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喊大叫的妇人就是许仪蕊口中的梅姨娘了,听了许仪蕊的话有些不满的说道“姑娘,这个人可是外人啊,打我进许府开始,除了夫人,就我们两个妾室了,可从未听说过老爷在外有什么孩子的!”
“可是,哥哥却是是爹爹亲生儿子,而且迟管事的跟着爹爹办这个事,知道的多,你问他就清楚了,再说了,哥哥的母亲是爹爹娶我娘之前就娶了的,你们没见过很正常啊!”许仪蕊伤心的解释道。
“姑娘啊,你年纪还小,迟管事你是知道的,一直跟着老爷,老爷这段时间糊里糊涂的,谁知道是不是他随便找的一个人,想来继承家里的财产,姨娘我无所谓,可姑娘将来是要嫁人的!”这位梅姨娘也不隐晦了,直接提出来。
“梅姨娘,你别胡乱猜测,这位少爷确实是老爷叫我去找的,早些年的时候,那时候老爷还没中进士那会,少爷就已经出生了,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许迟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不起老爷!”这位迟管家看来是叫许迟了,急忙站出来说道。
不少来吊唁的宾客见此,连忙站住看起了热闹,没想到这许东福刚死,这许府就因为家财起了内讧了,许老爷尸骨未寒这些人就这么在此争起了财产真是一大趣闻啊。
“你们干嘛,还不把客人送出去,成何体统,你看看平白的让别人看了笑话,许妹妹,咱们有话去屋里说,你看看外人在场,你们就如此,如何对的起许姑爷啊!”苏銮这会不知从何而来,当起了和事佬说道。
许仪蕊本就伤心,这会这个梅姨娘出来闹腾,她心里就更加不舒服,听了苏銮的话,才想起外边还有许多宾客,转身就走向了后堂“有什么,到里面来说,也不怕人家笑话……”
梅姨娘领着另一个姨娘,看了一眼苏銮,脸色也不是很好,毕竟这苏銮的背后可是京城勤国公府,她自然不愿意多一个人出来了,而且背景还如此厉害,她没有什么把握。
苏銮没有理会这位梅姨娘的眼神,倒是看向了另一位姨娘,一身孝服穿在身上,苏銮觉得,这位姨娘还有点身段,看的他瞬间就喜欢上了,许东福还在的时候,他得守着晚辈的本分,现在许东福都不在了,自然就没了许多忌讳,眼神也是炽热的肆无忌惮在这位姨娘身上转悠。
许衍则淡淡地看了他们所有人一眼,轻微的摇了摇头,财帛动人心,这些人还真是为了财字,可谓什么都可以不管了,也难怪许东福让他照顾好许仪蕊,许衍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大堂里则由下人和一位许家的管事继续接待宾客。
“小姐消消气,老爷刚走,可不能因为此事而更加伤了身子,老奴会深感愧疚的……”这位迟管事的抹着眼泪说道。
“我没事,就怕哥哥多想,本来不过是情谊上过不去,梅姨娘这么说,恐怕他更加不喜了……”许仪蕊倒是担心起来了许衍,许迟还想安慰她几句,不过后边的几人都跟着进来了,也就闭口不谈了。
看到人都来了,许仪蕊又看到了淡然的许衍也跟着进来了,心里倒是安稳了一些,看向梅姨娘的眼神却是有些不善了“梅姨娘,我从小就敬着你,一直将二位姨娘当做我的长辈,也希望你们能给我填个弟弟妹妹也好,可爹爹刚走,尸骨未寒,你们就大闹灵堂,成何体统,外边的宾客不知如何笑话许家呢!”
“哼,姑娘也别这个模样,进来了这么些年,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每个子女,老娘本来就不舒服,好了,这里没人看到了,姑娘还是敞开话说吧,咱们该怎么分啊?”梅姨娘却没她这么好说话,开口就是老娘,闭口就是分家产。
让一旁盯着另一位妇人看的苏銮惊醒了过来,心里却是好笑,这种人还想分家产,轻步的站了出来说道“梅姨娘,你什么意思?许姑爷是咱们勤国公府的姑爷,他还没下葬呢,你就准备改嫁?欺负我们家许妹妹没了爹娘是吧?”
“哼,勤国公府又怎么样,这是咱们许家的家事,那道公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了吗?许家的族长可就在这里呢!”这位梅姨娘指着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说道。
“那也等许姑爷丧事办完,才能谈这些吧!”
“哼,老娘是怕某些人把许府都搬空去了京城,到时候老娘去哪里找?再说,这又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野种,也敢说是老爷的儿子,姑娘我认了,这个人老娘是打死也不会认的!”梅姨娘的话说的很明白了。
“梅姨娘,你说的什么?你可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上下尊卑你全然忘了不成?难道真的要我赶你出门吗?”许仪蕊愤怒的瞪着她说道。
“哼!别摆你的主子威风,你若赶我走可以,将家产分我一半!否则,你这名声可就真的没了!”梅姨娘似乎有恃无恐。
“咳咳,容老夫说一句,‘敬之’(许东福的字)走的时候说的话,确实有点难以相信,族里的意思是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也好让他这一支不至于断了香火!”这位许家的族长开口说道,看他的样子还不至于很老,不过却自抬身份了。
“这位许家的族长,你这话,我不想听了,许姑爷明明生前说过,不用过继子女,就许妹妹一人就好了,你凭什么擅作主张过继?”苏銮则是质疑道。
“这些先不说,这个外人一定的先轰出去再说!”梅姨娘心想着目的达不成了,能少一个是一个。
“不行啊,许衍少爷是老爷生前遗愿里说过的,当日梅姨娘你也在呢,怎么能就这样不顾老爷留下的遗愿呢?而且还是白纸黑字写着的!”许迟有些着急,许衍态度本就不好,如他们还不愿意接受,那许衍肯定巴不得离开这里吧,又看了看站在末尾的许衍,见他神情似乎还算好,不过淡然的好像这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