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脸色心疼,“没有吃过,你们真可怜啊。”
“我方才出去让下人去找了,我们烧土豆吧,虽然是下贱玩意儿,但是真的好吃。”许纯美解释。
“好呀,正好本宫尝尝。”
烧土豆需要用火钳翻动,许纯美一直拿在自己的手上。
她在等机会,等许知意不经意的机会,她要用火红的烙铁贴在许知意的脸上。
那个秦王好像很喜欢许知意的样子,肯定是因为这张脸。
只要这张脸毁了,没人会喜欢许知意。
她可以代替许知意去伺候秦王,将来秦王府是她的,一切都是她的。
许知意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被秦王宠爱。
就是这样。
这就是她对付许知意的计划。
不然天微微凉,其实也不用烧火盆的。
可烧了也不会惹人怀疑的。
终于被许纯美找到了机会。
许知意坐在火盆旁边,却侧脸跟许晶莹聊天。
许知意半边娇美没有一点瑕疵的脸蛋正好对着许纯美。
“她的脸真好啊,像个剥了壳的鸡蛋。”
许纯美心想。
到时候烫出又红又肿,像是丑陋蚯蚓一样的大疤,一定很可惜。
可她好喜欢看见那样的许知意。
就让许知意就去死吧。
许纯美不声不响地,突然发难,举起火红的烙铁就贴向了许知意的脸。
正好许晶莹也想抢这个功劳。
许晶莹早就看出了许纯美的计划,她是姐姐,不能让许纯美捷足先登。
明明在用餐的时候她比许纯美活跃多了。
所以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
准备在跟许知意讲话的时候向许知意扎过去。
她是不怕后果的。
毕竟许知意不受宠。
到时候一个毁容的许知意更没人在乎。
秦王若是生气,她就把自己赔给秦王好了。
她比许知意更嫩,将来会更加漂亮,她不信秦王不动心。
所以她毫无心理负担,她就是要毁掉许知意。
却不想许知意突然对着她阴鸷的笑。
然后许知意像是鬼魅一样,轻飘飘侧过自己的头趴在地上。
许纯美伸出的烙铁来不及撤回来,直接贴在她的脑门上。
“啊!”许晶莹惨叫一声,大感不好。
拿着匕首的那只手没有停,使劲地往前一挥,扎到了许纯美的手臂上。
许纯美也受了伤,惨叫一声要踢开许晶莹的手。
可是她踢到了带着火炭的火盆。
火盆翻倒了,落在了许晶莹的脚背上,也落在她自己的腿上。
而这时候许知意早都跑远了。
他们两个来不及争斗,烫得四处乱窜……
许知意看着两个狼狈的少女站起来露出浅浅的微笑,想毁她的容貌,那她只能让他们自食恶果。
…………
“爹,爹,我怎么办啊?这都是许知意害的,你毁掉她的容貌,替我报仇。”
这边的动静再一次惊动了所有人。
许苏伦和孟氏看见许晶莹的额头,两个人顿时失了魂,同时心也凉了半截。
他们美丽的女儿毁了容,嫁不到好人家去了。
请来的大夫虽然很厉害,可是这是烫伤。
烫伤是金创伤口中最难处理的。
肯定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大夫也只能做创伤处理,容貌他们恢复不了。
以后小姐只能留刘海了。
那也是挡不住的。
许晶莹知道自己毁了容,可她年纪毕竟还小,还不知道后果到底多严重。
她还只是在气恼,气恼许知意害她。
所以她躺在床上也很有活力,还有心情让父亲收拾许知意,而不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许苏伦回头看着许知意,抬起了自己的手。
许知意笑道:“侯爷,您可想好了,本宫现在是秦王妃,而且,本宫要你惩罚许晶莹和许纯美,他们两个害本宫。”
“他们两个害你?你看看他们两个现在成什么样了?”
许纯美虽然没有毁容,可是肩膀也受了伤。
大家闺秀身体不应该有任何疤痕。
许纯美这样是无法伺候皇室男人的。
起码选秀的话就过不了关。
“你把你两个妹妹害惨了,你还敢倒打一耙?”
许知意就笑了,“是谁拿的烙铁?”
下人看向许纯美。
许知意又问,“匕首是谁的?”
大家看向许晶莹。
“那他们为什么拿匕首拿烙铁?”
他们要害许知意。
许知意之所以没被害,不过是因为她跑了。
人证物证俱全,许苏伦想帮忙狡辩都不成。
许知意质问许苏伦,“莫非有人要烫本宫的脸,本宫还不跑?本宫还要等着被人烫?”
“侯爷,本宫的脸面就是亲王的脸面,您这么纵容她二人,是不想给秦王留脸面了吧?”
许苏伦想到陆景行今日对徐泽辉下的死手,打了个哆嗦。
回头就给了许纯美一巴掌。
“小小年纪心思歹毒,你姐姐哪里惹到你,你要毁了她的脸?”
许纯美震惊无比,“爹,我是……”
许苏伦一瞪眼睛。
许纯美反应过来,哭诉道:“爹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拿住,手一滑……”
想了想她又道:“三姐也不是故意的,三姐以为我想伤害她,所以才拿出匕首。”
许晶莹不服,“我不是……”
“三姐!”许纯美提醒她,伤害王妃是要被问罪的。
许晶莹要说的话瞬间憋回去,然后闭着眼睛哭,“我的脸该怎么办啊?”
这样说,就是承认了许纯美的话。
他们都是无心之过,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跟许知意没关系。
孟氏知道这样的处理结果是最好的,可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许知意却毫发无损,她还是非常难受。
她语气埋怨地道:“就算是小孩子间的打闹,王妃娘娘就在旁边,也不该任由他们胡闹,现在脸成了这样,那往后怎么办啊?”
定性为孩子间的胡闹,然后还怪许知意没管好。
许知意也就比他们大两岁而已。
许知意冷笑道:“都十三了,也不小了,出手就奔别人的脸,看着可不像小孩子。”
说完对许苏伦道:“也不知道这位大婶是谁,无名无分的,话却特别多,侯爷您什么时候品味这么低了?也难怪带出来的女孩子心思歹毒上不得台面,实在太低级了,也不管管。”
一边说,一边摇头,是极其看不起孟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