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唐嵇昱和英国公夫人听了唐嬛槿的话也是大感觉得自己生错了人,要是她是个男孩,不说别的,英国公唐嵇昱自然不会拦着她,可她却是女儿身,就算是有一身武艺在身,他们二人也是不放心她去边境杀敌的。
况且谁家的女儿去参军?去边境与敌人厮杀了?不都是在家相夫教子吗?最为主要的还是唐嬛槿已经到了必须要嫁人的年纪了,再往后,恐怕就真的没有人娶了,作为父母的他们,自然不希望女儿孤苦终老。
“不行,北林府现在太危险了,莫说你照顾你大哥,你大哥不操心你就行了,这次说什么老夫都不准许你离开府里,好好的在家待着!”说着英国公唐嵇昱把房门关了起来,唐嬛槿跪着的是英国公的书房门口。
唐嬛槿也是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爹爹这次,怕是不能如她的意了,唐嬛槿撅起嘴看向了自己的娘亲英国公夫人。
“看娘也没用,女儿啊,听话啊,你想想自己的年纪,真的不准备嫁人了吗?”英国公夫人也是有些担忧和着急,眼看着女儿都快二十了,这在其他人家里,是不可能出现的。
唐嬛槿眼看说不过自己父亲,挽着她母亲英国公夫人的手,边走边说着,自己不是不嫁,不过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英国公夫人有些扶额的回说,你哪次不是这般敷衍?
“不过你南下,总算还有人敢上门提亲了,在你回京之前,江南都指挥使叶棠林来给他儿子提亲,说起了他儿子还曾救过你,是否有这事啊?”英国公夫人说出了一件唐嬛槿不知道的事情。
唐嬛槿听了有些惊疑,没想到那小子还是贼心不死,竟然敢上门求亲?便有些愤愤的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所以说,娘啊,他那哪里是在救我,不过是怕得罪了人,巴巴地将我送了出去,这也是后来才知道,不想他还有脸来我家提亲?对了,爹爹对此怎么说啊?”唐嬛槿这才想起,似乎唐嵇昱的看法最为重要。
“你啊,你爹自然还是看你的,虽然他嘴上怪为娘宠溺于你,可在他心里,恐怕也是最疼爱你的,自然说是等你回来后,看你自己拿主意了,槿儿啊,不是为娘说你,是该收一收心思,你看你爹娘可还能看你多久?”英国公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好啦,好啦,娘亲,每次你都是这般说,女儿现在是真的没找到如意的嘛,不过,女儿觉得不会远了,对了,娘亲你就帮忙劝劝爹爹吧,女儿我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上次你们不也是为了让我回来,骗我你们二人身子不好,可女儿不也走了吗,再说大哥一人在外,不说爹娘,还有二哥嫂子也担心啊,你就让女儿去吧,定会给大哥一定帮助的!你们是知道女儿武艺有多厉害的!放心,一般的士兵可打不到我的!”唐嬛槿对着英国公夫人开始了撒娇的样子。
“不行,这次你说什么,为娘都不会答应的,哼!有再高的武艺又如何,在南边不也是遭人暗算了?女儿啊,你就听爹娘的,乖乖地在家待着可以吗?”英国公夫人说的话像是在求唐嬛槿留下一样,确实如此,这英国公府还真的困不住她这个武艺高强的人,想要出门,派再多人看住她的房门都没用,所以英国公夫人算是在恳求唐嬛槿,别再如此任性妄为了。
“哼,娘啊,你是知道女儿性子的,这国公府可拦不住我,不过是不想你们太担心而已,不然女儿也不回京城了,直接去大哥那里!”唐嬛槿说的话还是那么的直白和伤人。
英国公夫人听了却并未觉得有什么,概因早就习惯了吧,“唉,别人家地女儿说女大不中留是嫁女,我的女儿却是出门闯荡,上阵杀敌,家门不幸啊……”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唐嬛槿听了有些心软,可是躁动的心却在提醒她,不该如此,刚软下来的心,也就慢慢变得硬了起来,转过头去不看英国公夫人,英国公夫人见此知道无可挽回,只得道“那最少陪一陪爹娘吧!要不等到了开春再走,这会天寒地冻,说不定北林也已经下雪了,你匆匆而去,恐怕也是无用啊!”
英国公夫人的话语却似乎早有准备而说的,唐嬛槿听了,耐心的宽慰道“不会的,后定贼心不死,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如此大哥在哪里一刻,我就担心多一刻,即便是天寒地冻又如何!”
“那你去吧,爹娘也不留你了,不过要保重自己,多想想自己还有家,还有爹娘,还有你哥哥嫂嫂……”这次英国公夫人再次流泪,唐嬛槿见此,硬气的心肠也软和了下来,抱着她默默地享受着此刻温馨和舔犊之情。
唐嬛槿也想不到,在书房内的英国公唐嵇昱也是在默默地抹着眼泪,小女儿唐嬛槿一直都是他们夫妻的心头肉,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宠溺,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在唐嬛槿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他们怕她受了一点委屈,基本她不愿意的,他们夫妇二人也是不会答应。
唐嵇昱想着北林的战事忧心忡忡,如果唐嬛槿再去北林,那么他担忧的事情又要再多一件了,后定人从平庆元年起兵造反称王,至今也不过二十年,就有如此实力了,甚至可以和大安分庭抗礼的地步,让唐嵇昱着实没有想到。
在癸未宫难发生之前,唐嵇昱就收到过北林府传来的消息,当时唐嵇昱也没有当回事,只是觉得务必要加强九边的防务,想来后定人还没有这个实力和胆子进攻大安。
可事与愿违,在大家都以为后定只是随意的调动士兵后的一年,也就是元兴元年五月中旬,后定十万大军叩关,不过半个月,兵临北林府城下,北林府以外城池全部陷落,举国震惊,唐嵇昱也是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觉得九边军务如此松懈吗?还是因为皇帝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