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启兄妹像是吵架了,否则赵元启也不会如此非议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是在客人面前。八一中文?18.8881?z??.8c8o?m
纪宁等人也都没说什么,人家兄妹的事情,跟他们无关,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随便表评论。
就在几人说话时,突然有侍从进来通禀,道:“世子殿下,秦枫秦公子等人已经到了!”
听到“秦枫”的名字,唐解和韩玉忽的站起来,也是因为秦枫最近给他们找的麻烦不少,他们在心中对此人还有不小的敌意。赵元启似乎也明白秦枫跟纪宁等人的过节,站起身道:“几位,秦公子是本世子特地请来的,知道他跟几位有小小的误会,但既然都是金陵城的士子,他还是上届乡试的解元,本世子也是想让诸位在同文会上探讨学问,也是为了能冰释前嫌!”
韩玉道:“世子殿下,这样……似乎不好吧?我们与秦枫之间,本来就不对付,如果到了文会上,说出什么不敬的话……”
其实唐解和韩玉早前便知道秦枫在受邀之列,他们本以为秦枫不会厚着脸皮来,结果现秦枫似乎更在意与崇王府之间的关系。
纪宁心想:“崇王府请秦枫等人过来,也算是合情合理,毕竟同为金陵城的读书人,秦枫在学问上的造诣还是不浅的,关键是他是上一届的乡试解元,有了一届的经验之后,这次他中进士的可能性不低,崇王府要拉拢人才,秦枫恐怕他也在他们招揽的范围之列!”
“无妨的。”赵元启道,“诸位有什么小小的过节,本世子帮你们说几句话就是了,也不至于要到绝交的地步。这秦公子和吴公子等人,在金陵城内也算是数得上号的才子,今日也是想多几名才子过来参加文会!”
韩玉和唐解还是有些不愿接受,纪宁这边则显得淡定的多,赵元启借口有事出去,随即离开了厅堂。
纪宁等人知道,赵元启应该是出去迎接秦枫等人去了。
“永宁,如果你不想跟姓秦的在同文会上出现,我们也能理解你,或者你向世子说明情况,暂时离去!”唐解提议道。
纪宁微微摇头,他肯定不会来而又走,这样倒显得他没什么气度。
“没什么大事,本来都是金陵城的读书人,如果他要跟我找麻烦,我不理会他就是了!”纪宁微笑着说道。
“还是永宁有风度,秦枫和吴备那些人,分明都是无耻小人,平日里跟一群朋党纠结,惹是生非。甚至他们在得知沈大学士可能会成为会试主考官时,还对纪宁有所挤兑!”韩玉愤然道。
纪宁笑道:“没事的,我知道该如何应付!”
……
……
过了不多时,赵元启便回来,亲自邀请纪宁等人到崇王府别院最大的厅堂去参加文会。
这厅堂外面挂着匾额,名为“积善堂”,在崇王府别院中,这里是举行宴会之所,这次受邀而来的基本都是金陵城周边的士子,准确说来都是江南的读书人,这些人也算是英姿勃,在参加完会试之后,正在等候最后的放榜消息,此时来参加文会其实跟之前他们所参加的文会一样,都是探讨这次的会试考试内容。
但跟他们之前所参加文会还是有所不同,这次文会不是讨论他们所做的文章如何,而是探讨关于这次会试题目中所涉及到的治国和修身方面的学问,算是一次高雅的议论会。
赵元启作为世子,也是本次文会的起者,他的位置是主位,在他左右两边,分别是秦枫和纪宁,这两位也是金陵乡试的解元,吴备和唐解等人则分别在一边坐下。
才刚排定座次,两边就有剑拔弩张的意思,毕竟两边之前就有积怨。
其余一些受邀而来的读书人,在名声上明显不及纪宁和秦枫等人,他们坐的位置都偏后。
赵元启为了显示对到场读书人的尊重,并未邀请过举人这一层次文名的人来来,在场也就没有翰林或者进士,甚至也没请崇王府的门客前来,就单纯是参加本次会试的举人来参加讨论。
“诸位,请坐!”
赵元启显得很有礼貌,站起身请众人坐下之后,他自己才落座,随即他拿出一本册子,放在面前,众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才刚坐定,茶水还没等送上来,秦枫便站起身来,好像很有表现**,道:“诸位,我们作为江南之地的士子,本次到京城来参加会试,为的是能一榜高中,杏榜提名,而后更是能金榜题名。今日崇王世子邀请我等前来商讨会试的学问,诸位也应当各抒己见,抒对我大永朝的抱负之心……”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觉得秦枫只是单纯想出来想当一个“领袖”,把众人的话题带起来而已。
但随即,他看着纪宁道,“而不是像某些人,肚子里只有半瓶墨水,却还总说不肯为朝廷社稷效力,只想在文庙中过他的小日子,哈哈,这种人甚至都不配成为我大永朝的士子!”
唐解一拍桌子,怒道:“你说谁?”
“唐子谦,我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还是你自己承认,跟某些不入流的士子一样,要同流合污不成?哈哈!”秦枫说完,直接坐下来,显得很嚣张跋扈。
唐解正要说什么,却被纪宁所劝阻。
纪宁给唐解打个眼色,好似在说,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既然当事人都没动怒,唐解也就没再多去计较,刚坐下来还没等坐稳,赵元启便道:“无论是为朝廷效命,还是在文庙**职,都是为江山社稷添砖加瓦,本不该有任何偏见。秦公子的意见,本世子还是不能完全认同……”
赵元启作为崇王世子,所要平衡两边的关系,不能完全支持一边,也不能对一边完全否定,所以他只能说“不能完全认同”,其实他心中还是希望能站在纪宁这边说话的。
在场马上有人起身道:“世子说的很对,无论是在文庙,还是在朝廷,都是为社稷效力,有什么区别呢?所不同的,一个是为百姓谋福,一个是为研究学问……境界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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