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知道你住海景房,但你也不能管太宽了吧?你忘了我们已经离婚没有关系了?”乔燃冷嘲问。
没忘!
不需要她特别提醒。
“你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你醉酒后,到处找男人索吻的事情了?”温时墨嘲讽问。
乔燃:“……”
她听苏凝说过,她喝醉酒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做一些奇怪疯狂的事情。
但她酒量非常好,这么多年只醉过一次。
这次是碰到布赖恩这个酒仙了,所以才两次被他喝醉倒。
“到处索吻?我昨天晚上强吻你了?”乔燃一脸后怕地问。
她那是什么表情?
好像吻他像是吻到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
“昨天开车到半路,你非要下车,抱着一个垃圾桶边捡垃圾的大爷非要他亲你,刚才又抱着沈慕白,让他说爱你亲你,你是有多欠男人亲?”
温时墨脸不红,气不谎的把他自己说成是捡垃圾的大爷,以此引起乔燃对酒的反感。
乔燃:“……”
苏凝说她醉酒后做的事非常人能理解。
果然是非常人所有理解的。
抱着沈慕白就算了,他颜值不比温时墨差,啃也是她占便宜。
但抱着捡垃圾的大爷……
不是她看不起捡垃圾的,只要靠自己双手为生,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可是和大爷的年龄差,她实在跨不过这个坎呀。
尽管乔燃在心里已经告诉自己以后不能再喝醉酒了,但看着温时墨冷嘲的讥讽目光,嘴上还是故作倔强。
“别说我抱着老大爷啃,就是我和老大娘结婚,也和你没有关系,我爱亲谁就亲谁,是我的权利和自由,你不要家住海边,就事事管得宽,赶紧给我松手。”乔燃说着用力试图推开温时墨。
“是和我没有关系,但你这些丢人现眼的行为被传播出去,丢的是宋家的脸,我不允许任何人丢晚晴的脸,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喝醉酒,我就炸平望情山。”温时墨冷酷的目光没有温度地威胁。
乔燃的心顿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结婚三年,她无微不致的照顾他的生活。
在他母亲住院的几个月,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拼事业,直到他母亲完全康复出院。
她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到最后却换来他为了宋晚晴的脸面,炸平她母亲的墓。
她不可能把母亲的墓移走。
但母亲的墓地在他眼里就是他威胁她的筹码,她必须要想一个制衡的方法。
乔燃眼波流转思考间,再看向温时墨时,已是一片深情款款的柔情与朦胧。
“温时墨,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我爱你。”
“很爱很爱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做你的地下情人。”
“在你需要的时候来找我,在你不需要的时候,我就消失在你面前,我不会打扰你和姐姐,就让我做你的情人,好吗?”说着抬头吻上温时墨的唇。
不知是她的目光太过深情,还是她的声音太过好听。
像风铃一样轻轻敲打在他心尖上,听得他全身的汗毛都跟着颤栗。
还是她的唇太过柔软,酥酥麻麻的电流丝丝流进他心底,控制了他思考的大脑。
总之,温时墨被乔燃突如其来的话说得大脑像卡机一样,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当他反应过来时,乔燃已经推开他,跑到几米远的安全距离,拿着手机得意的笑望着他。
手机里传来女人软糯娇柔的声音。
“温时墨,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是乔燃刚才对他说的原话以及她亲吻他的画面。
“温先生,你说我把这视频发到你心爱的心尖宠手机上,她那么会哭,看到这么暧昧火辣的画面,会不会被气到哭死过去?”
“删掉!”温时墨周身散发寒意。
乔燃当着温时墨的面听话的删掉了视频,温时墨眯起危险的眼睛,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那么乖乖听话的。
“手机里的我已经删除了,不会有别人看到,但云盘里的视频,只要你敢打我母亲坟墓主意,你就等着看你的心尖宠哭死过去吧。”乔燃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坐在床上的温时墨,看着乔燃离开的背影,眼中浮起一抹戏谑。他没有那么蠢,在同一条船上翻了两次,中两次美人计。
他知道乔燃说的那些都是为了反制威胁他耍的伎俩。
他故意配合,让她录下那样的视频,让她觉得他又蠢又好对付罢,从而对他警界心没那么大,方便他调查她背后的秘密罢了。
虽说是他故意中计,但不得不承认,她用计时的眼神真的特别深情,深情到让人信以为真。
温时墨的手指不由轻拂被她吻过的唇,仿佛上面还残留她的温度一般,指尖划过电流袭过的酥麻。
他威胁她,只是不想让她喝酒而已,怎么可能会真的去炸她母亲的坟墓呢。
……
宋家!
乔燃回到家,看到一位穿着暗红色刺绣唐装,保养得当,看起来六十出头的老妇人坐在沙发上,她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徐雪漫站在她后面给老妇人捶背捏肩。
宋羽渊回来了,视宋羽渊为宋家命根子的宋老夫人李氏也回来了。
看到乔燃穿着一套如雪般唯美动人的白色套装衣服回来,徐雪漫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这不是她和女儿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的那款未上市的初雪焕生吗?
她是怎么买到的?
虽然乔燃手上的钱不少,但这套衣服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姓陆的那个戏子这么厉害,能买到hot集团未上市的新款衣服?
“小燃,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找不到你人,电话也打不通,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的安危呢!”
徐雪漫嘴上说担心她,却强调她两天没有回来的事情,明摆着是想引起某人对她的厌烦。
“我没事,就是去朋友家住了两天,阿姨不用担心。”乔燃声音乖巧地道。
“一个离了婚的下堂妇,回到娘家,下了班不安守本份的回家,天天跑到朋友家去住,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宋家没有家教?”宋老夫人放下报纸,目光犀利的看着乔燃。
这就是乔燃只见过两次面的亲奶奶。
第一次是宋晚晴出车祸,温家指定让她替家冲喜,认为是她设计宋晚晴出车祸,代替宋晚晴嫁进温家的宋老夫人,拿着拐杖疯狂的打她,一副要把她打死的架势。
第二次是现在,说她不安守本份,没有家教。
都说血缘亲情是天生的,她在这位奶奶身上是看不到一丝亲情的温暖。
“我只是在朋友家歇了两夜,并没有做让宋家脸上无光的事情,请奶奶不要无端给我扣让宋家脸面无光的帽子。”乔燃目光淡淡的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我说话?在这个家,我是一家之主,你爸爸都要听我的,更何况是你?你以前不回来,你想怎样我管不着,现在你既然回了我宋家,就要听我的管教,你一夜未归,也不和家里报备,就是你的不对,我就要罚你。”宋老夫人看着乔燃,目光强势地说。