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再次跟上官婉儿单独相处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多事原本是顺理成章的,纪宁也适当过去,他想抱住上官婉儿,但上官婉儿一直在回避中。
纪宁叹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要拯救地方上的士绅百姓,并不是出自我一个人的意愿,我是在帮大义,帮你们圣门,也是在帮朝廷,而帮自己……其实根本不是如此。”
“那又如何?你是想用道德来绑架我吗?”上官婉儿道,“地方士绅,也跟我,跟圣门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我们圣门还不是出手相帮了?现在要请你辅佐新皇,你却要以我来作为交换,说到底你也只是把我当成是利用的工具罢了!”
上官婉儿有些生气,她觉得自己是被纪宁所利用,这种感觉让她不爽。
纪宁叹道:“我利用你做什么?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让你脱离圣门,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能理解,你师傅心中是有政治野心的,或者说,她要为你们圣门争取到政治利益?”
“你是想中伤我师傅吗?那我劝你别在我面前说什么,因为我不但不会相信,还会认为你在挑拨离间,做一些卑鄙的事情!”上官婉儿仍旧咬着牙说道。
纪宁道:“行吧,在你心中,闵宗主也的确是可以敬佩之人,我也没说过她就是要为了私利,实在是因为你们圣门需要政治来作为庇护,难道你身为一个江湖中人,在面对官府的时候,不也同样有一种无力感?你也应该知道,不是你们不努力,只是因为官府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你们必须要看官府的天色……如果皇帝可以赐给你们跟官府一样的地位,那时你们还会被人所瞧不起吗?”
上官婉儿回答不出来。
纪宁终于一把将上官婉儿抱在怀里,道:“我要保护你,是因为我欣赏你,你可以看作这是我的占有欲在作祟,你要恨我,我也认了,但我对你的欣赏和爱慕却是没有变的,你要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师傅要让你做的,其实并不是为了你的将来,只是为了所谓的大义而已……难道大义是可以当饭吃的?”
“不需要你说什么了!”上官婉儿把脸侧向一边道,“你要得到我,我也不会做出任何的挣扎,反正这也是你应得的。”
“不,我要你主动给我,不是我想得到,而是你要为自己争取,不能总是我一个人来帮你争取。”纪宁显得很坚定道。
上官婉儿抬起头道:“你还想让我来付出什么?你……是否太过分了?”
纪宁叹道:“你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吗?当初在我中毒之后,是你帮我解毒,从那时起,我就欠了你一个人情,可惜在之后很长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你其实心中还是向着我的,为什么不敢正视你自己的内心呢?”
说到这里,纪宁的目光更加热切,他在等上官婉儿主动来表态。
上官婉儿的脸色很是苍白,她把头扭向一边道:“你要得到,我就是你的,不用跟我讲什么感情,我现在跟你也没什么感情可言,因为我只是感觉自己跟傀儡一样,被人耍弄,甚至被我师傅送给了你,我不能原谅我的师傅,同样,我暂时也不会原谅你。”
“那好吧!”纪宁摊摊手道,“在感情这种事上,我勉强你也没用,我便睡在桌前,你先去休息吧!”
……
……
夜深人静,灯影很长,两个人在房间内,一直都没再说话。
上官婉儿虽然是在床榻之上,但她也没有宽衣,她只是坐在那好似在想什么事情,目光早就迷离了。
而纪宁仍旧是之前的一身装束,此时的纪宁根本不能用英俊帅气来形容,苍老的脸,让上官婉儿看了就会觉得倒胃口,但上官婉儿还是会时不时看过来,因为这也好似她的男人。
一直过了四更天之后,外面才传来动静,上官婉儿随即也紧张起来,将她的长剑拿在手上。
“不必担心!”纪宁站起身来听了听,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张桦把事情都做完了!马上要去见他,你先收拾一下。”
纪宁这边话音刚落,外面张桦已经到了院子,却是张桦也没打什么灯笼,更没带什么人过来,张桦似乎也怕人知道他跟这位“老先生”之间的关系。
“先生可还在里面?”张桦没有贸然走到门口来,他也在想,既然那老者是带着女人来的,很可能是在里面有什么事情,进去打扰的话有些不妥。
纪宁打开门来,用自己苍老的神态打量着张桦道:“张知府的效率倒是很高,已经完成了?”
张桦笑了笑道:“不负所托,终于将老先生所吩咐的事情完成,地方大家族,从天亮之后便可被赦免无罪,不过每个家族都会用他们的实际行动,把钱财交出来……按照老先生所提醒的,还是让大家族主动来交钱,会在最短时间内把二百万两银子凑足!”
说着话,张桦也在打量纪宁身后刚走出来的上官婉儿。
张桦笑道:“老先生的眼光可真是不错,这女人……可是万里挑一的女子,又会武功,而且有女子的气质,也难怪老先生会留在身边。”
“哈哈,这不过是陛下送给老夫的礼物罢了,难道老夫还能拒绝陛下的好意不成?”纪宁重新将上官婉儿揽在怀中,笑道,“张知府,既然你把事情完成,也应该跟老夫坐下来,把详细的事情说明白了,免得让你以为老夫是在吊着你利用你……”
张桦点头道:“正有此意,老先生要如何帮在下,在下还要详细聆听,若是可以的话,便换个地方,让在下好好招待一下老先生。在这里别的没有,美人倒是有很多,却不知老先生是否要先赏阅一下,看看是否有合您心意的?”
纪宁道:“还是谈正经事要紧,至于女人……那也是男人在问天下的同时,一种附属品罢了,难道还要摆到台面上来说?”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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