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无上仙帝？”杨霄怔怔地看着空中的老者神色颇为激动，但下一刻他又忐忑了，“我，我真的可以吗？他们都说我是废物。”
“你当然可以，你的灵根十分独特，亦十分强大，之所以一直卡在炼气二层迟迟不得精进是因为普通的修炼功法于你无用罢了。”
听到老者的肯定，杨霄只感觉自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砸晕了，当即跪了下来，“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一拜，他便是无上仙帝的真传弟子了，他甚至可以看到未来的他将一片光明，那些曾弃他、嫌他、瞧不起他、羞辱他的人都将以仰望的姿态看向他。
“好徒儿，快快请起，事不宜迟，我先将功法传授于你，而要修习此等功法，当先破后立，浴火重生，需先自断经脉……”
“嘿嘿，总算是让我逮着你了，”叶思凡一把抓着兔耳朵将那只兔子给提了起来，然后找到一块石头往它的兔头上一砸。
嗯，妥了，这下不会逃跑了。
正准备自断经脉的杨霄只觉得整个空间一阵扭曲，秘境与老者消失，而他，又回到了原来所在的那片草地上。
思绪渐渐回笼，看着放于自己命脉的右手，杨霄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刚才那是幻境，”这个认知让杨霄一阵后怕，但凡刚才再晚清醒一会儿，他这会儿就真的要凉了。
“糟糕，这里有幻兽，”除了阵法，只有幻兽可以制造环境。
幻兽灵力低微无法直接伤人，但它能读出人类心中所想，然后制造相应的幻境诱导人类做出自我伤害的行为，一旦有人中招死亡，它们便会跑出来啃食血肉。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杨霄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去寻叶思凡，可奈何几次都没能爬得起来。
杨霄既懊恼又自责，无力地低下头，“都怪我，明知道她就是一个凡人还让她去给我找灵果，这幻兽连我都差点中了套，何况是她这个一点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看，我抓到了什么？”头顶上突然传来叶思凡的声音。
杨霄僵了僵身子，抬起微红的眼。
面前的女子生得十分美艳，那是一种惊心动魄、不可方物的美，还具有一定的攻击性，不断地冲击着人的感官。
就是那些女修士都不及她精致夺目，不，完全就没有可比性，包括李紫瑶，他的前未婚妻。
所以这怎么可能是那个灰头土脸的凡人！这是侮辱他智商呢！
杨霄满脸戒备，然后闭眼默念，“幻境，幻境，这是幻境。”
“嗯？什么幻境？”叶思凡没太明白，“你该不会是饿晕了吧？放心，这次不是幻觉，是真的有肉吃！”
说着，叶思凡还拍了拍杨霄的肩膀，“你等我啊，这兔子刚在河边已经处理过了也洗干净了，我这就开始烤，很快就能吃了！”
叶思凡刚要转身就感觉衣服被扯着了，低头一看，正是杨霄用手抓着她衣服呢。
叶思凡不明所以地看他。
“真的不是幻境？你真是那凡人？你真的没死？”
“你在说什么啊？跟你说了我叫叶思凡……”
“太好了！你真的没死！”
“欸欸欸，你干嘛呢放开我，喂喂，别把眼泪鼻涕擦我裙摆上啊喂！”
……
半个时辰后，火堆旁，叶思凡将一只烤好的兔腿递给了杨霄，“诺，这附近也没啥调料，将就着吃吧。”
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杨霄不太好意思地接过，“谢谢，那个，刚才不好意思啊。”
“你，真是凡人？”说实话，杨霄不太相信，凡人能长成这样？
叶思凡咬了一大口兔肉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介意刚才的事。
“嗯，你不一直叫我凡人嘛，就是你刚才到底怎么了？什么我真的没死啊？”
说到这，杨霄立马直了直身子，下意识地跟着咬了口兔肉，表情严肃道，“哦，对了，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幻兽啊？或者有没有看到什么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想要看到的一些场景？”
“幻兽？内心深处想看到了场景？”叶思凡一脸懵地又咬了口兔肉，“没有啊？我刚就在这附近没敢跑远呢，什么兽都没有，可安全了。”
“是吗？”杨霄探究地看了她一眼，连他都陷入了幻境，她居然说没有。
他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面前的这个“凡人”了，她真的是凡人吗？他两次死里逃生、化险为夷，真的只是巧合，和她没有关系吗？
杨霄一边沉思着，一边机械地将兔腿啃了个干净，然后又从烤架上扒拉了一大块肉下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嚼着兔肉的嘴顿了顿，“欸？不是，你这兔子哪儿来的啊！”
要知道，有妖兽出没的地方是不可能有普通动物的！而且他从没听说过落日山脉有普通的动物！
“就这附近抓的呀，”叶思凡不以为然地回道，说完还舔了舔手指上残余的油脂，有些回味无穷。
杨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不等他继续发问，他就觉得丹田一热，一股精纯之力从中迸发而出，顺着经脉直冲他那已经卡了三年之久的瓶颈。
杨霄整个身体一僵，再也来不及思考，“槽啊，这时候突破！”
什么问题都抛到了脑后，连手中剩余的兔肉都丢到了一边，杨霄立马闭上双眼盘腿而坐，开始用心运转灵力。
叶思凡见杨霄突然这副模样，心有所感，眼中流露出了浓浓地羡慕，“能修炼就是好啊。”
再废，也比她这个直接没有灵根的强吧。
叶思凡一边感叹着，一边百无聊赖地拨动着火堆里的树枝，使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突然一个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颗树后正躲着一位迟暮老人，此刻他正望眼欲穿地盯着她的方向，准确的说是盯着她火架上的烤兔。
就……说不出的可怜。
“你……是不是肚子饿了？”见对方依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这边，叶思凡到底还是朝他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