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和凌晏舟吃完晚饭，打包了几样糕点回到车上，让小九自行导航往郊外开去。
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蓝光，打在两张同样严肃的脸上，两人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气几乎要实质化。
“搅混水的人不少，还有想当黄雀捡便宜的大聪明。”黎苏手上的动作不停，屏幕上的代码快速跳转。
“啪”的一声脆响传来，十几个人的具体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她往后靠了靠，拿起喝了一半的奶茶猛吸一口，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韩延瑞也参与了这件事，他是想让楚卿珩的公司，也跟着破产。”
也不看看楚卿珩的公司多大体量，隔了个太平洋，还挡不住他想作死的心。
“他没有这么多资金，雇佣这些人入境对付我们的人不是他，他只是个放在明面上的枪靶子。”凌晏舟放下手里的电脑，慢悠悠活动双手，“真要下车打？”
下午那会她没打过瘾。
监控和路人拍到的视频，都被球球及时处理了，因此网上看不到丁点的消息。
“要，我很久没打人了，一肚子火没发泄出去。”黎苏俏皮扬眉，“免费送上门的沙包，要物尽其用。”
凌晏舟笑了声，倾身过去吻她。
小姑娘今晚不止是想打人，还要抓人回去，为测试周博士送她来的办法做准备。
入境的这些国际杀手，走的不是正规途径，失踪了也不会有官方找他。
缠绵许久，他意犹未尽地放开怀里的小姑娘，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喉咙里溢出愉悦的笑，“这么多次了还学不会换气，脸都憋红了。”
“这不重要。”黎苏哼了声，唤醒球球，“准备拍摄识别人脸。”
球球展开旋翼飞了两下，又落到她肩膀上。
凌晏舟也收了笑，做好下车的准备。
几分钟后，小九停到宽敞无人的地方，发出疑问，“是否开启保护模式。”
“暂时不用开启保护模式，我们下车打。”黎苏解开安全带下去，小声吩咐球球，“立刻进行人脸识别，找到其中犯罪最多，手段最为凶残的那个。”
周姓高官请的是国内的人，韩延瑞这个蠢货，安排的是国际杀手。
两拨人暂时还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都以为今晚的行动万无一失，沿路安排了不少车辆，等着接应。
拍电影有他们这个魄力的话，不愁拍不出好片子。
“国际杀手来的少，才四个。”凌晏舟绕过车头走到黎苏身边，低头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这次来的几个国际杀手交给我，你的手表还没补充麻醉剂。”
架是要打的。
打不过就放药，他一点都不想受伤。
“好吧，这次听你的。”黎苏瞟了眼腕表，答应下来。
麻醉剂需要她自己调配，确实还没来得及补充。
球球的反应速度极快。
人脸识别用时不到五秒，所有杀手过往的履历、犯罪经过，清晰出现在电脑中。
眼看着围过来的人逐步缩小包围圈，黎苏果断出手。
冬夜的郊区的人影寥寥，无人看到混战在一起的人，听不到雪地里时不时传来的闷哼。
十分钟后。
黎苏拍掉外套上的雪，仰起脸，笑盈盈地看着凌晏舟，“退步了，你要哄我。”
她在实验室没怎么动过手。
上一次动手打人是进入这个世界当天。
“嗯，哄你。”凌晏舟伸手将她带过来，用力抱紧，“球球选好了实验体，陆慎到了附近，先把人塞尾箱去。”
黎苏扬了扬眉，跟他一块动手，将球球选出来的杀手，丢进尾箱。
对方中了高浓度的麻醉剂，短时间内不会苏醒过来。
陆慎有了刑侦版崽崽，办案效率明显提升。
虽然每次都是事情解决完才出现，好歹一次比一次时间短，相信过不久就能在犯罪现场遇到，而不是犯罪结束后。
黎苏简单说明事情发生的原因，丢过去两个文档，先行走人。
“你妈可真凶残。”陆慎摸了摸身边的崽崽，小声吐槽，“这些人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怎么就盯着她一个人发疯。”
“因为妈妈厉害。”崽崽的屏幕亮了亮，扭头跑了。
陆慎好气又好笑，摇摇头，不紧不慢地跟上。
黎苏何止是厉害，是超级厉害。
……
黎苏和凌晏舟带着昏迷不醒的杀手，回到玉容苑已经是晚上10点多。
车库经过改建，除了改装车子的巨大工作间外，还有一间面积差不多大的实验室。
中了高浓度麻醉剂的杀手，被黎苏扔到实验台上，一动不动。
“周博士把你送过来，是不是需要媒介？”凌晏舟将杀手的身体摆好，侧过头，目光幽深地看着身边的小姑娘。
这个世界既然是小说生成，那么不存在于现实的一些高科技，或许真的有。
“可能是眼镜，等我一下。”黎苏打开笔记本电脑，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仔细回忆爆炸发生之前的事。
结束末世，除了疫苗研发之外，各个基地的实验室都在做不同的尝试。
以周博士的智商，设计出一款，可以带着灵魂穿越时空的产品，也不是没有可能。
爆炸之前她给自己戴上的眼镜，或许就是那个带着自己，进入这个世界的重要媒介。
根据回忆绘制眼镜的样式，黎苏靠向椅背，将一些平时不注意的细节记下来。
凌晏舟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打开打包带回来的糕点，安静坐到一旁看她忙碌。
文档里的内容越来越多，出现的数据渐渐变得复杂。
他倾身过去，单手撑着下巴看了一会，狐疑道，“你怀疑是智脑？”
按照她的说法，末世降临接近百年疫苗才出现，在这之前，科技高速发展。
不断调整改变基因，也改变大脑的开发程度。
周博士的智商本来就很逆天，改变基因后，谁也不清楚高到什么程度。
“不用怀疑，就是能够突破时空限制，实现带着灵魂穿越的智脑。”黎苏将所有的数据进行整合，一篇如何制造智脑的资料，顺利完成。
看完全部内容，她停下来，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口，满足扬起笑脸，“我要把这个东西做出来，让他当实验体。”
他是他们带回来的国际杀手。
“实验成功，你是离开还是要留下？”凌晏舟不自觉靠近过去，嘶哑的嗓音隐隐发颤，“你会扔掉我吗？”
智脑真的做出来，她可能不会留恋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