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儿还成了天宫那帮道士的圣女,受修道之人敬仰和供奉,很有威信。
许知意断定巽儿上辈子被陆泽川收买了。
因为陆泽川做皇帝后她成了皇太后,一直悠闲自得,就算跟福哥生了个私生子陆泽川都没把她怎么样。
他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这辈子,她不能让巽儿再落到陆泽川的麾下。
谈妥了巽儿,许知意回去后让珍哥给巽儿母亲送去了粮油米面猪腿肉,这还不算什么。
熏儿母亲有咳嗽的毛病,是因为长期受寒,生育的时候又气血亏损没有补上来,所以需要调理。
许知意让珍哥带着八珍汤的一个疗程的药材给巽儿娘送了过去。
巽儿有生存本领,可能对油盐酱醋不放在心上,但是药材,她绝对会感动。
安排好了这些事,乔氏又来了一趟,她用鞋样子当掩护,低声道:“侯爷一会要来跟您说扶正孟氏的事。”
“大公子有人提亲了。”
许知意笑了道:“你放心好了,本宫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的,大公子最后也成不了。”
乔氏走后不久,许苏伦就让人抬着几个箱子过来了。
许知意看着那些箱子很是不解。
许苏伦道:“这是你母亲那些嫁妆。”
许知意没说话,用你在跟我开玩笑的目光看着许苏伦。
许苏伦:“……”
“当然这不是全部,这是一半的店铺账本,还有一半还没有清点出来。”
许知意不怕他使手段。
她让珍哥去叫礼部和大理寺的推官过来一起帮忙清点,也算做个见证。
许苏伦脸沉下去道:“你这是不相信本侯?本侯还能差了你的钱吗?”
许知意请他坐下,笑道:“侯爷,本宫这不是为了您好吗?只有这样,才能帮您消案,不然的话谁知道您根本不在意这些嫁妆,只是帮女儿看管而已啊?”
“不这样,人家以为您吞了妻子嫁妆呢。”
许苏伦有些无语。
想了下又笑道,“是,还是你想的周到。”
许知意故意问他,“侯爷您脸色这么好,是不是有了什么喜事?”
许苏伦有些不好意思,道:“知意啊,你也嫁人了,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你看看,你娘走了这么长时间,爹一直守着你过日子,就是怕给你娶后娘委屈了你。”
“现在你出嫁了,侯府也不能没有女主人……”
“所以侯爷要给大公子订婚了吗?”许知意问道。
许苏伦:“……”
他点头道:“是,但是你大哥的妻子,终归是太年轻了,怎么能管得了我们这么大的侯府呢?”
“爹打算续弦!”
许知意端着茶不说话了。
许苏伦皱眉道:“知意,你莫非一点不体谅为父,为父也不能总一个人啊?”
许知意抬起头道:“说了这么多,侯爷是看上了哪家的闺秀?”
“也不是什么闺秀,爹不是那种好颜色的人。”许苏伦道:“爹的年纪大了,要找也得找年纪差不多的,能管家的。”
“你孟姨在咱们家这么多年忙里忙外的不容易,她又是大家闺秀出身,掌家没问题,所以爹想……”
许知意问道:“您不是对外说她是二叔的妻子吗?大伯子娶兄弟媳妇?您也不怕被人笑话。”
许知意将茶杯狠狠一顿,语气不善。
许苏伦眼神有些心虚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也没有儿子,想把你大哥过继给我,那我总要有个名头,要照顾一下你二叔的遗孀……”
许知意将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站起来吼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谁不知道,那四个野种都是你的,你想娶妻就娶妻,做什么跑到本宫面前装痴情种子的样子。”
“许知意你在摔谁?”许苏伦十分心虚。
许知意道:“那许仙儿比本宫还年长,你早都背叛了母亲,还说什么为了本宫为了母亲?”
“这么些年你装的情种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吃绝户拿人钱财,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许知意你反了天了!”许苏伦抬起胳膊,就要打下去。
许知意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推回去,“收起你父亲的做派,你算个什么东西打本宫?本宫现在可不是任你宰割的人了。”
父女两个算是不欢而散。
孟氏听到了动静,迫不及待的过来安慰许苏伦。
她心里又高兴又是忐忑。
试探的问道:“王妃娘娘不同意怎么办?”
许苏伦头疼,让孟氏给他捏头。
他道:“本侯的婚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小辈置喙。”
许苏伦回头看着孟氏道:“就是可惜了,本王想留下一半的嫁妆留作你的私房,看样子,她也不会同意,还要斡旋。”
孟氏感动的热泪盈眶,“侯爷您心里有妾,妾就心满意足了,什么钱不钱的,妾不在意,妾只要跟您在一起就行。”
“这怎么行?为了咱们辉儿,你必须要有个正头夫人的样子。”
所以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
许苏伦还是很疼爱徐光辉的。
孟氏擦干眼泪点点头,“一切都听侯爷吩咐。”
两个人温存过后,第二日许苏伦找了说和人,要请许知意来商量他的婚事。
他跟孟氏道:“有外人在,她总不能发脾气不同意。”
孟氏心中得意,崔氏的女儿做了王妃又能怎么样?
谁也阻止不了她成为永宁侯府的女主人。
孟氏亲自去请的许知意。
许知意一脸阴沉,并不待见她。
孟氏就笑道:“我知道王妃娘娘很不喜欢我,可是说起来,这侯府夫人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我只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当年若不是我家时运不济,你娘一个商户女,一辈子都不可能进侯府的大门。”
“娘娘您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说起来,娘娘应该感谢我才对。”
许知意披上披风,冷眼看着她,“所以,你觉得你肯定能做上侯夫人了,已经不装了是吗?”
孟氏嘴角眉梢堆满了笑意道:“当我生出辉儿的时候,你和你娘就已经输了,早晚的事而已,我有什么好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