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房门口见到要扶贫的一家人,他们在门口烧了一个火盆子烤着火。
“刘干部,你来了……”一个男子看到刘华英,急忙站起来身招呼,他身旁的一个女子抱着两三岁的孩子也站了起来。
“韩春茂,我来看你们了,怎么样,吃的还有吗?”刘华英面带笑容的询问。
韩春茂点点头,“有,年前你送过来的面条还有十几袋呢。”
“怎么还有这么多?”总共背了二十袋,刘华英有点奇怪起来,他们可是四个人吃。
“地窖里有红薯,厨房里的面粉放在缸里,都没有烧坏。”韩春茂解释起来。
厉燕目光看向韩春杰,他双手被一根绳子反绑在身后,静静坐在柴房门口的一个矮凳子上,头顶头发乱蓬蓬像个鸡窝,后脑勺偏偏又少了一大块,估计失火的时候被火燎过。
算起来,有十一二年没有见过了,可厉燕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韩春杰,样貌没有怎么变,他还有一个明显的特征,耳朵根上有排成一排的三小颗痣。
只一双眼睛目光空洞,不知道他看往何处。
“韩春茂,你弟好像没有发病了,怎么还把他绑起来。”刘华英看韩春杰好像还正常的样子。
韩春茂先重重的叹了口气,“屋子失火后,他脑壳子好像清醒了很多,还知道叫我哥,把我高兴坏了。
寻思着是不是破财免灾,屋子没有了,换回一个清醒的弟弟也是划算。
年初二那天晚上我们还喝了点酒才睡觉,到了半夜我老婆把推醒,我才发现他把自己的手给割了,血流了一地,还好发现的早,没有什么事,只能把他又绑起来了。”
自杀?!厉燕再次看向韩春杰,他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清醒后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绑得了一天,绑得了一辈子吗?”刘华英再次看向韩春杰,心里也琢磨起来。
韩春茂叹气,“我舍不得让他死,先绑着吧。”
牛三伯默默地把口袋里的糖摸出来递给韩春茂的孩子。
孩子看看自己的妈妈,见她点点头,才伸手抓住。
“你准备怎么办?不能一直住在柴房吧!”刘华英询问起来。
韩春茂看看天,“这户人家的主屋只有一面是危墙,只要从里面挨着重新垛一面泥墙就可以住了,看情形夜里就要下雨,雨大的话,明天就可以直接取泥和泥垛墙。”
“我能搭把手。”牛三说话了。
厉燕算算自己有两天的时间,“我能挖泥。”
刘华英点点头,“垛墙我不会,我给送泥。”
简直是异想天开,就这几个人还想造房子,沈武真的是无语了,“我现在回村子里找几个人来一起干活。”
“也好,一百块钱一天,扶贫办出钱。”刘华英本来就是想出钱让村里人一起来干,没有想到沈武说叫不动。
“啊……啊……”韩春茂的老婆指着沈武叫了起来,边说还边比比划划。
大家都看向韩春茂,“你老婆她在说什么?”
韩春茂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以前她从来都不是这样子。”
韩春茂老婆更加着急了,手比划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