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艾少朱白笑了:
“口气倒是不小,你还想弄清楚怪物源头在哪里?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朱白是有些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哪里来的勇气。虽然说她天生就比别人力气大些,听力跟嗅觉都比较出众,但是毕竟她还是个姑娘。
“嗯,我总觉得找到了怪物的源头我们就距离真相更近了一步。说不定还能找到我亲生父母还有艾峰被杀的真相。”她说话的时候看着诺亚城,眼睛里有什么在闪闪发光。
朱白整个人一愣,她看上去很坚定眼睛里似乎泛着泪光,却又不肯流泪,硬生生的把眼泪咽了下去。
“放心吧,会没事的。我们走吧先去诺亚城东边的海域看看,那种鳄鱼怪就是从那里进入我们所在的这片陆地的。”朱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虽然朱白更想要抱抱她安慰她,但是她现在好像根本就没有喜欢上他,突然的抱抱只能让人戒备。倒不如用兄弟这样的安慰方式更加的稳妥。
“你是不是本来就打算自己去的?我如果不说我去诺亚城,你是不是就把我送回去然后自己家就悄悄过去了。”艾少笑着说道。
“哪有。”朱白多少有些心虚的说。
他原本想的就是这样。现在她选择跟着他一起去的话也好,最起码他们两个会有一个更长的相处时间。
毕竟这次也只是去看看,并不跟那些家伙开战。以艾少的能力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太阳渐渐地升起来了,他们两个人朝着东边的诺亚城走去。
……
被阳光照耀的诺亚城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满地的怪物尸体,经过激烈的斗争终于杀死了闯进来的所有的怪物,看着不远处诺亚城的城墙正在维修,外面几个人端着枪保护着干活儿的人。
时不时的就会有几个怪物不顾一切的冲过来,结果都是一样的死在重武器的扫射之下。
霍远航跟季千柔两个人站在尸体上看着诺亚城的城墙,无奈的摇头。
那些怪物简直就是不要命,他们好像就是来赴死的一样,从晚上一直打到了中午才将所有进来的怪物打死在这里。
让他们庆幸的是怪物没有真的闯进去,但是更多的是后怕。如果那些怪物真的闯进去后果是谁也承担不了的。
“怎么样累不累困不困?”霍远航抬头看着身旁的季千柔,她一身的黑衣服上满是灰尘,精致的五官上也有一些黑道道。妆都花了。
“不累,再有这样的战斗你一定要带上我!”季千柔握紧了自己还在发抖的手。
这样惨烈的战争她从未参加过,这么多的尸体也是第一次看到。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一股子怨气就上去了,拿着冲锋枪在前面扫射。
不顾一切的想要为宣琅报仇,这次好了,那些怪物真的全部都倒在她的脚下了,她的手却不自觉的开始发抖了。
“你倒是很厉害,怎么样解气了吗?”霍远航看着她眼睛带着无奈,还夹杂着悲伤。
一晚上而已。最爱她的女人,他的父亲全部都死在了怪物的手中。而他杀了这么多的怪物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悲伤蓄满了他的心,苦涩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嘴巴。
“解气,但是……就算杀了他们宣琅好像也回不来了……”说着说着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霍远航直摇头:“打住,我还没哭呢,你别带坏我。一晚上清水跟我爸都死在这里面了……”
一股子悲伤正往脑门儿上窜,一个士兵小跑过来说道:
“报告,那边发现了几具尸体,都是咱们的人好像有一个像是市长……”
霍远航立即跑了过去,千柔也跟了过去。
在堆成山的怪物尸体下面,有一具尸体已经压的变形了,肚子里面的内脏已经全部都掏出来了,脸虽然脏兮兮的但是霍远航很清楚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他手腕上的表还在阳光下闪着光。那个追求一切完美的父亲平时是多么的严厉,是他最害怕的人。
在他小时候别的孩子都在玩耍的时候,他就要跟着他在训练场。别的还在都在缠着父母撒娇的时候他还在训练场。除了练兵他还有忙不完的事情,好像那才是他生命的全部。
现在他终于安静下来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怪物欺负,他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
霍远航轻轻的蹲下,一点点的把他的脸擦干净,然后用衣服盖住他被怪物掏空的躯壳,将手表摘下来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来人,用担架抬走。”霍远航含着泪光说道。
他不敢再看了,原本准备的演讲也没有弄好,刚刚坐上市长就死在了怪物的利爪之下。追求了一辈子的权利,最后却没有能够享用。
他记得他父亲跟他说过他是市长了,等他老了他就是下一任的市长,现在那些话好像还在耳边,人却已经不再了。
看着士兵们抬着担架远走的背影,霍远航的眼睛轻轻闭上了,一行泪就这么不小心的流了出来。
一旁的千柔抓着他的手臂,轻轻的将他抱在了怀里。对于女人来讲拥抱可能是最高礼遇的安慰了。
“好了,我没事。接下来就要处理这些怪物的尸体了。来人,把咱们自己人抬出去好好的安葬,把这些怪物挖个大坑全都填埋起来,记得不要用火。”说完他转身走了。
千柔立即跟了过去问道:“城墙跟电力系统修复好需要多久?”
“差不多最快也要三四天。这段时间你还是先回家,等修好了我让进新兵训练营,让你好好的接受一下正规的训练,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我手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我送你回家吧。”
霍远航说完开过来了一辆车他对车里的人说道:“送她回家。你走吧,回家。我这里还要处理事情就不亲自送你了。”
“好。”
看着载着季千柔的车越走越远,霍远航整个人的脸都拉下来了,好像突然结了一层冰。
霍远航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在一个空空的房间里两边床上都盖着一个白布的单子,一个是清水,一个霍华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