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是许仙儿留在家里。
许知意端起一杯凉茶,全部洒在许苏伦的前胸。
“本宫看你是老糊涂了,凭什么本宫出门还要顾及你女儿的心情?她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要本宫避让?”
“你……”
“本宫看你是又不长记性了!”
他们父女对视良久,许苏伦精明锐利的眼神在许知意冰冷轻视的目光下渐渐败下阵去。
许苏伦长嘘一口气道:“娘娘,你也要给老臣留一点薄面。”
许知意冷笑一声,放下茶碗站起来道:“侯爷,人不服老不行呢,有些事你该做的,比如娶个三妻四妾,享受生活。有些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那么心疼许仙儿,能帮她回到太孙妃的位置吗?”
许苏伦一直想掌控别人。
孟氏,许知意,等等。
他觉得这些人都是他在养,都是因为他才有的今天,这些人都应该听他的。
突然出现一个不听话的,许苏伦十分的愤怒,可是仔细想想,他根本没办法拿许知意怎么样。
许知意站起来拍拍许苏伦的肩膀。
就像是上级对下级那样,语气安慰道:“侯爷,往后就适应了。”
往后,他会越来越老,他的儿女会越来越强大,渐渐地,就没人听他的话了。
许苏伦目光一瞬间冷下脸瞪着许知意。
许知意笑了。
他知道许苏伦不老,他们还都算年纪小的,许苏伦怎么会服气呢?
那也没什么关系。
不服气就放马过来好了。
小小收拾了一下许苏伦,许知意坐上珍哥给她准备的马车,去了云香公主府别苑。
是的,此次比赛,是云香公主大力支持的。
以往她也是社长,但是却没有出过场地。
这次大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出力。
公主府别苑在城西附近。
如果是南城是贫民窟,北城是皇城。
那边城西月牙泡附近就全都是贵族的别苑。
这里从正统皇帝宠信的太监开始吞地盖房,到如今也有个几十年了。
最大的院子自然还是那位刘太监盖的别苑,跟皇上在承德的别苑大小几乎一致,内里珍奇异宝应有尽有。
刘太监被文臣弹劾之后,这个北苑几经易主,如今已经被皇上赐给了两个公主和一个皇子。
三人平分一个院子。
云香公主所属的院落有小江南之称。
山石花草都是从西湖边运过来的。
院中中间流觞曲水,引的是皇宫太液池的水,流经密云,最后流入大海。
许知意进来的时候,见水面上漂浮时令瓜果,酒水,和一些鲜花。
好多人三三两两在一起,有说有笑捞着鲜花或者酒水。
许知意没有看见陈玉荣和秦新兰,伸手去捞一支红月季,不想另一只手抓住了果盘的另一端。
许知意抬起头一看,来人穿着一身明红色袄裙,头上风钗吐着拉线明珠,凤眼上吊,勾起的嘴角透着一种富贵的刁蛮。
她身后许仙儿端着盘子站着,像个下人。
“我还以为秦王妃变了口味,原来还是喜欢月季啊,不过我也喜欢,还不会割让的那种。”女人抢过月季,直接揪下花朵让许仙儿帮她簪在头上。
这女人许知意认识,叫王沸拂。
是带兵打镇守安南的安陆侯王振的掌上明珠。
也正是太子妃给陆泽川物色的新太孙妃。
这位王小姐说起来也是城里很有名的人物,跟她差不多的草包。
她是因为有亲生父亲捧杀,王沸拂是有两个婶娘故意养废。
不过之前他们可没什么交集。
她在她家当废物,她在她家当废物,谁也不影响谁。
现在看来,这女人对她好像有点敌意。
许知意懒得理她,看一眼许仙儿道:“你小心被人利用当枪手。”
王沸拂回头看一眼许仙儿,冷笑道:“果然你们姐妹不和啊,我还以为许姨娘是瞎说的呢。”
“许知意,所以你就因为跟姐妹不和,就跟人家抢男人吗?最后还没抢过。”
许知意一听就知道不对劲。
她笑道:“本宫抢陆泽川吗?你是这么听说的?”
“太孙是我的未婚夫,你以后小心一点,不可跟太孙交往过密。”
王沸拂命令道。
许知意笑着摇头,看王沸拂的眼神带着一种怜悯。
她终于知道,上辈子为什么有些人都懒得理她了,真的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档次和智商。
许知意想了想笑道:“是不是太孙不是很喜欢你啊?看你也不怎么笑,也不跟你约会,而且一见你就心事重重的?”
“太孙还跟你提过本宫吧?”
“你还说你不觊觎太孙?他的行动你不是都知道?”王沸拂十分愤怒的说道。
不然王沸拂也不会来跟许知意抢花。
她忍了几忍,实在忍不住了。
她那么喜欢陆泽川,陆泽川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心不在焉的。
她以为陆泽川心里装着许仙儿,她去找许仙儿麻烦,许仙儿却只求将来能伺候她。
她这才知道,陆泽川心里想的人是许知意。
可是许知意都嫁人了,干什么还纠缠别人家的男人?
许知意笑了笑道:“本宫猜的,你猜本宫为什么能猜到?”
“因为太孙不喜欢你啊,明明你在眼前心里却想着别的东西。”
她说着,轻轻点了点王沸拂的胸口:“所以你这么可悲,自己无法让男人爱上,就来找别人的麻烦,真是废物!”
“许知意你找死!”王沸拂是炮仗,一点就着的性格,她举起手来要打人。
她还练过武功。
若是许知意真的被她打了,肯定要吃大亏。
许知意直接叫道:“你是不是想婚事泡汤啊?你还想嫁人皇家吗?”
还没成亲就传出打人的名声,就算太子妃喜欢王沸拂,皇上也不会让太孙娶这样的女子。
果然王沸拂放下了手臂。
许知意撇嘴道:“草包,废物,若是没办事就不要挑衅本宫,平白的给你自己丢人。”
许知意说完,摘掉她头上的月季丢在水里,然后道:“本宫现在什么花都喜欢,但是就是不让你戴。”
“这个贱婢!”许知意走后,王沸拂简直暴怒,手攥住一边腰带像是攥住鞭子一样,脚不断的挪动,想要打人却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