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心里一惊,她只顾着给温时墨伤口降温,竟把手上有伤的事情忘记了。
“什么joy医生?你是被烫傻了,连你前妻都不认识了?”乔燃强装镇定,脸不红,气不喘的反问。
“那你手上的牙齿印怎么来的?”
“上班路上遇到一个脑子不正常的路人,拿着我的手就……”
“你不要编了,你鞋子上的血迹已经出卖你了,只要我把鞋子上面的血迹化验一下,和那个产妇对比之后,自然会真相大白。”
难怪那天在山上她给他正骨的时候,动作是那样的干脆利落,在他的气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将他错位的骨头接回去了。
原来她竟有这样一身好医术。
乔燃低头看到黑色鞋子上一抹褐色,心里自责不已。
真是大意,居然没有发现这么重要的线索。
现在被温时墨抓个正着,她连说谎的余地都没有。
“不想你背上留疤,就赶紧闭嘴。”乔燃说着将手从温时墨手中抽离,继续往他身上泼凉水。
虽然冰冷刺骨的水浇在身上,冻得温时墨牙齿打颤,但心里更多的是震惊。
难怪乔燃在提离婚时,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原来平日的唯唯诺诺,都是她装出来的。
究竟是为了什么,被喻为世界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神医,在他身边默默无闻地待了三年?
“你隐藏身份躲在我身边三年,究竟是为了什么?”温时墨抓着乔燃的手,目光如炬的看着乔燃的脸,似要将她的心思都看穿一般。
在男人极具压迫的目光注视下,乔燃勾起一抹俏丽迷人的媚笑。
“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爱呀,不然你觉得还有什么值得我一个出诊费二十亿的人,隐藏身份的躲在你身边,任由你欺负使唤?”乔燃纤细的手在温时墨精致英俊的脸上轻轻移动。
温时墨只觉得被乔燃触碰过的肌肤像被火烧一样滚烫,他一把抓住乔燃的手,眸色深沉,声音低哑地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乔燃用那么轻挑的眼神和酥媚风情的语气说爱,别说是温时墨,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相信。
而乔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温时墨的怀疑中说真话,真真假假,让人分不真切。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这三年来,你也没少块肉,我也没多问你要钱,你就当那三年不存在好了。”乔燃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开。
“什么叫当作不存在,三年的人生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吗?”温时墨拉着乔燃的手冷声质问。
“我说因为爱嫁给你,你又不相信,你究竟要我说什么你才会相信?”乔燃盯着温时墨的眼睛,目光疏离地问。
就这样疏离陌生的眼睛,还口口声声说是因为爱嫁给他,当他眼瞎白痴吗?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我,你现在若是敢对晚晴的腿耍花招,我绝不饶你,我不光不饶你,还要炸平望情山。”温时墨一字一顿地冷声威胁。
乔燃知道她母亲爱美,便没有给她母亲火葬。
温时墨要炸平望情山,就是要让她母亲暴尸荒野。
乔燃虽然心里很生气,但这一点却被拿捏得死死的,她总不能给她母亲移坟吧!
乔燃对着温时墨露出灿烂一笑:“你放心吧,我还等着喝你和姐姐的喜酒呢,我只会让她好得越快越好,绝对不会耍任何花招,不过你若是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姐姐因此不肯接受我的治疗,那就与我无关了。”
乔燃说完不等温时墨回应,转身离开。
“你别走,我背上的烫伤你还没看呢!”
“医术有限,温先生还是去医院看烫伤科吧。”
其实刚才冲完冷水后,她就已经在温时墨背上倒了烫伤液,温时墨的后背不会留下疤痕。
看着乔燃和沈慕白一起离开的背影,温时墨眸色深沉。
难怪沈慕白那样清高,不可一世的人会对乔燃一个二婚女刮目相待,原来是他早就知道了乔燃的身份。
沈家是做医药器械生意的,如果能得到医术高超的乔燃相助,生意将会更进一层楼。
再清高的人,也是一个商人,哪个商人会和钱过不去?
……
第二天,乔燃准时九点到病房给宋晚晴看病。
不过让乔燃意外的是,温时墨没有守在病,等她快要拔针的时候才来。
“阿墨,你不是说今天工作忙不来了吗?”看到温时墨进来,宋晚晴开心的问。
温时墨目光森凉的看了一眼乔燃,面对宋晚晴时,已是一片温和的宠溺:“不放心你,觉得还是过来看一下的好,而且也快吃午餐了,过来陪你一起吃午餐。”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看开了,这一次看到温时墨和宋晚晴在她面前秀恩爱,乔燃内心一片清明。
没有一丝心疼和难受。
“时墨,你来了就好,刚才晚晴哭得都要晕过去了,把我的手都掐红了,一会拔针的时候你陪她,她也能勇敢一点。”
徐雪漫看到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温时墨,唯独对她女儿温柔有加,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就算乔燃替她女儿当了三年温太太又如何,只要她女儿一醒,温太太的位置还是她女儿的。
“妈,你就不要在阿墨面前说我的糗事了,我刚才已经很忍着没哭了。”宋晚晴一脸难为情的娇嗔道。
虽然很不待见她们母女二人在自己面前演双簧,但乔燃不得不承认。
宋晚晴将小女人家的柔美与娇羞拿捏得很到位,一颦一笑中,都透着勾人的风情与纯情。
让人又爱又怜,忍不住想拥入怀中好好怜爱。
难怪她昏迷三年,依然是温时墨心中最挚爱的宝贝。
就宋晚晴这迷惑男人的功力,她就是再学一百年,也学不会呢。
“好好好,妈不说了,时墨来陪你,妈就去找陈太太按摩去了,她还在会所等我呢。”
徐雪漫走后没多久,乔燃开始拔针,宋晚晴将娇柔造作,柔弱不能自理的病态美人再一次演了一遍,看得乔燃浑身直掉鸡皮疙瘩。
“joy医生,有没有能让我好起来的快速方法,每天这样疼,我真怕我支撑不了两个月。”宋晚晴泪眼汪汪地问。
“有是有,就是怕宋小姐知道这个方子会不吃。”
“什么方子?”宋晚晴双眼放光地问。
只要能提前站起来,不管是什么药,她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