父是个大夫,她上辈子学到了医术。
放血后许知意有了些许力气,抬脚踢在毫无防备的陆泽川下身,把人踢出轿子。
已经重生在这个节骨眼,她只能搏一把,把上辈子丢失的尊严找回来。
陆泽川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周哗然。
陆泽川自己也搞清楚状况。
许知意穿好凤冠霞帔后走出轿子,居高临下地站在陆泽川面前。
“陆泽川,这七年来,我花在你身上少说也有一百万两,我就算养条狗,他也会知道感恩对我摇尾巴,可你呢?你不好好接亲钻到我轿子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我告诉你,我现在一脚踏入了秦王府,我就是秦王的人,我是你小婶婶。”
“今天我就应该打死你个没人伦的狗东西。”
她必须解释清楚是陆泽川想要猥亵她,要先发制人。
许知意是永宁侯府的千金大小姐,母族又有万贯家财,向来嚣张跋扈。
对着皇孙骂也不违背人设。
可有个人怀疑了。
许仙儿心中诧异许知意的变化。
“难道许知意不爱陆泽川了?”
“不可能,许知意很下贱,离不开陆泽川。”
“改嫁也是为了让陆泽川嫉妒而已。”许仙儿又想。
可许知意这样不配合许仙儿没法让许知意出丑了。
“妹妹,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是你不肯下花轿太孙才进去看你,难道不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如今又装的什么贞洁烈女来污蔑太孙的名声?”
许仙儿突然伸出手攻向许知意,许知意本能躲开脸,却不想许仙儿直接扯掉她的霞帔。
胸口一凉。
许仙儿捂着嘴作惊讶状,“妹妹,还没入洞房,你怎么就把自己脱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跟我丈夫入洞房,你在骗谁啊?”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穿得好好的,下贱!”许仙儿又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低声刺激许知意。
许知意立刻明白,衣服上的手脚也是许仙儿做的。
“你这个贱婢!”许知意抬起手,突然脸颊潮红,身子虚浮,根本打不出。
许仙儿眼睛一亮,潸然泪下道:“太孙殿下已经是你的姐夫了呀,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抢自己的姐夫呢?还是我应该退出,我成全你!”
像是受到极大的侮辱,她狠狠把许知意推到陆泽川怀里了。
必须让许知意出丑。
“这个药沾了异性就会放浪形骸,许知意,今日之前你好好享受你爱的男人吧。”许仙儿心里得意地想。
“不要碰我,不要靠近我!”许知意忍着欲望抡起大巴掌直接就对着陆泽川拍下去。
这辈子,绝对不能让陆泽川碰到。
陆泽川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许知意拿出银针狠狠地扎下去。
“许知意!”她又扎他。
陆泽川对许知意的行为非常愤怒。
许知意趁着这个机会踉踉跄跄冲回到轿子里。
“秦王呢?叫秦王殿下接我!”许知意急的大吼,“我要秦王接!”
周围都是下人,他们不敢贸然帮谁。
要秦王出现,她才能得救。
可上辈子陆景行一直没有出现。
“我怎么办?”许知意很急。
不然她就只能和陆泽川死一个。
“知意,方才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大家也都看见了,七皇叔怎么可能还娶你?不如你跟我回去,虽然我已经娶了你姐姐,但是我会对你好的,让你做我的妾。”
陆泽川被许知意一巴掌打得清醒,更不能放过她。
“我没有!”
没有被陆泽川得逞。
许知意心里呐喊。
上辈子也没有。
“陆景行,我没有,你来,我解释。”许知意意识有些模糊,陆景行怎么还不来?他回不回来?
许知意方才趁乱的时候塞给放炮的小厮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愿意用江南茶林做交换换取保护。
陆景行早就看中那片茶林,按理说他应该会出来啊。
莫非小厮没送?
“陆景行,我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要从正门抬进去的王妃。我是赐了玉碟和金册金宝的秦王妃,你为什么不亲自娶我?你就这么厌恶我吗?”许知意用最后的理智想,她哭了,“陆景行,求你救我,我这辈子愿意报答你。”
“许知意,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被下人推了过来。
男人剑眉星目,穿着大红的喜服,苍白的肤色在阳光下显出不健康的红润。
虽看得出身材高大,可因为太过羸弱有种弱不胜衣的病态。
不过这病态并不影响他的英俊。
反而让他有种高贵的距离感,如山巅冰雪,傲然不可攀附。
他抿唇坐在轮椅上摸着左手拇指上的帝王绿扳指,静静地看着花轿里的她,周身有着莫名的威压。
他就是皇帝最小的儿子,陆景行。
“你不是很想嫁给陆泽川吗?本王想给你圆梦你又不满意了?”
陆景行语气讥讽。
没人说话,只看见一个纤细的手指从轿子缝隙中伸出来对他勾了勾。
陆景行皱眉,抬起手要掀轿帘子,可手被那只滚烫的小手狠狠的抓住,然后她狠狠一带,将他带入到轿子里压住。
“许知意!”陆景行狼狈地挤坐着,语气隐忍带着怒意,“你必须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柔软的暖意覆盖到他的唇上。
陆景行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
许知意用残存的理智最后说一句:“殿下,我这样解释,行吗……”
她缠上他的身子,闭上眼,殷红的小口中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
陆景行深邃的眸子微凝,看她一眼后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抬手捂住她的嘴对外面喊道:“来人,把花轿抬进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