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妹!”许仙儿眼神慌乱,站起来去拉许知意的袖子。
许知意轻巧躲开,回头冷眼看着许仙儿。
她道:“许仙儿,你觉得你我之间还有什么真情在吗?你就算把头皮磕破了,我也不会放你一条生路。”
见求饶没用,许仙儿清冷的脸,突然变得阴鸷,她站起来,伸出手猛然像许知意攻过来。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许知意你去死吧,我是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好事的。”
她这是想杀人灭口啊。
杀人杀上瘾了吧?
许知意就看见一道寒光过来,但是她并没有躲。
小枝吓得大叫:“娘娘小心啊。”
一声尖叫。
刀子落地‘扑棱’一声。
尖叫是许仙儿发出来的。
原本应该被刀子扎伤的许知意身姿依然如松一般的站着,许仙儿痛苦的揉着手,跪了下来。
小枝定睛一看,原始是许知意早有防范,没有躲避正好抓住许仙儿的手,用银针扎了许仙儿。
许知意将许仙儿从地上捞起来,二话不说,对着许仙儿脸就是狠狠的扇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许仙儿的脸已经渗出了血,瞬间肿胀如猪头,根本没有方才的清韵风姿。
打到许知意的手都颤抖了,她这才放下手。
“许仙儿,本宫忍你很久了,本宫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许仙儿感觉已经说不出来话了,疼的头晕目眩,许知意这才放开手,将她仍在地上。
之后哼了一声走了。
许知意和许仙儿在灵堂里打架的事在侯府很轰动。
很快就惊动了许苏伦。
许苏伦要面子,气的够呛,毕竟他们是亲姐妹嘛,所以命令所有人闭嘴,不许再传。
他要守住这个秘密不外传。
可明明他都下令了,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还是传了出去,陆泽川竟然亲自来探视许仙儿,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见这件事,东宫的人已经知道了,且舆论还在继续。
许知意又在写书了,小枝带了消息回来道:“娘娘,侯爷跟太孙殿下说你去撤灵堂,还打了大姑奶奶,是你先动的手,他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了。”
很好。
这才是许苏伦,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他每一次都是偏心许仙儿。
许知意头都没抬道:“那就太好了,本宫不怕他撒谎,就怕他说实话。”
“娘娘奴婢不懂。”小枝站在桌子旁,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呢?陆泽川不久不会放过她了吗?”
“那可不一定。”提起这个,许知意顿了下笔抬起头,若有所思道:“也不能说许仙儿有手段,反正她跟陆泽川是有些感情的,就算陆泽川知道她撒谎,也不见得会杀了她,只是不会这么维护她而已。最后还是会把人交给太子处置。”
可许仙儿这么狡猾,说不定就跑了。
许知意眼睛放狠,冷声道:“本宫要让许仙儿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中,让她也尝尝不被任何人疼爱偏袒的滋味。”
小枝眼珠转了转:“所以这都是娘娘故意的?这是您的铺垫?”
他们姐妹打起来的事,也是许知意放风给许仙儿的。
许知意点头:“一切才刚刚开始。”
许仙儿被许知意打了之后被陆泽川接回了太孙府。
她“怀有秘密”,陆泽川要为她恢复封号,下人们自然也都非常恭敬她。
又怕许知意揭发她的秘密,她对陆泽川道:“在棚子里我说漏了嘴,许知意可能知道我见了母亲最后一面,她不会跟人说是我杀了母亲吧?”
“您不杀我,她肯定会奇怪,肯定会派人打听怎么回事,若是被她知道了真相,她怕又要说我不知道秘密,然后挑拨离间。”
许仙儿又非常会哭,会撒娇,她跪在墙角楚楚可怜的拉着陆泽川的袖子道:“到时候我怎么办啊?殿下您会相信她不相信我吧?我该怎么办?”
陆泽川知道这种事许知意干得出来。
他安慰许仙儿道:“可你知道秘密啊,就算她挑拨,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许仙儿咬着唇道:“殿下,其实臣妾很害怕,总觉得说出来后太子殿下就会杀人灭口,您不信,到时候太子肯定会信。”
陆泽川当然也不希望许仙儿死,不管怎么样,他们风风雨雨一起过来的。
许仙儿为了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他还是念及旧情的。
想到这些,她跟许仙儿保证:“放心好了,不管许知意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
许仙儿听了松口气,开始养病了。
她好好的养了一段时间,孟氏下葬都没去。
中间当然也在关注许知意,知道许知意的特意接近过陆泽川。
不过陆泽川都跟保证的一样,没有见。
许仙儿这就放心了,只要她抓紧陆泽川就不会死。
许仙儿脸养好了,也到了陆泽川帮她恢复封号的时候了。
其实本不用这么久的。
可之前她犯了错,如今又是罪人的女儿,再加上太子最近让皇上伤了心,所以恢复称号没那么容易。
最后陆泽川还是以她怀孕为借口,帮忙申请了。
皇上犹豫再三,最后以子嗣为重,同意了。
许仙儿好不容易东山再起,想大操大办:“殿下,能不能多请一些人来吃酒啊?您也方便拉拢一些有用的人。”
陆泽川眉心拧了拧道:“不妥啊,你不知道那场大雨死人了吗?如今皇后都在吃素,你操办什么啊?是嫌御史工作太清闲吗?”
就在十天前开始,连着下了八天大雨,别说城外,城内南城排水的地方都倒塌了许多民房,城外就苦了。
老百姓的房子被淹了,眼看涨势喜人的苗全都被谁淌了,颗粒无收。
据五城兵马司不完全统计,少说也死了七十多个人。
这时候大摆宴席,怕是脑子被门挤了。
陆泽川还没昏庸到那种程度。
可许仙儿十分不甘心。
她成亲的时候十里红妆,本来没什么遗憾,可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许知意把她的嫁妆抢走了。
后来所有人都知道她被贬了。
再来一次,她当然要让世人知道,她许仙儿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打倒的。
她是太孙永远的白月光,朱砂痣。
她想要死什么,都有人宠爱。
许仙儿想了想,脸贴在陆泽川隔壁上,像是小奶狗一样跟陆泽川撒娇,“殿下,其实咱们还可以用这次婚事升一些名望。”
“宴席我们不摆在家里,就在成为摆三天流水席怎么样?”
这样她的名声出去了。
“老百姓有饭吃,咱们也是积德行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